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最后的舞台
作者:简笔小欣   星穹铁道:虚无开局否认一切最新章节     
    已经打了多久了?
    所能感知到的宇宙已经布下了密密麻麻的蛛丝,触碰到任何一个,都会感受到那种连脊髓都要被操控的恐怖感受。即便亚历克斯笃定对方已经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后手,但只要有机会,祂同样不会放过为这个后手增加一个保险——真正的支配。
    两条宛若通天柱一般的蜘蛛腿竖立在墙壁内,除了岚所能提供一些远程支援之外,没有任何的帮手。即便背靠着整个宇宙的命途力量,但希佩还得分心照顾战线,在这种情况下,率先出现疲惫感受的依旧是亚历克斯\/希佩。
    但必须拖住祂。
    再让祂这么打通通道下去,星神之力亦有不能及的地方,人类就会出现伤亡,亚历克斯发过誓,他要保护任何一个人,不论是那些普通人还是在前线战斗的战士,都要守护下来。所以他必须站出来,站出来拖延住支配的动作。
    至少,将祂的注意力留在自己的身上,短时间内,在终末到来之前,人联所维持的战线就不会再扩充。
    只是,在主动找上门前即便做足了准备,此时的亚历克斯\/希佩,也感受到了那压倒性的强大。
    希佩那三头六臂的身躯上,亚历克斯的脸处在正中央,希佩和太一的脸分立两旁。冰玉凝结的长剑、虚无锤锻的长刀、无暇水晶打造的长弓、秩序那丝线缠绕的星球、丰饶那蕴含着生命的枝丫,同谐那璀璨的乐章分别被六条手臂握住。这已经是希佩所能展现出来的最强形态了,这种形态下,以同谐为粘合剂,丰饶、人、秩序、再加上点滴的纯美命途全部合一——祂几近等同于象征那众生众星的唯一,即便此时面对的是克里珀,祂都敢想上去试试锤子的分量。
    但此刻面对的是支配之主。
    不论尝试多少次,祂都能回到过去找到反击办法的支配之主!
    已经打了多久了?
    万众合一的神躯身上的光芒不再如同刚开始那样明亮,在那时间的长河中,祂和支配之主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搏杀,而最终落到当前的时间线上的结果就是……
    支配之主被逼出了第二条腿,却依旧毫发无损。
    那条象征着,时间权柄的柱。
    女性牛角恶魔的形象,倒吊在柱子上望着眼前的希佩,祂的眼中洞穿了无数的未来,封锁了希佩的一切行动,亚历克斯\/希佩只能按兵不动。
    “想利用秩序的力量将时间推向有序的结果,影响我的能力,很不错的尝试。值得夸赞你一下下。”
    亚历克斯\/希佩手中的那秩序缠绕的星球停止了转动,这种尝试已经变得没有意义。
    “亚历克斯,就靠着这种力量想阻拦我吗?”支配之主轻笑着,戏谑的说道:“【人】的诞生的确会威胁到古兽之王,但我所说的是真正的人之星神,而不是现在这样,借着同谐的力量复刻出某种力量的半成品。”
    “古兽曾经是宇宙唯一的主宰,然而却有那么一批人,琥珀王称之他们为璀璨的原石,他们的坚毅和信念改变了某些古兽之王的观点,存护、思维、不朽,他们决定站在人类的一边,发起了那一场浩浩荡荡的黄昏战争。”
    支配之主的蛛丝还在遍布,如今的亚历克斯\/希佩,就如同缠绕在祂蛛网上的猎物,祂根本不着急——不,祂从出现的那一刻,就只是在消磨时间罢了。
    “那场战争过程不去谈论,从结果而言,古兽输掉了。宇宙的主宰从古兽变成了人。所以啊,我才千方百计的阻止【人】的诞生。因为不论再多的星神,除了ix以外,其余不过是牧羊犬,谁会怕那几头牧羊犬呢?只有【人】,才会威胁到我们的权柄。毕竟,你们人类……”
    “可是由支配、存护、不朽、思维、诡秘、时间、贪饕等等权柄凝聚而成的存在啊。”
    柱子上的紫发女人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存在,道:“你以为阿哈,在原初的那些年拿什么和我对抗的吗?他窃取了主的权柄,虽然只有一点,但每一个都窃取了一些。啊……”
    “阿哈那个小丑呢?是不是拉着诡秘那个胆小的家伙,正在偷偷的逃离呢?我可是知道祂在做些什么……倒是可以理解呢,他是经历过失去一切感受的家伙。他已经被逼疯了一次了,可没有勇气再面临一次终末了。”
    “你今天的话格外的多,支配。”
    “毕竟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交谈。”支配之主无所谓的说道:“当然,这无关紧要。我随时可以回到过去的一点时间,玩弄你的存在。所以,为什么不去叩问那存在的意义呢?亚历克斯?”
