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跪在她身前,修长干净的指间捏着一个东西。
他幽深双眸看着她,当着她的面,直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整个过程,男人没有说一句话。
但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之前她说嫌弃他的话来,瞬间就明白了他今晚使坏的意图。
她顿时羞耻得快爆炸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刑冥遇!我说过........”
可她软得一塌糊涂,不仅她之前说过的话不算,现在说的也不算,全被男人吞了下去。
接下来的漫长时间,她觉得比今晚任何时候都要难受,忍得下唇都快被咬破了。
男人弯腰凑过来时,看到她的样子,青筋突起的大手撑在她两边,薄唇咬了咬她耳垂,
“乖,喊出来吧,休息室隔音很好,没人听得见。”
她直接忍哭了。
......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只知道等她快哭不出声的时候,男人终于怜惜的放过了她。
微微紧绷的孕肚也被一只大手轻轻覆盖上去,在上面来回几次。
等到她完全放松下来,才被大手的主人抱着去了浴室。
汗湿的孕妇裙被换掉,身上也被处理干净,她情绪终于好了些。
被男人再次放回床上时,她只是心里在想,好累,她衣服换了,又是这副样子,回去后兰姨他们一定会发现什么。
她疲惫的身体只想再休息一下,等到十一点多,家里人都睡下了她就回去。
看到小女人穿着自己宽大的衬衫,呼吸平稳地睡在他的床上,刑冥遇眼底的郁色终于消了一大半。
男人先去处理床上和地下的所有狼藉后,自己也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还穿着今天那套衣服,额角的碎发还滴着水,顺着满是抓痕的锁骨往下滑。
随手抓了块毛巾揉搓着,还没等头发干,他又去了阳台。
“啪。”打火机点燃烟头,好看的薄唇狠狠吸了口。
男人将白烟吹成一个圈,依然猩红的深眸看着里间床上面对着他安睡的小孕妇。
这时,手机响了。
他手指夹着烟,挂断来电,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等手机再响起信息声时,烟也抽完了,他看了眼时间,刚好十点。
将烟蒂掐灭,放进烟蒂缸,等寒风吹散身上残留的烟味,他才抬腿进屋。
侧身躺在小女人身侧,从后背环住她,大掌在她孕肚上来回。
可能是他手的温度过高,姜千寻不舒服,突然转身,刚好撞入他的怀里。
她抿了抿红肿的唇,小脑袋往前蹭了蹭,迷迷糊糊闭着眼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入睡。
相比白天的疏离,晚上的柔弱,现在的姜千寻乖巧得让人心软,男人眼底的淡漠慢慢消失,修长拇指碰了碰她极为安稳的睡颜。
指尖的粗粝和她的娇嫩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男人正惬意把玩着她的剥了壳的鸡蛋般的瓷白脸蛋,床头的手机亮了起来。
男人天生凌厉的视线扫过去,一眼就看到姜千寻手机屏幕上那条显眼的微信信息。
【阿寻,宵夜备好了,你加完班了吗?】
微信备注是:铮哥。
男人褐眸危险地眯起,视线紧紧盯着上面的“阿寻”二字,直到屏幕自动息屏,他才收回视线。
粗粝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深色眼眸渐渐汇聚冷意,凌厉视线一寸一寸在女人温热软滑的脸蛋描过,最后,他惩罚似的用额头抵着她的,衔住她的唇,一下亲,一下轻咬。
直把她弄得快醒了,他才放过她,而后转头,却亲她的肚子,渐渐往上。
姜千寻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有什么轻柔软滑的东西在肚皮和手臂上来回。
她今晚本就累坏了,这种类似按摩的接触,她让不由得放松起来,等那柔软的触感来到脖颈处时,她轻轻“唔”了声,忍不住抬起来迎合它。
本能的,想要更多。
也不知多了多久,突然,原本轻微的触感变了力道,渐渐和今晚那种让她羞耻的感觉重叠......
她蹙着眉,渐渐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正俯在两个软软的枕头上面.....
身后,那股力道正在加重......
“刑、刑冥遇.....”她睡意消了一半,张口想阻止他,想叫停。
可她声音太哑太轻了,听起来不像阻止,更像是迎合。
“嗯,我在。”
男人放过她,从脖颈后面凑过来,滚烫的呼吸洒在上面,她全身都麻了。
她无辜咬着下唇,想说该结束了,她还要回去,但红唇立即被封住。
等她被放开,她才听到他迟来的解释。
带着让人迷乱的沙哑。
“一周两次。”
她无助地摇头表示抗拒。
但男人并不理她。
静谧的休息室内,除了床铺下的床垫被一下一下按压的响声,几乎听不到第二种声音。
最后,姜千寻只能顶着一张滚烫的脸,无助抱着软枕。
哭了。
又停了。
继续哭......
