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微微一笑,“你是瞧不起针线活还是瞧不起女人?”
张俊一愣,不知其意,想了想道:“这个……都不是……可是……”
“最好都不是!”
李云突然脸色一峻,“如果瞧不起针线活,请问你们身上衣裳是哪里来的?如果瞧不起女人,请问你们身体肤发是哪里来的?”
这话简直是振聋发聩,张俊神情尴尬又感触,似有所悟,磕头道:
“公子教训的是,小的惭愧,请公子赐教!”
其他几个也齐声附言:“我等惭愧,请公子赐教!”
“好,你们听好了,世间万物,皆有妙用,关键在于会不会用,以及怎么用,还有哪些东西配合起来用,更有奇效!所以别小看了一针一线……”
“一针一线可以缝出精美衣裳,也可以缝出生命奇迹!”
应战最有感触,鼓掌喝彩:“说得好!他要传授的是救死扶伤神奇大法,你们有福气了,好好学吧!学的好的,就等着赏金升级吧!”
“救死扶伤大法?”
张俊几个又惊又喜,心里还是嘀咕:“救死扶伤和针线又有什么关系?”
应战知道他们还是有怀疑,突然脱衣露出上身喝道:“看看吧,看了就明白了!本帮主这些伤口都是他用针线缝出来的!”
几人大奇,纷纷过来瞻仰,张俊惊讶道:“帮主,这几个伤口好大,现在却这么紧密无痕,这法子果然厉害啊!”
李云笑道:“现在还不算真正无痕,你们再细看!”
果然细看之下,他们发现伤口愈合处都有密密的痕迹!
“难道这些就是用针线缝出来的?”他们大为惊奇。
“正是!这缝线之法不仅能让大小伤口迅速闭合恢复,而且减少痛苦,最重要的是不会因为伤口感染而让伤者痛苦甚至伤亡!”
“感染?何为感染?”
“这个等下再说,还有很多要教你们的!”
张俊满面惊奇羡慕之色,要是学会这个,果然是意义重大前途无限啊!
“甚至还有个意外收获,那就是时间久了,这伤痕还会慢慢消失的呢!”李云微笑道。
“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神奇之术,而且就真的仅凭一针一线?真是太神奇了!我们要学,要学!”
几个大开眼界的家伙跃跃欲试,神色兴奋。
李云点头道:“帮里有没有现成的受伤的兄弟来当教具?”
“有!”
张俊兴奋道,“我前天有两个手下被县衙官兵追捕,虽然侥幸逃脱,但受伤不轻,正在敷药煎熬着呢!”
“煎熬?怎么听来你很高兴?”李云故意笑道。
张俊一窘,“小的只是……只是高兴能学,公子不可误会!”
李云哈哈大笑。
……
李云眼光不错,张俊他们果然有潜质,胆大心细,一教就会。
现在他们才真的算是大开眼界!
伤口怎样判断、清洗、消毒;
弯针怎样制作,针线镊子剪刀等工具怎样消毒;
最重要的是缝线的密度和打结手法,这个没有亲手反复练习,是不大容易掌握的。
张俊他们轮流为两个受伤的手下练手,可怜他俩就这样当了新手的教具,虽然无奈,但也痛苦。
幸亏都是硬汉,强忍就是,结束后发现痛苦煎熬了两天的大伤口神奇地干净健康闭合,这份惊喜就不用细表了。
李云为学生们做点评,指出优劣,给予鼓励。
最后道:“如果伤口太深太大,患者太痛苦,或者伤者实在怕痛,那就有必要用迷药了,但要注意份量,具体要根据患者性别年纪以及体质的不同使用,如此如此……”
“最后一个重要的事是,这些酒都不够烈,要能消毒,必须需要更烈的酒,不过放心,我能酿出这种世上还没有的酒,好吃更好用,哈哈哈!”