    “那你呢,支配之主。”
    亚历克斯不甘示弱的回怼道:“你在这里磨磨唧唧,又是在等什么呢?既不敢完全的踏足墙壁内部,又不肯离开……你又想做什么?”
    “在等一个更大的舞台,即将到来的真正舞台!”支配之主说道:“看啊,天慧星墙的光芒在消散,亚空障壁正在瓦解,那引导星系运转的巨引源基盘已经开始停止作用!”
    就如同支配之主所说的那样,克里珀呕心沥血打造的墙壁已经快要承受不住,那一声声碎裂的声音,存护之墙碎裂的声音,甚至是琥珀王自身碎裂的声音,如同细小的鼓点,催命的鼓点那样正在不断的加速奏响,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宛若狂风暴雨袭来的拍打声那样。
    “来吧!”
    咚咚——
    另外两条蜘蛛腿落在了亚历克斯的面前,而在四条腿的正中央,正上方,那闪烁着猩红光芒的存在开始落下,支配之主终于露出了祂的正脸——那比超巨星庞大的脸上,有亿万万个眼睛共同组成的一对复眼,祂五官似人,但眼鼻口全部都由无数怪异的不可名状之物缝合而成。
    祂向着着亚历克斯张开嘴,那分叉的舌头上露出了一个诡异却又惊艳无比的女人,祂黑色的头发倒垂在虚无之中,用着红色的瞳孔看着亚历克斯,张开双臂,道:
    “在名为终末的舞台上,与我共舞一曲吧!亚!历!克!斯!”
    ix睁开了祂的双眼。
    睁大了祂的双眼。
    于是,全宇宙,开始为之所转。
    终末的舞台,终于拉开了高潮的帷幕!
    就在ix睁开双眼的瞬间,均衡【互】第一个出手了,感受到虚无的天平开始压垮存在,那靠近墙壁的一个个星球全部都被均衡的力量遮掩了起来。贝基拉法就是其中之一。而其余星球上的人们,却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一幕。
    不论身处在宇宙的何地,不论是在那最靠近墙壁的战线上,甚至是宇宙的中间,都毫无例外的看到了同一个景象。
    无边的黑日吞噬了一切恒星的光芒,凌驾于万空之上,凌驾于众生之上,冷漠无情的俯瞰着寰宇中的一切。静静的看着万物即将回归虚无的怀抱……
    “那是什么怪物啊!”
    “快撤退快撤退!”
    “来了……”
    杰帕德看向前方传来的情报,立刻说道:“希儿,快带着可可利亚一起撤回来!别再往前了!”
    “我知道!”
    希儿的声音立刻传了回来,她拽着深入敌军的可可利亚几个闪烁后立刻回到了指挥部中,站在杰帕德的旁边说道:“就如同舅舅所说的一般,血罪灵出现了。”
    那是从虚无的阴影中诞生的怪物,被虚无吞噬一切的再现!即便是古兽也难逃这个命运,如今的前线战场上,面对的入侵不仅仅是古兽了,那些兽型的血罪灵同样开始诞生,无差别的攻击着古兽和人类。而古兽在血罪灵的袭击下,像是逃命一样,更加不要命的冲击着人联的防线。
    从总指挥部传来的情况图来看,在这个瞬间,80%的战线打到了负载的极限!
