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正好碰上了萧承睿。
他疑惑地看着这个昨日刚刚大婚的九弟,看着他有几分异样的面色,不由得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站着,你王妃呢?”
萧承煦这会儿谁也不想见,只想快些回燕王府找方多病,语气便自然而然的有些烦躁:“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苏玉盈跟贺兰茗玉,这俩正吵着架呢。这姑娘家的事,我也不好掺和,便叫宝珠过去看看。”
萧承睿眉梢微微一动,忽的笑了一下:“怎么?是怕苏玉盈欺负你王妃是吧?”
谁欺负得了他啊。
萧承煦面色有些不自然,也没有否认。
萧承睿自然是认为自己说到了地方,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我帮你去看看。”
说罢便便往御花园地方向走去。
萧承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奇怪。
平日里三哥虽然也平易近人,却很少与后宫接触,毕竟三哥的娘亲是前王妃,如今已经过世了,他入后宫的次数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怎么今日忽的想管这件事了?
不待他多想,方宝珠已经快步朝他的方向走来。
萧承煦心中略微松了口气,随后便又被走到了跟前的“少女”挽住了手。
这傀儡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术法,明明是个木人,变了副模样之后却有着正常人所该有的体温,双手也如女子般柔软,怪叫人不自在的。
待回到燕王府,萧承煦便想往新房走去,却被傀儡又拽住了。
“少女”朝他一笑:“我在自己屋里。”
这张有些陌生的脸上不再掩饰地露出了属于方多病的笑容。
萧承煦这才舒展开从刚刚被挽住起便有些紧绷的手臂,“那我去找你,至于……宝珠,你就让它自己回去。”
说罢他便兴冲冲地往方多病的院子里跑。
两人的院子本就挨在一起,他衣袂翻飞地从长廊走来时,院中的下人正想迎上来请安,却见自家主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地往旁边走了过去。
方多病早知道他要来,便开着门等着,人也倚在门框上。
萧承煦一见着他环着手臂,面容带笑的模样,心中便不由得安定了几分。
他小跑着穿过院子,脚步才一停下,这人的手便已经搂过了腰,将他拉进了屋里。
门一勾上后,萧承煦便被方多病的双唇堵个正着。
渡入体内的神力抚平了从刚刚开始便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烦躁,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回应地环住了男人的肩膀,这个渡气的吻便霎时变了味道。
方多病把他抱到里间,摸了摸他的背脊,问:“好些了吗?”
萧承煦碰了碰他的耳朵,“本来也没什么事,我都没见到她人呢。”
少年的兴致不是很高,方多病安抚地亲了下他的嘴角,“你与她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跟劫难,往后要碰上的时候还不少,今日有些特别,我不便跟着你,往后我都会在你身边。”
贺兰茗玉虽说是雍临的郡主。
但在大盛攻下了西齐,萧尚远持传国玉玺正式登基称帝之后,雍临也彻底归顺于大盛,并非以属国的形式,而是成为了大晟的雍临郡。
这次宫宴本就是为了给萧承煦选妃,雍临王将贺兰茗玉送来,便已是表明了有意让贺兰茗玉成为王妃的意思。
不过即便没有萧承煦,大晟也还有其他皇子,再不济,贺兰芸琪这个做姐姐的还在王都,贺兰茗玉没必要在这次宫宴结束后便直接回雍临。
虽说不知后续会发生什么,但她总归是会跟萧承煦再起纠葛的。
方多病隔着衣服摸了摸少年昨日被自己欺负了好几回的胸膛。
萧承煦整个人顿时绷紧了一下,没好气地也在他胸口捏了一把:“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啊?”
“自然是在想你。”方多病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浪荡子一般地捏了捏他的下巴:“你大婚不过才有三日休沐,之后便又得继续去学监,自然得趁着这个时候与你多亲香了。”
说得好像平日里晚上折腾人的不是他一样。
萧承煦几乎都要被他气笑了,但这人手已经卸下了他的腰带,撩开衣摆摸了进来。
他被比自己身上温度低了几分的指尖碰得一颤,拱着腰便想躲。
方多病在床榻间力气总是大得惊人,他没躲几下便被强硬地掐着腰揪了回去。
萧承煦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这会儿还大白天呢……”
话还没说完,衣带都已经被解开了,敞开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红红紫紫的皮肤。
早上方多病那术法没给消下去,这些痕迹到这会儿变得越发惹眼。
方多病在他最深的那个印记上轻抚了一下,看着身下的少年眼睛逐渐变得湿润,他将人抱了起来,脱掉了还罩在身上的衣袍,只留下了亵衣亵裤。
“好了。”他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解开了他头上的小冠,“昨天夜里喝了那么多酒,还被我闹得那么晚,今日又进宫待了这么久,累着了吧?”
萧承煦被他搂进了怀里,听着耳边带着笑意的声音,他心口登时便塌软下来。
“也还行吧,跟行军打仗比,这点累又不算什么。”
话虽如此,但少年说话时的声音都是软的,跟撒娇似的。
方多病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好笑地挠了挠他的脖子。
看来贺兰茗玉那事儿总算是过去了。
他看了眼少年泛红的耳尖,抬手将人往上捞了捞,露出一张泛着粉色的芙蓉面。
水光潋滟的眉眼便就这么勾缠着瞥了过来,“我睡觉呢,你干嘛啊?”
方多病憋着笑地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臊起来的小殿下埋回自己怀里,“这不是怕你憋坏了吗?你这睡觉姿势得改一改。”
萧承煦忍不住想拿他脖子磨牙。
但这人哄小孩儿似的在背上轻轻拍着,将他那点别扭跟火气都给拍没了,甚至渐渐真觉出了几分睡意,叫他慢慢地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