徒弟们看着李云,满面敬仰,五体投地,纷纷拜服,行拜师礼,口称师父。
李云微笑受礼,忽然脸色一沉道:“人有伤口就要如此好好修补,那人如果做错事呢?”
张俊他们一愣,不明其意。
“哼,咱们第一次见面,你们几个就想打劫我!我在凉茶铺吃东西和老板聊天,你们就迁怒他,害得他现在连凉茶铺都不敢开了!”
“之后你们又到如归客栈找我算账,甚至把房门都踢烂了,至今还没有赔偿!”
他一件一件淡淡说来,张俊他们满面羞惭,个个低头不敢说话。
这些事他们确实心里有愧。
李云冷冷道:“这些我都没有对你们帮主说,可知为何?”
张俊跪下道:“徒儿明白,多谢师父给我们改过的机会,师父说得好,人做错事也得修补!我们这就修补错误,师父放心!”
其他的也纷纷告罪,另一个道:“是是是,我们这就去找凉茶铺老板赔罪,去如归客栈赔偿损失,而且以后再不会行差踏错,否则师父把我们宰了就是!”
李云展颜笑道:“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住不可因错小而为之,也不可因善小而不为,就像这小小一针一线的作用,永远不可小觑!”
“师父至理之言,若醍醐灌顶,徒儿谨记!”
几个学徒真心敬佩拜服。
……
日上三竿,应无瑕还未起床,应战嘀咕起来,笑骂娇气宝贝女儿还不知道怎样为人妻子。
李云却知道美女老婆昨夜确实是累坏了,心里暗笑,却不便解释,道:“我去看看,许是梳妆太久,毕竟没有了香儿伺候不一样了。”
应战点点头道:“你说的是,看来该为她再物色一个婢女了,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定要好好挑选。”
“不用了,岳父,我已经物色到一个了,极好,而且是个哑巴漂亮小姑娘。”
“而且?哑巴?”应战皱眉起来。
“对,岳父想想,香儿不算坏,就是多嘴多事,爱占便宜,又遇上燕少龙这种坏蛋,终于酿成大错!所以……”
应战喜道:“我明白了,你说得对,哑巴好,至少清静,等下让我瞧瞧,哈哈!”
李云暗乐,回到新房,果然看见小刁正在伺候应无瑕,帮她对镜梳妆。
新娘子简衣淡妆,看来更加清丽诱人。
应无瑕从镜子里看见了夫君,想起昨夜几番大战,忍不住又醉又羞,脸儿一红,对小刁道:“你先出去……关门。”
小刁向李云请了安,出去关了门。
“干嘛?”
李云暗笑,明知故问。
果然应无瑕立即飞扑过来就主动索吻。
这辣妹果然够辣,李云暗乐,故意笑道——
“喂,光天化日之下,不宜……”
“少来这套,这可都是你教坏的,昨天白天时候你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撩我呢,哼!!”
应无瑕反将一军,李云果然语塞。
他知道她初尝云雨之乐鱼水之欢,自然回味无穷。
两人又亲热一番,终于李云道:“别闹了,你爹还等着你去吃饭呢!”
应无瑕双臂缠着他脖子,腻声道:“不去,我都被……被你喂饱了,讨厌!”
我去!李云心一荡,险些又把持不住!
这姑娘真是激情如火,和如玉的羞答答被动动大不一样,不能轻惹。
“对了,你还未告诉我……验证结果怎样呢?”
应无瑕媚眼如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个……还未总结,过几天再说,再说!”
“讨厌……”
幸亏她没有再继续逼问,李云忙转移话题。
“你还未告诉我小刁的事呢,你昨晚是怎样发现她秘密的?”
应无瑕哼了一声,“很简单,女人永远比你们粗男子细心多了!当时你说她像女孩子,我就有点怀疑,然后我又发现她裤子上有血,而且神色惶急,我便更加怀疑,就问你她有没有受伤,你们都说没有……”
李云一怔,“你的意思是她当时刚好……来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