.....
一直无限循环。
中间的时候,她手机响了一次,她咬着唇,伸手抓到了。
但也只是抓到了。
因为她还没来得及翻过来看屏幕界面,手机就被她抓得死死的,久久都松不开。
恍惚间,她隐约听到男人带着情难自禁的喑哑,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脑袋跟浆糊似的,应了一声,却换来更有力的动作。
她脚趾都忍不住紧紧地卷缩起来,到了极限,泛起微微的粉色。
......
这一晚,姜千寻觉得比怀县那晚还累。
第二次结束的时候,她第一次产生了害怕体力好的男人的错觉。
后面她直接拒绝了清洗,只知道倒头就睡。
睡着前,她小手抚过隆起的孕肚,大概是心理感应,两个小家伙跟妈妈互动了下。
她安了心,彻底睡了过去。
刑冥遇衣冠整齐地站在床边,伸手将薄被扯过,盖住被他折腾得睡着了的小女人,这时,他手机响了。
看清来电,他划过屏幕挂断,开门出去。
一分钟不到,他回来,手上多了个阖院那边送来食盒和一个礼盒。
将食盒和礼盒都放在床头,他迈着长腿过去坐在床沿边,俯身下去,亲了亲她额头,和被子下的温热孕肚。
这时,刑冥遇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
看到来电,刑冥遇这次接了起来。
“阿川?”
“二哥,你在哪儿?找你面谈点事。”电话那头,秦川清视的嗓音传了过来。
男人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拇指碰了碰小女人的脸蛋,几秒后,薄唇轻启。
“在公司。”
......
半小时后。
秦川风尘仆仆地踏入刑冥遇的办公室。
一进来,他明眸直觉看向办公桌,发现男人并不在办公桌后面,视线扫了一圈,才发现他人在旁边的开放会客室坐着。
沙发中间的玻璃长桌上,放着一瓶顶级红酒。
男人依然那是往常的西装打扮,严肃正经,正在给第二个空杯倒红酒。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瓶,灯光下,白皙异常。
“我以为工作狂在公司加班,原来是在消遣。”
秦川收回视线,抬腿过去,将手上的车钥匙往玻璃长桌上一搁,伸手拿起其中一杯品了一口,自顾自坐在男人对面。
刑冥遇没答他,也没像往常一样,给他一个压迫的眼神,只是翘起腿,拿起红酒独自品尝起来。
秦川挑眉。
这不像他。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那身衣着不变,但西装领口那里没有领带,平时他总是松开两颗扣子,但今天他只松了一颗,衣领上面乎还有些被抓过的痕迹,松松散散的。
额角上垂下的干净碎发也微微凌乱着。
呼吸间,空气中似乎还有一股味道,像是男女欢爱后留下来的。
他呼吸略重了些,想再分辨一下,但拉菲的味道比它浓郁,完全被遮盖住了。
难道,刑冥遇办公室有女人?
他视线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感觉到秦川的眼神,男人咽下嘴里的液体,结实喉结滑动了下,将酒杯放在玻璃台上,墨眸看着他。
“你找我什么事?”
提到正事,秦川收回视线,俊朗神色渐渐添了几分凝重,他连灌了三口红酒,洁白长指捏着高脚杯,摇晃了两下,才道。
“一件小事。我想求你解除对赵稀的封杀。”
“赵稀?”男人重复着这两个字,褐眸底下的餍足之色散了三分,换上骇人的凌厉。
“对。”秦川一看他变了气场,怕他不同意,赶紧解释:“我知道,你是因为沈岚和她那个前夫生的女儿对姜千寻下手,你作为老板,替员工不平,才封杀了她。”
秦川放下酒杯,坐直身体。
“这件事发生时我也在,我也生气。但赵稀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她是被冤枉的。”
想到赵稀前几天跟他提到这件事,抱着他梨花带雨的模样,秦川眉眼立即闪过一丝心疼。
“说说看。”刑冥遇单手搭在沙发背上,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一下开一下合的把玩着,眼眸低垂着,看不清底下的情绪。
“赵稀说,她是和苏柔柔见过面,告诉她姜千寻在怀县,但她也不知道苏柔柔会干出这种事,她只是听说苏柔柔要找姜千寻,以为她们是好姐妹,才好心说了几句。她是无辜的。”
想到这段时间赵稀工作没有,收入没有,回家还被父亲赵宽恶言相向的惨况,秦川脸上的心疼越来越明显。
说到底,赵稀是他的初恋。
哪怕心里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爱,天平也已经倾向于姜千寻,但初恋终归是初恋,他不想她生活过得不好。
“封杀一个女明星,在我们眼里不算什么,但赵稀什么出身你是知道的,她父母是我们秦家的下人,身世被曝光在世人面前,本就够狼狈了,她要是没有工作,这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我想求你解除了她的封杀,你放心,以后我会派人盯着她,绝不会让她再碰到乱七八遭的人,沾上不好的是非。”
“刑二,这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就当是帮帮我吧。”秦川说到最后,语气竟有了哀求。
“啪!”
