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离开没多久,拎着斧头和弯钩,背着弓箭的成年畸形人便循着痕迹而来。
它的鼻子嗅了嗅,继续前进,片刻后看清楚了眼前的场景。
自己的孩子头颅被割下,穿在了树枝上,彷佛在示威、又好似在嘲笑它。
一股难言的痛苦涌上心头!
它感觉到了无比的悲伤,腹腔中的气息冲到喉咙处,然后仰头嘶哑的吼叫了起来。
声音如同野兽,却能让人听懂其中的悲伤。
这些畸形人可以面无表情的猎杀他人,就像人类宰羊宰牛一般,或许普通人对于它们来说就等同于是两脚羊。
它们不会在乎猎物的感受,但在家人被猎物反杀的时候,却会止不住的悲伤。
这就是猎人的残酷。
物竞天择,有时候即便是同类之间,亦是如此!
这畸形食人魔走到了自己孩子丑陋的头颅旁边,将孩子的眼珠摘了下来,塞入口中,吞咽了下去。
它要带着孩子的眼睛,让自己孩子看看它是怎么为其报仇的。
然后将一旁的陷井掀开,用木架压住了小畸形人的尸体,又捡起一旁的树叶铺在了上面。
它要保存孩子尸体,防止被其他野兽啃食。
虽然这片树林早就是它的领地了,但是总难免有其他野兽游窜过来,这是一件很让它们愤怒的事情。
那些无智的四脚爬行动物,会分别其他猎物的尿液,进行绕行。
却并不惧怕它留下的标记,并且无视它的气味。
导致它虽然身为这座森林的统治者,却总是被无视,擅自进入它的地盘,每次都留下相比起这些人的口味来说,难以下咽的腥臊尸体。
至于为什么要保护好孩子的身体,不是就地淹没。
那是因为它在狩猎加报仇之后,会以进食的方式,将孩子融入自己的身体,然后将其骨骼防腐后,放在家里。
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继续陪着它。
正如它的父母一样!
将小孩的尸体处理好,愤怒的畸形人带着斧头追了上去,敏捷的消失在了黑夜森林中。
靠近了河边的七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那远处的嘶吼声。
对于这个嘶吼的声音,其他六人还以为是什么野兽,但经历对方追杀的亚历克斯却十分熟悉。
她四处瞅了瞅,然后弯腰捡起了一截木棍。
囚犯沃尔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她翘起的部位,毕竟他被关在监狱里久了,生理上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由于厌男症,也并没有去捡过肥皂,自然是有些饥渴。
但亚历克斯明显没有给他太多的偷窥机会,只是拎起木棍,扯掉上面的树叶,眉头皱起,沉声道
“看来你们刚才的行为惹怒它了,奉劝你们最好做好准备,它马上要来了!”
“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会从哪里来。”
“也许直到咱们七个人中,有一个突然被袭击死去了,才能够察觉到它已经来了!”
沃尔特盯亚历克斯因为紧张,而急促喘息的脖颈下方,匝了匝嘴,狠声道“刚才被袭击,是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个狗屎的存在。”
“现在大家都提高了警惕,我们有七个人。”
他伸手指向其余四名囚犯,冷笑道“尤其这四位,都是道上的狠人”。
然后又指着警察奈特“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名警察存在,哦,对了警察先生,在目睹这种凶杀案的情况下。”
“你难道不应该勇敢的去抓捕对方么?”
沃尔特挑衅的挑了下眉头,语气很是欠揍。
“闭嘴,有信号了喂喂,我是警员奈特,我们遇袭了需要支援喂,听到请回答!”
奈特呵斥了一声,对信号微弱,电流音断断续续的手机呼救。
一旁的哈桑查韦斯却说话了
“我觉得沃尔特说的对,如果那狗杂碎敢再过来,我发誓,我一定会一枪轰碎他的脑袋,然后品尝下它的脑浆。”
他举了举自己的枪,展示了一下拥有热武器的自身地位。
“我一定会尝尝,这种吃人长大的家伙,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沃尔特的言语被支持,他张开双手,向着哈桑靠近“哦,兄弟,就是这样,你一定得轰爆那家伙的屁眼!”
哈桑查韦斯警觉的后退了一步,防止这家伙抢走他的枪械,这可是他的地位和话语权。
沃尔特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道“就像这样!”
他左手圈成状,右手食指狠狠地扎了进去。
面对这些家伙的话语,亚历克斯深感无奈,只有近距离接触过才能知道那畸形食人魔到底有多恐怖。
她的警告不但没有让他们做好准备,反倒更加的嚣张了,就像是一群准备去战斗的公鸡。
不过好在,剩下的人还是都就地取材,找到了各种武器。
这让她的安全感上升了一点。
沃尔特听到了水流声,因为讲述的那些话语就像自我催眠一般,信心大涨的他走在了前面。
刚一脚踏出。
咔嚓!
脚下发出了一股树枝折断的脆响,一旁的大树高叉上,横向斩下来了一柄足足有门板大小的弯月利刃。
大拇指粗的麻绳吊着它,随着机关被触动,扫向了沃尔特的方向。
锋利的刃口沿着他的侧面的耳廓位置,横向切过。
他那嚣张的脸庞僵硬住了,笑容凝固,然后整张脸浮现出红痕,从脑袋上脱落了下来。
露出横切面状的脑袋,好似被切开一半的西瓜红瓤上,用勺子掏了眼睛、鼻孔、嘴巴五个大小不一的血洞。
吧唧!
一寸厚的脸皮带着一层脆骨,落在了地上,将众人惊的回神。
“法克,法克!”
旁边手持木棍,比沃尔特身位只慢了一步,刚才起脚的囚犯克劳福德愤怒的咒骂着。
既是发泄,也是愤怒。
怒火与恐惧在他的心中肆意,只差半步,不到零点二秒的时间,他的脚步就会落下,身体会被同样横向切开。
他强行后退了一步,身体因为失衡而跌坐在了地上。
带血的庞大刀刃被绳子吊着,就像是摆钟一样在他的头顶来回摆动,好似在催促他赶紧再前行一步,迎接利刃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