    就在此时,一条手臂忽然从金属的舰桥中伸了出来,杰帕德咚的一声敲打了下自己的盾牌,那还没有诞生的血罪灵立刻就化为虚无消散。希儿刚想问为什么连这里都在诞生血罪灵,但她还没出口就想到了原因。
    “我们都已经踏入了祂的阴影之中。”
    “如今,整片宇宙都在ix的阴影下……”
    “血罪灵将会诞生在任何的地方,无理由的袭击任何存在……”
    希儿喃喃低语着,而杰帕德已经向着人联全军传达命令,道:“不要恋战,有序撤退,全部人员退回到第三防线上!防止来自于内部的血罪灵的攻击!”
    第三防线已经贴近有生文明了,但现在守卫在墙壁边上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杰帕德已经感知到,虚无的力量已经越来越浓郁,用不了多久,再待下去,所有人都会浸泡在虚无之中,轻者会失去斗志,重者会直接成为自灭者!
    人联全军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坚守防线,保存力量。
    杰帕德感受到一种感觉,那是来源于命途的感受。存护的力量正在燃烧,正在沸腾。他仿佛看到了那半身伤痕的琥珀王身上流淌着戳热的岩浆,紧握住手中的锤子,望向已经破损的墙壁后面那无止尽的黑暗。
    接下来的舞台,是琥珀王的!
    “收缩战线,让曜青的部队回来!准备撤退!”
    仙舟罗浮和仙舟曜青凌空并行,符玄接收到了来自杰帕德那边的指令之后,立刻向着全军同胞,她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她凭借着一己之力维持着大阵从开站至今,一旁的青雀连忙给自家太卜大人擦汗,然后递上了一瓶多糖的奶茶。符玄猛嗦了一口后,道:
    “回头你想辞职开麻将馆我不拦你,这太卜之位不是人能坐的。”
    “那还能开麻将馆吗?”
    遮天蔽日的星槎正在和古兽且战且退,奔走的云骑传递着消息,仙舟各地上都出现了血罪灵的袭击——好在他们曾经和同样蛮狠不讲理的魔阴之怪、丰饶孽物缠斗了几千年,早有预料的情况下,留守的云骑把手各个居住点,正在不断的扑灭涌现出来的怪物。
    青雀抬头看了眼黑日,说了一句,她此时此刻还能看到景元将军在黑日下浴血杀敌的模样,他正在且战且退,保证所有云骑的顺利归来。然而,如此威猛的将军,太卜大人一心想要坐到的位置,在那轮黑日之下,却显得那么的渺小。
    “能的,本座以太卜司太卜的职位向你担保,只要你想,你就能开麻将馆!”
    符玄斩钉截铁的说了这句话,而青雀却脸色一变,手中摸了几张牌直接朝着符玄的身后甩去——刚刚诞生的血罪灵瞬间被打飞。
    “太卜大人,小心!哦呦,好险好险。”青雀拍了拍胸口,道:“还有,太卜大人,那叫帝垣琼玉。”
    云骑很快就一拥而上,护卫在太卜的身边。青雀依旧抬头看着黑日,过了一会后,问道:“太卜大人,你现在还能看到未来吗?”
    “看不到。”这话不仅让青雀一惊,边上几个云骑也吓了一跳。
    “但我能看到帝弓司命。”
    符玄意志坚定的看着前方,这不是在忽悠别人,而是祂真的看到了。祂看到风暴开始向着帝弓司命的手中汇集,看到无数古兽和血罪灵在岚的身旁被撕裂,看到了祂目光坚定,弓拉满月,意志坚定的望着墙壁外面的黑暗。
    “帝弓司命的光矢,将指引未来的所在。”符玄说道:“曜青的人再不回来就撞了他们的星槎把人回来,告诉他们,他们的战场已经中场休息了,接下来的舞台……”
    “是帝弓司命的。”
    ………
    “开始了。”
    “开始了。”
    黑塔把手中的平板递给了一旁的艾丝妲,艾丝妲左看看又看看,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黑塔本体,不知道到底该看着谁说话,最后只能抬头看着那轮黑日。
    黑塔空间站已经落回到蔚蓝星上进行了加固,在这最后的时间点上,黑塔也回到了自己的故居,回到了自己人生的起点。整个星球上的人全部都进入到防空洞中进行避难,地表上只留下智世带领的空间站的职员,正在检测着每个节点传来的数据。
    “这就是……【终末】。”那摄魂般的黑日令艾丝妲久久不能言语,光是看着就感觉心底浮现出一种悲伤感,她说道:“祂还在,变大吗?”
