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祁低呼一声，只感觉cpu都快要被干烧了。
“不是……”
“这器灵有病吧？”
当然，这句话宋祁万万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内心疯狂吐槽。
殿门上的这一行小字并非是道语，按照龙哥的推测，极大有可能是祖玄武创造的语言。
也就是玄武语。
场中无人能够看懂，但龙哥却可以凭借自己的特殊本事进行翻译。
很显然，这座殿宇之所以进不去，就是因为门上刻着这么一个问题。
只有答对了答案，方才能够进入其中。
为什么宋祁觉得这会是器灵的手笔，而并非是祖玄武所留？
很简单，宋祁觉得祖玄武应当不会这么无聊。
从长生殿器灵一开始的那个考验就可以看出，这哥们在性格上挺抽象的。
这个鸡兔同笼放到这里，真算是情理之中了。
“这玩意怎么解？”
一时间，宋祁多少也是有点头秃。
如果时间倒退十年，那这个小问题肯定是手到擒来。
但可惜，现在的宋祁距离大学毕业都有几个年头了。
“好像是什么二元一次方程……”
“将鸡的数量设为x，兔的数量设为y。”
发梢间，龙哥听着宋祁的喃喃自语，感觉自己更加头痛了。
宋祁说得每个字节他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却跟天书一样。
那什么二元一次方程暂且不提，“埃克斯”跟“歪”又是什么东西？？？
“干！”
宋祁抓了抓头发，终于勉强回想起了一点有用的数学知识。
“应该是2x+4y=92；
x+y=29……吧？”
“然后呢？？？”
“唔……”
宋祁蹲在地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截树枝当笔，在地上比划着。
如此怪异的举动，自然引得众人围观，议论纷纷。
“诶？这狂人好像认得殿门上的字……”
“他确实见多识广，外面那四个神秘古字他似乎也能认得。”
“都说人族博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嘘！别吵！”
宋祁很严肃的回头，大声呵斥。
本来cpu都过载了，你们还在这里喋喋不休。
但现在宋祁也是想明白了，应当将第二个等式乘以二，随后用第一个等式减去第二个等式。
这样x就被消掉了！
自然而然可以得出y=17，x=12。
“完美！”
“我他娘的就是个天才！”
宋祁提笔，按照龙哥的教学书写同类文字。
“鸡有十二只，兔有十七只。”
“轰隆隆！”
大门一声震响，使得场中众人沸腾。
所有人都知道这门上应当是一个问题，但碍于不知道文字的含义，无人能够解题。
没想到竟然被这狂人给解开了。
“所有殿宇都空荡荡，唯独此地特殊，其中定有宝藏。”
众人摩拳擦掌，只可惜，殿宇大门在震动之后并未开启。
只有一道诡异的黑色旋涡浮现，一口将宋祁给吞了进去。
“……”
沉默声震耳欲聋，一众生灵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有人反应过来，用力拍打殿宇大门，然而毫无反应。
宋祁留下的墨迹迅速变淡，归于虚无。
“我记得他的笔迹！”
亦有生灵在心中动小聪明，想要模仿宋祁的书写纹路，重新将答案抄一遍。
但可惜，还未待他行动，便见殿门上那一行小字开始蠕动。
光华一闪，虽然仍旧看不懂，但所有人都知道问题已经改变。
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咚！”
一声沉闷的响动过后，宋祁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的抛了出来。
以一种非常“优雅”的姿势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宋祁撑起身子，嘴角一阵抽搐。
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器灵是不是听到自己在偷偷骂他，所以故意报复自己。
想到这里，宋祁赶紧收敛心神，再也不去胡思乱想。
神秘的空间很幽暗，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还有一种很复杂的味道萦绕在空气里，令宋祁不断皱眉。
“阴森森的，什么破地方？”
宋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像是触碰到某种开关一样。
“呼呼呼”的声音接连响起，只见无数道惨白的火焰漂浮到半空中，就像是鬼火一般，分外渗人。
空间变得明亮了，但宋祁觉得这鬼样子还不如刚才。
就好像是有无数道幽魂在虚无中摇曳，弄得宋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宋祁终于是看清了空间的全貌。
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神秘祭坛般，九大口诡异的池子分散在四周。
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种排列很是玄妙，暗含深意。
而正中间，同样是一口池子。
