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食人魔的脑袋发出了一声罐头被开启的声音,天灵盖弹飞了出去,撞在床头的墙上后,又落在了地上。
骨盖上附带的头皮血肉,减缓了力道。
让它落地的声音,并没有那么清脆,只是翻了个身,盖在了旁边的尺高小熊布偶脑迪上。
伊万低头看向食人魔的脑部,完好的鹅蛋大脑仁就这么显露在了空气中。
他甚至能够看到脑仁中的那些黑色线体,在不断蠕动,仿佛正在传递神经信号,表达食人魔此时的想法。
“都说吃什么补什么!”
“你这家伙吃了这么多人,脑子却只有这么一点,简直是没出息!”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就让我来帮助你吧。”
“我会很温柔、很快的,我发誓!”
伊万在食人魔变得清彻、充满了哀求的大眼睛注视下,伸出了双手。
胳膊的阴影自食人魔的眼珠中缓缓变大,然后眼神彻底失去了光泽,不再灵动。
一旁的安德烈张开了塑料袋,成年食人魔的脑子被小心的放了进去,和小食人魔的脑仁挨在了一起。
“哦,父子团聚了,多么温馨的画面。”伊万瘪了瘪嘴。
安德烈并且说了什么,他知道这是一种发泄情绪压力方式,之前两人虽然没有正面与食人魔交锋。
但那种面对狩猎者的紧绷感,可比打游戏生死局的时候,还要刺激百倍。
甚至当时躲在二层楼阁的时候,他感觉呼吸都要憋的窒息了。
想到这里,
安德烈低头扫了一眼,将扣在了地面脏兮兮、布满口水臭味的小熊布偶,一看就是小食人魔玩具上的,
属于它父亲的天灵盖,拿了起来。
轻轻的扣回在了成年食人魔的脑壳上。
然后贴心的为食人魔盖上了被子,并且轻声道“希望你的愈合力,能够让你凭空长出一个脑子。”
“这样我就能再次收获了!”
他的行为也没比伊万好到哪去,至少让伊万看的眉头一挑。
随即又出声商量道“安德烈,那个被绑起来的女人怎么办。”
“嗯,伊万,你不会是想?”安德烈促狭的看向伊万。
伊万无语的摇了摇头。
“别说笑了,我都老了,那只是个女孩,更何况这里的环境简直让我毫无**。”
安德烈自然是在说笑,他将食人魔的脑浆袋子收好,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找了一个盒子,将塑料袋放了进去。
不然这要是突然漏一地可就糟了。
“自然是放了她,那个女孩是个聪明人,之前我能看出来,咱们只是在狩猎,不是变态杀人狂!”安德烈收敛了笑容,严肃道。
“你说的对!”伊万蓦然惊醒,心态恢复。
外界的轮椅老头,看到自己的老友在经历贫困潦倒、生死危机中还能保持这种心态,瞬间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应该要出来了吧。”
“希望军方不会为难他,这次要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了,孙女,你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老头道。
“哦!”轮椅后的女孩乖巧应道。
安德烈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在帮助他了,他将地上的肮脏小熊顺手放到了盖好被子的食人魔身边,做完善事后。
与伊万两人一起来到了亚历克斯被绑住的地方。
看到两名属于正常人的俄罗斯大汉进来,亚历克斯绝望的眼神瞬间激动了起来。
嘴中的臭布被扯下。
“哦,天呐,谢谢谢谢你们!那个家伙不在这里吗?你们要小心一点,这里有食人魔,它们很强大,不是普通人能对抗的。”亚历克斯急忙道。
“它杀了很多人,我们需要离开这里,如果你们帮我离开,我会告诉你们一批财富。”
“那是一批黄金的地点。”
亚历克斯不清楚两人的来历,只能先想法稳住两人,好帮助她脱离。
她已经对那些黄金没有任何想法了。
只要能够活着!
并且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这些人真的帮助她,就将一切都讲清楚。
安德烈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个女孩没有说谎,至少证明他们的决定没有问题。
隐藏了具体关于那四个人的消息没说,估计是怕他们现在就离开,去争抢黄金。
人之常情,倒也理解。
“你说的我们都清楚,是关于河边运钞车那个吧。”伊万笑道。
亚历克斯闻言,神色变了。
“不用担心,既然我们选择放你,便是没打算再伤害你,至于你说的食人魔,它们在这里!”安德烈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盒子。
“你们是来狩猎食人魔的?”亚历克斯瞬间明白了过来,并且猜出了过程。
伊万两人将其手腕的铁丝解开,将其放了下来。
“那批黄金,你们不想要吗?”亚历克斯疑惑道。
伊万闻言看向了安德烈“你觉得那些黄金,我们能带走吗?”
他是在问能否带到现实去。
“或许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安德烈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去找黄金如何?”他又对亚历克斯说道。
“当然,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可以离开,大小食人魔都在这盒子里,它们可没法逃出盒子,再去追你了!”
“你们愿意带着我?”
亚历克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愿意分她一份,至于故意害她,完全没那个必要,因为刚才被捆住时,她已无法进行任何抵挡。
“你不愿意的话么?”
“我当然愿意,没人会讨厌黄金,就像没人会讨厌活着!”
亚历克斯走到一旁,从墙角拎起了一柄猎刀,展示了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三人自脏臭的屋子内走过,来到屋外。
亚历克斯盯了眼地面的痕迹,脸色骤变“不对!”
“嗯?”伊万两人疑惑。
“我有个问题,你们觉得那个小食人魔是胎生的么,如果是,它母亲会不会也是食人魔,还是人类?”她沉声问道。
“我感觉,就算是猴子与人相比,都比这玩意儿和人的基因相近!”
“你的意思是?”两人眉头也皱起了。
“屋内的锅很大,破烂餐具也很多,像是一个家庭!”
“而且这地上的车胎印不对,属于两种汽车,并且痕迹都是新的!”
安德烈两人对于汽车了解不多,他们没有那个经济基础,反倒是忽略了这点。
“这么说来还有个母的?”
“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