    “不是变大,是我们离祂越来越近了。ix。”在这最后的关头,黑塔的话也多了起来,道:“墙壁外的虚无感受到了ix的存在产生了共鸣,虚无的力量已经无视了空间和阻拦,不论距离ix和墙壁有多少距离,最终人们会在同一时间都被虚无所吞噬。”
    黑塔的话让艾丝妲有些心惊胆跳的。但现在不管用多么昂贵的望远镜,都已经无法看到任何一颗星星的存在了,黑日成为了宇宙中的唯一。
    “那是理论上的终末。仅仅是理论上的。”
    其中一个黑塔转过身,看着艾丝妲说道:“带人检查下,虽然我根据这么多年对亚历克斯的研究,造了一些可能抑制血罪灵诞生的东西出来,但始终没有得到过验证,有没有效果两说,不能让血罪灵在我们的避难所中出现。”
    另一个黑塔看着天空说道:“我所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接下来……”
    黑塔慢慢闭上了眼睛,她仿佛听到了整个宇宙都在像敲击着摩斯代码一样发出微弱的声音,她想要解析这些,却发现那边并非是摩斯代码。
    而是博识尊正在全力运转着,全力计算而发出的声音。
    那是人力永远无法企及的难题,那是关于【未来】的解答。
    接下来的舞台就拜托您了,博识尊。
    “所有人都进入到避难所中了,大家不会感受到危险的到来。梦中也不会有血罪灵的诞生。猎犬家系会看好每一个聚集点,不让血罪灵打扰沉睡中的同胞。”
    “谢谢你,哥哥。”
    脸上略显疲惫的知更鸟坐在简易搭建的木制舞台上,看着走过来的星期日说道:“你明明刚刚还在前线,现在还要你回匹诺康尼来操心,我……”
    “神子恩赐的职责。让我回到匹诺康尼,当一回守护者。”一向喜爱整洁到有些强迫症的星期日,现在的华服上面却已经沾满了不知名的血液,他微笑着说道:“这也是我的愿望。”
    兄妹两人并肩作战舞台的边缘,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黑日,身为被希佩选中的孩子,他们对力量的感受比其余人更深一些,现在已经能够深刻的感受到,虚无的力量正在开始入侵匹诺康尼。一旦到达某个临界点,现实和梦境将会一起化为泡沫。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自从你担任匹诺康尼的梦主以来,出现在舞台上的次数也少了。”
    “是吗?毕竟宇宙中现在又有新的明星出现,我这种老古董,也该给新人留点空间了吧。”
    “不如现在唱一首怎么样?”
    “不了,不能喧宾夺主啊。”知更鸟抬头看着太空,她仿佛看到了希佩的身影,祂正在尽心尽力,为接下来的终曲而做着最后的准备。她双手握住抱在胸前,在内心为希佩,为亚历克斯,为匹诺康尼为整片宇宙祈祷,道:“我们就在这,等待着群星奏响乐章吧。”
    接下来的舞台,是属于同谐之主的。
    “哇,百年难遇的景象,不,是一百个琥珀纪都难以见到的景象诶。什么?你们问我是谁,我不过二十年没开直播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嘛?我是小桂子啊,小桂子!”
    桂乃芬站在贝洛伯格的街头,拍摄着天空中的黑日,纵然全宇宙都能看到,纵然危机已经蔓延,但她的直播间依旧充满了欢声笑语。她刚想跳起脚来反驳几句,发现一个人影后,立刻笑着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布洛妮娅笑着跟还在直播的桂乃芬挥了挥手,走在外婆特丽莎的边上,一同看着逛着贝洛伯格。
    总统的声明还在各个荧幕上轮转播放着,但即便黑日凌空,贝洛伯格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不知道明天开盘是涨还是跌喽。”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明天能不能排到富饶烧烤的号,你看看,这都世界末日的架势了,我作为一个本地人,天天让我们别去和游客抢占资源,搞得宇宙要毁灭了我还没吃上过一次富饶烧烤的号!”
