沈香香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军大衣,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
说着她又叹口气:“唉,要是小汐在就好了,还挺想她的。”
秋雨也叹气:“我也想她,她长的那么好看,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狂蜂浪蝶骚扰,担心。”
众人:“……”
沈香香摆摆手:“你担心啥担心,渊子哥可不是吃素的。”
秋雨不由想起那天裴渊带着兵来接亲的样子,暗自点头,有个强大的男人护着确实挺好的。
沈香香又转头看向冯玉溪,笑眯了眼:“没有想到你会成为我的二嫂,我还挺高兴的。”
冯玉溪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
新婚的第二天冯玉溪起的很早,到了厨房准备给大家做早饭。
沈解放也跟着起来,眼神有些羞涩的看了冯玉溪一眼,抢着跟她一起干活。
只是他这人没怎么做过饭,笨手笨脚的,冯玉溪暗暗翻了个白眼,把人推去灶前烧火。
沈解放有些脸红,乖乖的往灶里塞柴火,有些不敢看冯玉溪。
冯玉溪觉得有些好笑,沈解放看着人高马大的,其实纯情的很,比她还容易害羞,想着,她自己也一阵脸红。
很快周桂花也起来了,看到正在厨房忙活的小夫妻俩,她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随着家人陆陆续续的起来,家里很快就热闹起来。
沈家坳村口位置,一位穿着藏青色棉袄的妇人正左右张望:“这里应该就是沈家坳吧,北省真是太冷了。”
她的身边跟着一位20多岁的年轻男人,同样穿着厚厚的棉袄,拢着袖子。
他吸了吸鼻子:“这鬼地方怎么可能有什么工厂,妈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妇人摇头:“不可能,那可是她同学说的,不可能有假。”
说着她的脸色难看起来:“真是白养她了,还跟我说在农村吃不饱穿不暖,呵,白眼狼!”
两人边说边顺着路往村里走去,很快就到了知青院的位置。
司徒远拿着畚箕准备倒垃圾,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妇人和年轻男人,六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的静谧。
司徒远皱眉:“你们谁?还有这位大婶,你年纪不小了吧,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你这种大妈能肖想的。”
妇人:“……”
年轻男人:“……”
见妇人不说话,司徒远眉头皱的更紧:“大婶,我奉劝你别有那些为老不尊的想法。”
妇人暗暗咬牙:“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你们这的知青。”
她刚刚确实被突然出现的这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男孩晃了一下眼。
这男孩就跟她儿子差不多大,她能对他有什么龌龊心思?
司徒远这才暗暗松口气,接着又警惕起来:“你不会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对我下手吧?”
妇人:“……”这个村的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春耕还没开始,不过服饰厂早就上班了,冯玉溪请了婚假,准备休息几天再去上班。
一家人正在堂屋说话,家里除了沈香香去上班,其他人都在,气氛很人融洽。
突然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沈解放动作最快:“我去开门。”
不多会他就面色古怪的带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周桂花笑着问:“这两位是?”
冯玉溪已经看到两人,她只觉一股寒意袭上全身,脑海有片刻的空白。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这两人正是她的母亲曾兰和弟弟冯若望。
妇人也就是曾兰此时也看到坐在屋内的冯玉溪,看她面色红润,穿着一件崭新的军大衣,比之前下乡时水灵了不少。
一股怒火升起,她指着冯玉溪就开口骂:“好你个白眼狼,自己吃好的住好的完全忘记把你养大的父母!”
“之前家里问你要点钱你就推三阻四,说自己在乡下过的有多苦。”
“呵,苦?这就是你说的苦?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还有那么好的工作,在农村吃香喝辣就是不肯孝顺父母,你个不孝玩意。”
冯玉溪气的身子都在抖,忽地站起来:“我不孝?我不孝也是你们逼的,当初我下乡的补贴你们是一分没给我留,下乡的日子有多苦你们不知道吗?”
“我当初吃不饱穿不暖,你们又在哪?我写信回家让你们给我多少寄一点补贴,结果呢,呵,从此你们是了无音讯。”
当初她刚下乡时,家里确实写过两封信给她,让她寄钱寄粮食回去。
别说她那个时候挣的工分都不够自己吃的,就是有也不会寄回给父母。
当时她回了信,说明她的艰苦和吃不饱,希望家里能给她寄点钱票补贴一下。
之后家里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她也当没了家,在沈家坳苦苦熬着。
曾兰可不觉得自己有错,她生养了她,那她就得听她的。
“行,你翅膀硬了是吧,我要告你忤逆父母,不忠不孝。”
冯玉溪态度强硬:“行,你去告,我也要告你私吞国家给我的下乡补贴,那是我的钱,不问自取就偷!”
“我是你妈,用你的补贴怎么了?”曾兰气急。
屋内的周桂花几人总算搞清楚这人是谁了,她虽然对曾兰印象不好,但当面还是笑脸应对。
“这位就是亲家母吧,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好让我们去接你。”
曾兰正在气头上,毫不领情:“亲家母?我可不认识你们,也没嫁女儿给你家。”
她又想起什么,指着周桂花喊:“我要告你们强娶妇女,对我女儿耍流氓,告你们一个流氓罪。”
这话周桂花可就不爱听了,脸色冷了下来:“你可以去告,不过,我儿子和玉溪可是扯了证摆了酒的合法夫妻,你说的流氓罪我们可不认。”
曾兰怒极:“她是我女儿,我不承认她嫁人,你儿子就是对她耍流氓,要去蹲牢子吃枪子。”
冯玉溪冷嗤:“怎么的你还想包办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