男人听完,一下合上打火机,褐眸抬起时,眼里的凌厉,让秦川都打了个寒颤。
刑冥遇淡淡道:“我可以帮你任何事,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为什么?”虽然知道他会拒绝,但秦川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决绝:“就为了个姜千寻?她只是你手下的员工,那件事,她连块皮都没破一下,真就值得你这么上心?”
还是说,他真的喜欢上了姜千寻?夹带了别的心思?
想到那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再看看刑冥遇,秦川心里的天平又开始倾斜,有些不爽了。
但这话他没说出来。
将打火机往玻璃台上一扔,刑冥遇眼晴看着对面抿唇的秦川,答非所问。
“作为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我不止一次建议你不要管赵稀,那个女人不值得。”
还没搞清楚刑冥遇对姜千寻的态度,突然又听到这话,秦川俊脸上,眉头皱得更深。
“很晚了,回去吧。”刑冥遇扔下几个字,就不作声了。
一门之隔。
姜千寻睡得正好,总觉得耳边响起一道她不想听的声音,起初她并不在意,以为只是做梦,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那道魔音总在耳边萦绕,加上她肚子咕咕咕的叫,她睡不安稳,干脆睁开眼。
室内,刑冥遇不在了。
床上床下的狼藉也被男人收拾过。
门口处,房门半掩着,能看到外头会客厅与休息间之间的大书柜。
让她厌烦的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做这么绝?可能你对赵稀有什么误会。”
说这话的,是秦川那个渣男。
估计是来找刑冥遇说话,才扰了她的好梦。
抬头看了眼落地窗,窗帘被是被拉上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她摸过手机一看,快十二点了。
屏幕上还有未读的微信信息。
最近一条是兰姨过来的,前一条是陈铮发来的,都是问她几点回去。
都这么晚了!
人也被吵醒和饿醒,姜千寻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她得回去了。
忍着身下的不适和浑身酸软起身下床,一低头,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还是刑冥遇的白色衬衫,长发铺下来,有一缕刚好落在她满是痕迹的锁骨上。
“.....”除了懊恼外头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她更头疼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家。
她只能穿回被男人换下的孕妇裙。
双腿还酸软无力,她伸手想扶着床头柜起身,却发现上面放着一个食盒和一个礼盒。
她愣了下,打开一看,礼盒袋子里是一件女式黑色孕妇装,食盒打开,第一层是水果,第二层是饭菜,有椒盐鸡翅,和牛肉,鲜虾等,全是她爱吃的。
是男人提前准备好的吧。
莫名的,心里有股暖流闪过。
但一想到被他折腾到现在的惨状,她又感觉有点屈辱。
好像这些不是他的关心,只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但一听到咕咕咕叫的肚子,她起身拿起孕妇裙往浴室走。
五分钟后,她穿戴整齐出来,坐在床头,打开食盒。
只要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让她做什么都行。
她拿起勺子,勺了满满一口米饭吃进去,一边听着门外渣男在讲他的初恋……赵稀。
“所以,除了出身不好这一点,豪门千金有的,赵稀一样不差,学习好,人漂亮,性格温柔。受再大的委屈,宁愿自己受着,也不会和别人说。”
“远的不说,就说这次她被封杀的事,明明是苏柔柔和姜千寻的恩怨,她不过好心提醒苏柔柔一句,就被你针对了。”
“她被你针对这么久,没有一句怨言,要不是前段时间她生日,她喝多了说出来,我都不知道。”
房间内,姜千寻咬鲜虾的动作一顿。
赵稀?刑冥遇?
赵稀被封杀是他的手笔?还和苏柔柔有关?