    “各地的英灵,包括出云的那些已经消灭了所有冒头的血罪灵。”特丽莎带着外孙女漫步在街头上,看着一成不变却越看越喜欢的普通街景,看着那往来把世界末日当成玩笑一样的人民群众,说道:“贝洛伯格不需要避难,目前的安保措施已经足够了。”
    “还得小心。虚无的影响也得留意,雅利洛vi还好,其他行星没有太多英灵,不知道他们安排……外婆?”
    “说是退休了,我看你啊,天天还在阅读着内参,对贝洛伯格的事情了如指掌是吧。”
    布洛妮娅尴尬的笑了下,而特丽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就像我信任你们一样,也对新的领导班子多点信任吧。”
    “是啊。”布洛妮娅点了下头,道:“比起这个来,或许我更该考虑下,怎么白手起家然后收购一家还没上市却营收惊人的企业吧?”
    “那得问公司的人。”
    布洛妮娅笑了下,道:“还是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吧……”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一个雕像的面前。
    布洛妮娅抬头看着这尊有历史感的雕像,道:“你现在还会有当初的感受吗?”
    “当然了。”
    特丽莎看着这个雕像,少年郎沐浴着冰霜,意志坚定的指着前方。这是贝洛伯格最具有价值的雕像,在七八十年前,亚历克斯第一次给这个世界带来改变时留下来的记录。
    “冰雪赐予的奇迹之子。”特丽莎微笑着说道:“就像当初带领贝洛伯格走出绝境一样,这一回,他同样会做到。你不这么认为吗?布洛妮娅。”
    “怎么会呢?因为他是亚历克斯啊。我眼中无所不能的舅舅。”布洛妮娅抬头看着年幼时期的亚历克斯的雕像,道:“所以,他总能带来奇迹。”
    宇宙的一角。
    星穹列车已经不见原来的形状,外面覆盖着各式各样博识尊亲自打造的白色装甲,车头已经宛如剑锋般锐利,整体富有流线的美感。如果说原本是一辆蒸汽火车的话,那现在就是富有科技感的超高速列车。
    车厢中,每个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磨砺着自己的武器。而三月七站起身,在唱片机下的储存柜下翻找了起来,找了许久,才找到那已经很有历史的一张唱片。
    她笑了下,将唱片放进机器中,播放了起来。
    当前奏的第一个音节响起来的时候,原本看着那数据跳跃个不停的荧幕的星忽然转过头,看向了三月七。
    【the way,to celebrate.i’ll be waiting,till we make it】
    “星最开始加入我们的时候,黑塔空间站里放的就是这首歌吧,亚历克斯唱的。”三月七笑着说道:“有很久没听到了吧。”
    “是啊。”
    星恍惚间想起自己刚刚苏醒被星穹列车找到时的样子,笑着说道:“那几年我一直单曲循环这首歌。”
    “现在听到,有没有回忆起踏上旅途的初心呢?”姬子将工具箱合上,笑着问了一句。
    “记得啊。”
    “说起来,也没听你提过。”瓦尔特擦拭完伊甸之星。
    “的确,从未。”丹恒已经全程保持着龙丹的状态了。
    “我记得说过吧,星说她自己也不记得,反正就被带上车了吧。”凛将宝石一枚枚放好。
    “也许没有初心,一切都是星核猎手的阴谋。”萝丝翘着二郎腿,调侃了一句。
    星回忆起当时的情绪,道:“当时啊,苏醒了,被人告知要乘上列车,迷茫中解决了空间站的混乱,又怀着忐忑的心情乘上列车,那时候窗外是深远的星空。”
    “而前方,是未知的未来。”
    星笑着说道:“我上车的原因是我很想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所以,我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直到今天。”
    大家还不等做出任何的反应,列车原本一直闪烁着的红光忽然消失了。而原本那不断计算着的荧幕上,最后定在了【完成】的字样。
    所有人一起站起身,而列车长的声音夹杂着一个电子音在广播中响起。
    “所有准备完成!星轨通畅!列车状态绝佳!”
    蓝色的光芒化作流光挂在列车之上,而车头的前方,一道道虫洞组成的大门正在打开!
    嗡嗡嗡嗡嗡嗡嗡——
    前所未有的引擎声音越来越响,所有人的心情都在跟着引擎一同澎湃着!
    “星穹列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