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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海量。”
萧蘅低着头,所以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声音里颇有吃味的嫌疑。
“你怎么来了。”
苏唯心情悠闲地踱步过去,走到萧蘅身边时才看清他怀里抱着一只刚满月的长毛三花猫,毛色由棕、黑、白三种颜色相互交织而成,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花纹。
他顺着猫毛,小猫也舒坦地伸展四肢,一双水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苏唯。
“欢迎吗?”
萧蘅举起小猫对着苏唯笑了一下。
“欢迎。”
“你是说猫还是我?”
苏唯没有一点犹豫,张口就来,“你。”
婚期都定下了,还含蓄个什么劲。从萧蘅手里接过小猫后在他身边坐下,心中好奇:“怎么想起来养猫?”
“我觉得你会喜欢。”
萧蘅眼神缱绻地看着苏唯,外出的时候她都会带上面纱,再加上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手可数,能看见她真容的时间委实不多,现在可不得多看几眼。
苏唯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听到从它肚子里发出的呼噜声,顿时忍俊不禁:“它很可爱。”
她抬起头,看着萧蘅,“它有名字吗?”
“还没取。”
萧蘅笑了笑,“不过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喊它什么了——久久。长长久久,希望它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们,也希望我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你这是借着它,向我表白?”苏唯笑语盈盈,“你要是想,我们自然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萧蘅握住苏唯的手捧在手心,眼里深情流露,认真地说道:“真想把婚期提前。”
苏唯听了这番话,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心中涌起一股既温暖又彷徨的感觉。
长长久久。
多长是长,多久是久。
生死白头,不够圆满吗?
能给她答案的那人已经不在,而答案似乎从最初就摊开在她面前,只是她避而不见。
......
一连半个月的时间,每日国公府的下人都会送来几箱古玩字画、珠宝首饰,青瓷玉器,开始时苏唯也没在意,直到后来萧蘅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大件,双鸾菱花铜镜、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纹架、紫檀嵌玉云龙纹屏风、青鸾雕花椅、石琴桌、罗汉床、美人榻......
不知道的还以为萧蘅才是嫁人的那一方。
这些也是他为苏唯准备的陪嫁,再加上他的聘礼,可以说是直接搬空了国公府。
而这些也是苏唯以后的私产,说句不好听的,倘若两人要是和离,这些都是苏唯的!
苏唯眼眶发红,捏着手帕装模作样地擦擦干燥的眼角:“你对我真好,就不怕我卷款私逃?”
萧蘅情深似海地回望着她:“不怕,只要你跑的时候把我一起打包带走就行。”
苏唯高高兴兴地备嫁。
这期间,萧蘅还送来了两个丫鬟,取名颂雪,柳月。
另一边,洪孝帝将今年岁试交给沈玉容监考,长公主婉宁提出男女结对考核,在武孝帝否决后,婉宁提起自己当年出使为质一事,洪孝帝无从辩驳,只能依照婉宁的意思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