她惊讶,眼神有些飘远。
门外,秦川还在声情并茂地吹嘘着他的真爱。
“我跟你说过的,当初我是为了气赵稀才去追的姜千寻,她要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也不至于追到这种程度,她......刑二,你在听吗?”
“咳!”
姜千寻吃瓜吃得正好,听到这儿,一个没忍住,呛了一下。
“?谁在里面?”门外,秦川似乎听到了声响,问了声。
姜千寻赶紧捂住嘴,避免自己再弄出声响。
可不能让秦川知道她在这儿。
“东西掉了的动静吧。”门外,刑冥遇沉稳淡定,嗓音冰冷:“你说到哪儿了?”
“哦。我说我当初是为了气赵稀才追的姜千寻。”
门外响起红酒瓶触碰玻璃桌面发出的轻微声音。
“你的意思是,要重新追求赵稀,让我解除对她的封杀吗?”
“不是!”秦川否定得很快:“但她毕竟是我少年时期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即便不在一起,我也不想她日子难过。所以......”
“不可能。”男人语气决绝:“时间不早了,你要没别的事,回去吧。”
“二哥!”
秦川还想说什么,刑冥遇不理,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关门声。
听到秦川离开,姜千寻吞下最后一块和牛肉,将食盒装好,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就走了出去。
门外,刑冥遇刚关好门,转身看到小女人挺着孕肚匆匆出来,孕妇装很合身。
他看的愣住,身影一顿。
姜千寻拿着手机,见他站在原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很久。
接着,男人原神平静,转身就去了办公桌后面又开始拿起文件看。
谢他帮她封杀赵稀,帮她准备宵夜和衣服的事,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要回家了。”
她捏着手机,巴掌大的小脸寡淡清冷了下来。
“……”刑冥遇冷眼盯着她不悦的小脸和颤动的睫毛,看到她眼睫下的瞳孔里,似乎隐着点点不开心
他移开视线,刷刷刷连签了三份文件,才起拿走到会客室,拿起桌上的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
门外,周助理他们早下班了,空无一人。
男人站在门口,抬眼看她,意思很明显。
今晚亲密接触了两次,身体上的不适还很强烈,被某种强大塞满时的感觉也还在,一转眼,这男人就恢复了白天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他们之间做的赤果果的交易。
姜千寻心头像被针密密麻麻扎过。
她低头走出办公室,进了电梯。
等电梯下楼时,姜千寻麻木看着电梯上变动的数目,说道:“这么晚了,就不麻烦刑先生了,让宋叔送我就行。”
她没有回头,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听到男人冷冷答了三个字:“宋叔忙。”
“……”姜千寻抿了抿唇,不再作声。
加长林肯很快驶出刑氏集团,融入车流。
车后座都很宽敞,姜千寻上车后,因为不想面对刑冥遇,她就坐在最靠右的位置,脑袋歪在车门上睡觉。
车内死一样安静,只有男人大手摩擦方向盘的轻微声响,和姜千寻手机上不时来的微信提示音。
刑冥遇平稳将车子拐过一个弯,幽深眼眸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手机屏幕不时亮起来。
他薄唇抿得更紧,渐渐加大了油门。
刑遇和姜家别墅不算太远,深夜的车流量也没那么大,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加长林肯就停在了别墅门外。
刑冥遇刚解开安全带,后座上,姜千寻就坐直了身子,推开车门。
“就不用麻烦刑先生送我进去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句:“下次刑先生也可以挑些方便的地点,送来送去太麻烦。”
说完她推门下车。
驾驶座上,刑冥遇静静听完她的话,推开车门,西裤包裹的大长腿迈下车。
反手关门,男人跟着她进了姜家别墅大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刚走上台阶,铁头就从花园那头飞过来了,站在地上,看着刑冥遇叫着。
【对不起,对不起。】
姜千寻心情烦燥,没心思听铁头叫,拿着钥匙开门进屋,转身“嘭”的一声锁上门。
刑冥遇站在门口,直到里面脚步上楼的声音消失,他才转身出了姜家别墅,上车。
别墅外的街道上萧瑟清冷。
整条驶离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条流浪狗耸拉着脑袋,从车前穿梭而过。
男人点了一根烟,闭上眼眸狠狠地吸了一口后,转过疲惫的眸子,抬眉瞥向了别墅所有亮着灯的地方,那可能是她正在走过的地方。
随着视线的追随灯光,刑冥遇夹着烟的干净长指搁在方向盘上,不知不觉,燃尽的烟灰一动不动,积攒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