它延展出九道粗硕的锁链，接连着周边九口诡池。
森森雾气在缥缈，好像九口诡池中的液体能够顺着锁链蔓延入正中央的大池中。
“这……”
宋祁想不通，为什么长生仙殿中会有这么一处诡异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生宝液？？？”
一时间，宋祁的头皮一阵发麻。
但他对比了一下朱钧为其呈现的画面，发现压根就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宋祁壮着胆子，走到最中央的池子旁。
他向下望去，一片漆黑与幽深，根本不知道池中装得是什么水。
“呕……”
宋祁向后退了两步，这小味，真上头。
他回首，看见了池子旁屹立着一块古老的石碑。
上面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四个大字。
“祭、兵、仙、池。”
龙哥一字一顿的翻译着。
“？？？”
“你在逗我？”
宋祁完全无法理解。
这是玄武祭炼宝器的池子？
只听说火能炼器，真没听说过水也能炼器的。
但器灵郑重其事的将这个池子给封印起来，还弄出那么抽象的问题作为考验。
宋祁觉得肯定不是为了开一个玩笑，让试炼者逗他开心那么简单。
他飞身而起，自上方俯瞰周边的九口诡池。
蓦然，宋祁的双眸一缩。
在一口诡池中，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
他落定在那口池子旁，只见这一池中的水很浑浊，呈现出一种掺杂着泥浆的那种黄色。
在宋祁的注视下，无数波纹荡漾而起，宛如一条条腐朽的神龙。
腐朽……对！就是腐朽！
宋祁终于知道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味道究竟应该如何形容了。
这是一种半死不活的气息。
“黄泉！”
“绝对是黄泉！”
在葬族生灵的身上，宋祁也曾经感受到过这股气息。
两相一印证，绝对不会有差错。
那么……其余的八口诡池中？
答案近乎呼之欲出。
这就是大荒上传说中的地下九泉。
宋祁有心想要用系统去验证，但系统的验证有条件，必须要以肉身去触碰。
地下九泉的传说太过于吓人，都是水中最恐怖的存在。
宋祁害怕自己若是真的以肉身碰一下，会不会被直接消融掉，或是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尝试牵引池中水腾起，然而水面纹丝不动，根本不搭理宋祁。
“哎……”
宋祁叹了口气，将作死的想法作罢。
即便没有系统的证实，宋祁也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
那么最中央的祭兵仙池，就是汇合了九泉之水而加以炼兵？
虽然这听起来还是很靠谱，但确实要比一开始合理多了。
毕竟玄武皇也是经天纬地一般的存在，发明一个以水炼兵倒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
如果传说无错，玄武乃是一缕先天水气蜕变成灵。
那么这便意味着，他这辈子就与火无缘。
所以若是玄武想要炼器，确实需要一些具有开创性的手段。
玄武虽然是天生水行，却对种花养草没有什么兴趣。
偏偏要去搞那种不适配的炼器工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别说，最后还真被玄武给研究了出来。
就是如今呈现在宋祁面前的这个祭兵仙池。
他收集了地下九泉，开创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祭器之法。
“所以……”
“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将材料置于池中，心中观想器之形态，则器自成。”
器灵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僻静的空间内，吓得宋祁差点跳了起来。
“全自动炼兵？”
“这是工厂流水线？？？”
器灵：“……”
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沉睡的太久，对于这个时代缺少认知，还是宋祁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但它也懒得思考太多，说完话后便不再理会宋祁了。
它只是对能够进入祭兵仙池的宋祁有一点好奇。
“前辈？”
“前辈？？？”
器灵又消失了，让宋祁有很多想问的话憋回了心里。
也不知道器灵说得这个全自动炼兵到底靠不靠谱。
宋祁腰间，沉渊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坏了！
这哥们不是要拿我做试验吧？
那可是九泉之水融合到一起的不知道什么邪水，真进去可得要老命了！
沉渊的抗议宋祁自然感受得到，他安抚了沉渊一下，示意沉渊别慌。
宋祁又不傻，不可能贸贸然的就拿沉渊开炼。
直接拿点破烂丢进去试试效果就是了。
宋祁沉吟了一番，按照自己的理解取出了一些相对适配的五品灵材，一股脑丢了进去。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