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情蛊顺着根系,飞快朝着噬灵魔树的命核位置而去。
林渊双目泛着一层紫光,他虽在地面上,但借助金蚕情蛊的视角,也是看到了地底深处的光景。
在一千多米的地底之下,赫然出现一人形生物,看模样,是一女人,十分之妖邪,浑身散发着五彩的光芒。
在她的身上,连接着无数根系。
很显然,这便是那噬灵魔树的命核!
随着金蚕情蛊的到来,原本双眼紧闭着的女人,忽然睁开了双眼。
在她的眼中,没有人性的色泽,有的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或许是感受到了眼前这只虫子,十分危险,便欲要顺着根系逃窜,可金蚕情蛊怎么会给它机会。
“嗖”地一下,便钻入了她的眉心。
这一刻,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那原本富有光泽的身躯,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暗淡。
她疯狂挣扎着,可是这却无济于事。
金蚕情蛊在她体内獠牙大张,疯狂且贪婪地吸收着她的本源。
地面上,那些冒出来的根系一根又一根瘫软起来,不再如先前那般活跃。
见到这一幕,林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有金蚕情蛊在吞噬着它的本源,将其彻底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林渊走到胖子尸体身边,叹了一口气。
危险已除,胡雪菲也是从那屋顶上下来,快步来到胖子的身边。
一股深深的自责萦绕在她的心头,要不是为了救她,胖子也不会死。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她要寻找他的父亲。
胖子一路陪着她,任劳任怨,于她而言,早已是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眼下惨死,她的内心心如刀绞。
“胖子,对不起!对不起!”她趴在胖子的尸体上,哭得十分无助。
“节哀。”
林渊没有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这里,而是转而朝着那一扇青铜门走去。
青铜门不算太大,不过五六米之高,唯一奇怪就是,它就那么直直的立在那,周围没有任何东西,绕到青铜门之后,也是空空然无一物。
林渊仔细观察了一圈后,回到大门的正前方。
青铜门上雕刻的图案,是西王母,而在她的眼睛部位,缺了一个口子。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这个口子,兴许就是解开这扇青铜门秘密的关键。
此前胡雪菲说,在那天机锁内不仅得到了一张地图,还有一枚玉佩。
念及此,他当即询问起来。
胡雪菲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递给他。
当看到玉佩的形状时,林渊基本可以断定这便是那青铜门的钥匙,因为它的形状乃是一眼睛的形状,与那青铜门上凹陷的部位正好吻合。
正当他准备将那玉佩放入其中的时候。
龙神忽然传音道:“林小子,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起见,西王母不是一般的修士,这扇门后究竟会遇到什么,难以预估。”
他这一番话,无疑令林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确实,如他所言,这门后有什么实在难以预料,万一把小命交代在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外面这棵噬灵鬼树尚且这般难对付,难保不会在里面遇到更厉害的货色。
林渊收起玉佩,来到胡雪菲的身边。然后静静等候着金蚕情蛊吞噬完那魔树的命核。
半日之后,小金从地底钻了出来。
他能够感知到此时此刻的它似乎被撑坏了,摇摇晃晃,如同醉酒老汉,来到林渊身边,然后直接没入他的玄关一窍内,沉睡了去。
他估摸着,它要完全消化,需要不少的时间。
“胡小姐,你之前说要寻觅你的父亲,眼下我们在这古城之内,可有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胡雪菲摇了摇头。
如果说当初他的父亲真进入到这里,说实话,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他没有把心中这个想法说出来,毕竟,胖子的死对于她来说,已然是不小的打击。
不过他还是带着胡雪菲在这古城内,里里外外寻觅了一番。
实在是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两人便出去,出去的通道,同样是那枯井。
第二日,营地。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胡雪菲露出坚定的神色,道:“我想进入那青铜门。”
“那青铜门内,不知道藏有什么。便是我也没有把握,你确定要去?”
“我父亲,既然给我留下这样一个线索,便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走一遭。”
见她如此坚定,林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青铜门内凶险难测,我需要做一番准备,不会那么快进入其中,我计划半年后进入其中。”
如今的他体质已经来到248点,距离第五重雷劫到来不过4点之差。
他计划等自己渡过第五重雷劫,并且将自己目前所计划学习的武学,一一提升至圆满之境。
如此,进入青铜门内,方能有更大的把握。
胡雪菲自也是拎得清轻重,点了点头:“那便半年之后再进入其中。”
计划已定,两人便收拾完营地,离开了此处。
在距离此处,约莫几百公里外,有一当地人聚居的小镇。
此前,胡雪菲和胖子进入大漠前,便是在这里落脚,并且采购物资。
两人在这里租了一间院子,决定在此落脚。
房东是一对夫妇,维吾尔族,约莫五十岁出头。她们十分热心好客,第一天,便送来了不少瓜果和他们这特色的吃食。
胡雪菲也是担任起后勤来,在当地的市集里采购生活用品,以及肉禽油粮。
还别说,这姑娘,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在这里第一顿饭,便是她做的。做得有模有样。
安定下来后,林渊便全身心投入到武学的修行上了。
每日五点准时起床,梳洗一番后,便直奔荒无人烟的沙漠而去。
沙漠之中练武,倒是给他以不一样的感受。
在这里,昼夜温差极大。
白天如火炉,夜晚如寒冬。
这种气象的变换,倒是令他愈发感到大自然的神奇。
白天,他赤着上半身,在太阳底下,不厌其烦地挥洒着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仿佛浑然天成。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得如那黄沙一般,冒着铜色的光辉。
夜晚,他站在沙堆上,背对着星空,静静地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和广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