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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蘅抢过话,着急认错:“我!是我!是我的不对!”
越说他的脸越红,神情里流露出一股扭捏:“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临阵脱逃......”
苏唯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脱可以,逃不行。”
萧蘅干“咳”一声,眼神闪躲地望了望远处的侍卫和薛芳菲等人,确定两人之间的谈话不会被人听去后才放下心,正了正色道:“我让陆玑留下,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去做。”
苏唯看了一眼陆玑后淡淡一笑:“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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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苏唯就取来一沓银票交给陆玑,让他去赌坊下注,压薛芳菲是此次岁试的胜出者。
有萧蘅的声望在,赌坊老板就是倾家荡产也不敢不送银子回来。
“主君也下注了。”
陆玑诧异了一瞬后,如是道,他的言外之意是,萧蘅和苏唯心有灵犀,连捞外快这种事情也能想到一处去。
苏唯仿佛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含义一样,摸着下巴危险发问:“哦,是吗?肃国公有挣钱的机会也不想着我。”
陆玑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声音没有起伏地道:“属下还要去赌坊,告退。”心里却是悲催地接道:主君,属下给你拖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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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试过后,苏唯身价翻了一翻,银票也是陆玑亲自送上门的。
自上次郊外一行后,直到出嫁之前她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府上待嫁和撸猫。
偶尔和姜梨她们一起给狸花猫做布偶玩具,然后听听薛芳菲聊姜府的八卦。
婚宴那天,姜元柏不经意间瞥见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那鹅黄色锦衣的年轻女子像极了他过世多年的发妻。
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后,就看见一张风韵犹存的妇人脸。
季淑然眼神担忧地扶着他的手,关切地问道:“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姜元柏眼光再去寻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满堂宾客里,只以为是人有相似,喃喃道:“没有、没有......许是刚才看错了......”
“等回了府上,我给老爷熬一碗安神汤。”
姜元柏欣慰地拍拍季淑然的手,颔首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闻言,季淑然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端庄,在姜元柏移开视线后,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拉下来,眼神发冷。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如今的地位是她害死最好的朋友叶珍珍抢来的。
尤其是姜梨的存在,更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是多么的阴暗恶毒。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她爹说的对,斩草要除根,她还是太过仁慈了才会容许姜梨在贞女堂活了十年,以至于现在重新回到府上碍她的眼,连她舍掉一个孩子为若瑶图谋来的亲事也被姜梨毁于一旦......
她已经饶了姜梨一命,她为什么不在贞女堂安分守己的待着?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不干脆点死在贞女堂?!
掩在袖里的手握紧到指尖发白,顷刻间,季淑然心中已经下了决定,姜梨,这次是你自己要回来的,怨不得她......
京城里有些脸面的人都来了,一轮酒水下来,萧蘅就是海量现如今也只有被人搀扶进喜房的份。
今天他和心爱的女子成亲,心里欣喜若狂,也愿意给外面那些人一点好脸色,以至于那些人蹬鼻子上脸,借机灌酒。
谁让他得罪的人太多,他们找不到机会报复回来,只能挑今日耍起阳谋。
而萧蘅比谁都明白,他和皇帝从小相互扶持不假,他想要靠皇帝的权势为父母报仇,而皇帝需要他这把刀更不假。
这把刀只需要为皇帝斩杀乱臣贼子,只需要悬在百官头顶让他们心生畏惧,并不需要他和百官和睦相处,要是那天他真的和百官们有说有笑,第一个对他升起戒心的就是皇帝。
屏退伺候的下人后,萧蘅抚着额晃了晃脑袋,脚步还算稳健地靠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