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尧推开人群,走到床边。
看着已经没了半分人气的林清清。
他眉头紧紧蹙着,不确定这是不是林清清的计划。
“医生,请尽力救治。”
他丢下一句,就出了急诊科,揪着王国斌问:“给林上将下毒,是谁的主意?”
他刚才看到王国斌的手下,把李旗绑了。
一个下属不可能越级做这件事。
下毒的事,王国斌事先一定知情。
王国斌惊慌的摆手:“与我无关,是李旗。”
“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有个人说看到李旗中午的时候把人都支了出去,自己待在厨房,这事肯定是他做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徐敬尧抬手就是一拳。
没两分钟,王国斌就满头的血。
这时,医院门口。
突然停下两大卡车士兵。
他们下车后就立马将医院死死围住。
两辆卡车后,还有一辆改造的红旗车。
章公和叶秘书从车上下来,脸色灰白,脚步快速地走进医院。
三十多名士兵将两人围住,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侧。
红旗车后面,还跟着三卡车的士兵。
他们将医院周边两条路上的百姓都驱散开,并围住路口和各个角落。
同时在路口设了严密的关卡。
动静非常大。
让周围的百姓满脸惶恐。
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章公在叶秘书的搀扶下进了医院,稍一打听就知道林清清如今的方位。
两人脚步快速地来到急诊科。
看到徐敬尧抓着满头是血的王国斌,在不要命的狂揍。
两人直接忽略这一幕,快步走进急诊科。
看到急诊科里有一张病床被病人团团围住,还有人不停地哭泣。
嘴里叫嚷着:“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好人有好报,林上将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林上将一定要救回来,我愿意折寿十年。”
章公眉头一皱。
这些人怎么全知道清清的身份。
叶秘书对士兵挥挥手,十来个士兵上前把病床前的病人驱散开。
急诊科里的病人看到这阵仗,就知道上面来人了。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后退。
退到能看到林清清,却距离不近的位置。
章公立即上前,看着病床上中毒至深的林清清。
视线一转,见旁边的心电仪器是一条半丝跳动都没有的直线。
头一晕,差点栽到地上。
叶秘书稳稳地扶着章公,神情难看不已。
“章公,请保重身体!”
章公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上的纹路滴到胸口的衣襟上。
“老天对华国太不厚爱了。”
他悲鸣般的叹出一句话。
林上将为华国带来了希望。
她用短短一年半,力挽狂澜的改变了华国当今落后的医疗条件。
还有效地发展了其他行业。
过不了几年,华国的医疗就能赶超m国等发展国家。
近五年,华国也快速发展。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上将带来的。
而现在,希望破灭。
为什么华国刚出现这种奇才,老天爷就要带走。
老天爷对华国真的太苛刻了。
华国刚肃清道路,正准备发展……
许许多多的念头在章公脑中闪过。
叶秘书扶着章公在椅子上坐下。
医护人员都在极力抢救病床上,已经没气的林清清。
谁都没注意到他们身后,站着十来名军人。
以及只有在电视和报纸上才能看到的大领导。
城郊的路上。
一辆军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市区疾驰。
开车的是宋毅远。
他满头大汗的盯着前方的道路。
刚才章公那边来电,说清清受伤在医院。
肯定是审讯的人动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才会伤了清清。
不过,他听说领导那边派了徐敬尧在旁边跟着。
徐敬尧可是领导的大秘,无论是谁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而且这人手段多,聪慧异常,怎么会放任那些审讯的人动手脚?
他一路上千头万绪的。
油门踩到死的开着车。
十分钟后,他来到京都解放军第一人民医院的两个路口之外。
看着面前的路障,和全副武装守卫在路边的士兵,他心里一紧。
立马掏出军官证,让士兵审查。
“你好,这里为什么要设路障?”
趁着审查的功夫他问道。
士兵面色严肃的摇头:“无可奉告!”
士兵看到天鹰医研院的证件,用最快的速度审查完,马上放了人。
上面交代了,天鹰医研院来人即刻放行。
过了三分钟,又经过两道关卡的审查,宋毅远终于到了京都解放军第一人民医院门口。
宋毅远将车子直接丢到医院门口。
下车看到被团团围住的医院,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现在整个医院已经被士兵掌控。
他没见到几个医生和病人,倒是看到并列两排的士兵,从医院门口直接排到急诊科。
什么都不用问,宋毅远跑进士兵夹道的医院内,很快就到了急诊科。
瞥见急诊科门口的王国斌和不停抽烟的徐敬尧。
他点点头,快步走进急诊科。
没人阻拦他。
此时急诊科的一张病床前,章公和叶秘书,几位穿中山装的大领导都立在床边。
他紧抿唇,透过人群。
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乌黑发紫的林清清。
脑子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
他仿佛被点了穴,脚步定在原地,再也无法上前半步。
叶秘书转头看到宋毅远。
面色灰暗的走过来,拍了拍宋毅远的肩膀,只吐出两个字:“节哀!”
宋毅远瞳孔一缩,双拳紧紧握住。
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
京都解放军第一人民医院的异常,很快就被周围的百姓传开了。
医院附近的两条街道全部被士兵封锁。
而这里正处市区。
这一消息愈传愈烈。
大家都猜测是不是某位重要的领导,出了事。
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阵仗引起了大家浓烈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