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脚吧。”兔川打断辻荣尊作的话,冷静地看着他,“因为安菜小姐的脚上涂有红色指甲油,如果要完成这个手法,凶手的脚上肯定也要涂上同样颜色的指甲油才行。”
说完,他转头看向另外两名嫌疑人——村主睦和峰谷贵市。
村主睦穿的是拖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脚上并没有涂指甲油,而峰谷之前展示过自己的脚,他也没有涂脚趾甲。
兔川回头看向辻荣尊作:“现在只剩下辻荣先生你没有给我们看过脚了,所以,请辻荣先生也让我们看看你的脚好吗?”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辻荣尊作身上,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辻荣尊作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的脚上有脚气,能不能改天再看……”
“不行哦!”兔川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不敢让我们看你的脚?”
辻荣尊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目暮警官发话了:“好了,辻荣先生,还是请你配合一下调查吧。”
辻荣尊作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他慢慢弯下腰,缓缓脱下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双脚上。
众人惊讶地看到,辻荣尊作双脚上红色的脚趾甲。
但和唯见安菜漂亮的红指甲不同,辻荣尊作的红指甲显得十分凌乱,仿佛遭受了某种破坏,红色的假血浆在脚趾甲上晕染开来,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色彩。
“你是在杀死安菜小姐之后,才发现她的脚趾甲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兔川眼神坚定地盯着辻荣尊作,\"因此,别无选择的你只能在自己的脚趾甲上涂抹红色的血浆来掩盖这一事实!而且由于时间紧迫,当你踢动被单时,脚趾甲上的血浆定然没有完全干透,必然会在被单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听到这里,辻荣尊作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紧紧咬着嘴唇,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
\"啊,真的有痕迹!\"高木警官拿起床上的被单,仔细观察后兴奋地喊道:\"目暮警部你看,被单的内侧确实有许多红色的抓痕,看起来像是蹭到了未干透的血浆。\"
目暮警部接过被单,仔细端详着那些痕迹,眉头紧锁,现在的证据全部指向辻荣尊作就是凶手。
\"喂,不会吧?\"峰谷贵市和村主睦两人同时发出惊呼,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辻荣尊作,眼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你为什么要杀害安菜呢?\"
“你们知道我和安菜经常为了死亡的演技起冲突吧?”辻荣尊作苦笑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因为我实在是太烦了,所以我那天就问她,那你看到过人死的时候吗?没想到安菜那家伙却回答说当然看到过啊!而且还说她来回看了几百遍,甚至连梦里都是!”
辻荣尊作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震惊和疑惑。
峰谷贵市和村主睦很想知道,安菜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这时,辻荣尊作揭晓了答案。
原来,在之前那位名叫桥口的大学生打算自杀的时候,唯见安菜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拜托桥口在自杀的时候,把自己的死状录给她看。
这一行为让人不寒而栗,也让辻荣尊作对安菜产生了极大的反感和愤怒。
“所以我就让安菜和桥口一样!”辻荣尊作情绪激动地喊道,“既然这么想扮演死人,那就自己去死吧!”
说着,辻荣尊作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就算是因为生病只剩下半年的寿命,只要再有半年,我们毕业制作的电影就完成了,也许就能让他亲眼看看了。可是、可是现在……”辻荣尊作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中闪烁着泪光,最终忍不住哽咽起来。
桥口的死对辻荣尊作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他无法接受安菜对生命如此轻视的态度。
他原本希望通过毕业制作的电影,让桥口能够亲眼看一看自己的作品,但现在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辻荣尊作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仅夺走了安菜的生命,也毁掉了他们共同的梦想。
忏悔完,辻荣尊作便被警察带走了。
兔川看着辻荣尊作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唉,其实他说的挺对的,半年可是很长一段时间呢,别说拍一部恐怖片,努努力的话,说不定能拍上一个系列呢!”
不过……给重病患者看恐怖片,确定不是嫌他死得太慢了吗?
兔川等人从鬼屋里出来后,又走回了操场。
然而,他们惊讶地发现毛利小五郎仍然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所谓的“侦探必备的 108条锦囊妙计”。
“然后,第104条,就是谁都能做到的忍耐……”
此时,操场上的听众已经寥寥无几,只有几个执着的粉丝还坐在那里听毛利小五郎的演讲。
而台上的两位美丽的女主持人,也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和无聊的演讲,选择靠在一起昏昏入睡。
“真是的,小五郎叔叔的演讲也太长了吧。”柯南抱怨道。
“是啊,沉睡的小五郎的演讲还挺催眠的。”兔川笑着吐槽,“不过,大叔讲的一些侦探技巧还是有点用的。”
这么说也是一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肯定有自己独特的一面。
“是啊,下次遇到案件可以试试看。”铃木园子附和道。
兔川笑了笑,心想这次的学园祭真是够特别的,不仅有谋杀案,还有毛利小五郎的长篇大论。
就这样,今天的米花大学学园祭,献祭了两名学生后,在毛利大叔的滔滔不绝的演讲中,圆满结束。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柯南再来几次米花大学的话,兔川都有点担心米花大学生们的存活率了。
毕竟,那可是一群刚刚脱离新手保护期的大学生们,真的就是一个嘎嘣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