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有些不可思议，这合理吗？
    她迟疑道：“重楼，你真的不是至尊转世？”
    李元嘴角抽搐，摇头道：“弟子若是至尊转世，就不会这么多年还停留在罗天上仙境界了。”
    红莲也觉得不太可能，看向那斑驳古皮。
    古皮上面，是除了介绍的文字，便是超越了大道的符文。
    然而她看了半天，压根观摩不出什么奥秘来。
    纵然李元以心灵感应将感悟传递给她，她也只觉得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她有些无奈道：“不愧是传说中的功法，完全没有头绪。”
    就算是无上功法，她也能感悟出一些东西。
    但这三相奇经就算是有李元传来的感悟，竟然也没用。
    莫非此经文不仅是只能在凡人阶段修成，也只能在凡人阶段有所感悟？
    还是说，只有在凡人阶段才能感悟修成无凡人相？
    她询问道：“重楼，你修成了这至高经文？”
    李元摇头，道：“没有，我只修成了无凡人相。”
    “那修成了无凡人相有什么效果么？”
    李元沉吟道：“不好说，根据三相奇经所说，修成了无凡人相，便可在凡人阶段脱离命运的掌控。
    我能得到绝世至宝，飞升起源大陆，或许就和修成了无凡人相有关。”
    话虽如此，但李元心中并不太确定。
    因为他觉得自己所能得到的一切，都是苟了无数年的结果。
    若非他有长生种，就算是修成了三相奇经，怕也早寿元耗尽坐化了。
    红莲闻言，倒是若有所思。
    在这世间，芸芸众生谁又能脱离命运的掌控？
    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法逃脱命运。
    若命运注定你要陨落，除非至尊插手，否则必然难活。
    在魔元山逗留了半个元会，红莲才因为执法堂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李元也找了个机会，以半步玄仙的境界去溜达了一圈。
    三千个元会修炼到半步玄仙，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匪夷所思，但相对于魔宗核心弟子而言，就一般般了。
    而且魔宗可是有时空塔存在的，看似用了三千个元会，但实际上谁知道呢？
    不少人都觉得，这重楼也不过如此，不过是有一个魔王师尊。
    有新晋的核心弟子还想挑衅他，踩着他上位，结果李元压根没有理会。
    只是不久后，据说那人就被废掉了。
    李元也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他继续在魔元山闭关潜修，不问世事。
    偶尔有同门想要叫他出去寻找机缘，他都没有答应。
    恍惚间，又是一万两千个元会逝去了。
    魔宗的低阶弟子都换了好几茬。
    终于，在他参悟出第一万零八百条本源之力时，他的躯体发生了异变。
    通过归一武道融合了这万千本源，他的神力开始发生变化。
    一缕超越了任何本源的特殊物质出现，似乎来自于无法揣测的时代。
    它好似宇宙万物的起源，大道规则的源头。
    李元有种感觉，若是将全部神力转化为这种物质，他的实力至少能提升十倍。
    他的心中无比激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初？
    不过很快，这一缕特殊物质骤然崩溃，似乎无法存在于现世。
    准确的来说，它不属于这片宇宙，不应该被回溯出来。
    李元强行具现这种物质，竟然也遭到反噬，身上出现一道道裂痕。
    “怎么会这样？”
    李元皱眉，脸色瞬间无比难看。
    他连忙再次运转神力，想要将那特殊的物质再现。
    但仅仅是一个刹那，便会骤然崩溃。
    而每一次特殊物质的崩溃，都会让他的躯体裂开。
    若是转化的多了，反噬也就更严重。
    还好他修的是归一武道，换做其他人，怕是会留下难以想象的道伤。
    有不懂，那就只能问镜老了。
    李元的真身立刻遁入虚无空间。
    “说吧，又要打谁！”
    镜老抬了抬眼皮，悠悠开口。
    吸收了七情仙心的印记后，它的实力又恢复了那么一丢丢。
    李元一抬手，手心骤然多出一缕特殊物质。
    这物质，可以变化万千，演绎无穷。
    不过仅仅是一个刹那，这特殊的物质竟然直接湮灭。
    李元也再次遭到反噬。
    “这是什么东西？”
    镜老立刻来了精神，露出惊异之色。
    “太初！”
    “太初？”
    镜老闻言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传说中的太初之力？”
    镜老死死的盯着李元的手心，沉声道：“再来一缕看看！”
    李元也不废话，再次具现出一缕太初之力。
    这一刻，镜老直接动用了自己的势力，禁锢了时空。
    李元的思维都被压制，无知无觉。
    可即便如此，那一缕太初之力依然骤然崩溃。
    镜老看着重新返回为蕴含了各种本源之力的神力，顿时眉头紧锁。
    他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还从未听说过有谁能修成太初之力。
    李元凝聚的这一缕特殊物质若真是那太初之力，纵然只能存在一刹那，也是惊世骇俗。
    这完全违背了常理，变不可能为可能！
    收回了时空禁锢之力，镜老死死的盯着李元，想要将他看个透彻。
    不过任他怎么查探，李元依旧还是老样子。
    “镜老，有什么发现么？”
    李元忍不住询问。
    镜老皱眉：“你是怎么能凝聚出这种物质的？”
    李元也不隐瞒，道：“我参悟出了一万零八百条本源之力，以归一武道将其融合，然后神力就发生了异变。
    不过这种异变只有这么一刹那，然后就会崩溃了，就像是不应该存在一般。”
    “的确不应该存在！”
    镜老揉着老脸，脸上满是惊疑不定。
    他沉吟道：“你再凝聚出来看看！”
    李元也不废话，直接照做。
    镜老一遍封锁时空，一遍仔细研究。
    他那仅剩的一块镜面上发出密密麻麻的纹路，充满神秘。
    不过可惜，凝聚出的特殊物质依然是瞬间崩溃。
    镜老不信邪，让李元继续凝聚。
    一遍又一遍。
    李元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
    直到凝聚了数万次，李元都有些要撑不住了，镜老才让他停止下来。
    他的镜片不断照耀在李元的身上，去探查一切奥秘。
    李元取出一枚道果服下，迟疑道：“莫非因为我创造的归一武道太逆天，所以能具现出太初之力？”
    镜老闻言，皱眉道：“不是，绝对不可能！”
    他无比肯定道：“你那武道虽然玄妙，但一个又一个混沌纪元以来，肯定有至尊也想过办法将万千本源完美融合，使其返本归源。
    但事实就是，压根没听说过谁能逆反先天，修成太初！”
    李元闻言，也是有些疑惑。
    不是因为归一武道，那又是什么原因？
    总不能是因为他有长生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