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兰芳也站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白玲玲。
白玲玲才不在乎呢,把空了的盆用胳膊夹着,道“我怎么就是故意的了?我也是想把水泼在院里,压压土,谁知道水太多了不小心泼到了你们。
而且我都道歉了,你也不能抓着我不放啊。”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院里这么大地方,你偏偏往我跟兰芳这泼,不光弄脏了我们刚洗干净的衣服,连我俩身上都是泥点子!”
吕小桃撸着袖子就要过去找白玲玲麻烦,被范兰芳拦住了。
她能看出来白玲玲是因为她换小队的事故意针对她的,吕小桃就是被牵连的。可不能再让吕小桃替她出头了,一旦小桃冲动起来拉不住怎么办。
白玲玲现在急着弄钱,要是被她讹上可就麻烦了。
白玲玲看了范兰芳一眼,随后又对吕小桃说“那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就是吧,嘴长在你脸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说完也不管二人是什么反应,扭头回屋了。
不是想离她远点么?她偏要恶心恶心她俩,反正她俩也不能做什么。要是有能耐早就跟宋双霜她们几个似的,搬出去住了。
眼看着白玲玲跟没事人一样回去了,吕小桃挣脱开范兰芳的手,有些生气的问她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她就是故意的想要惹咱们生气。你要是真跟她动手了才掉进陷阱了,她要是趁机讹你找你要钱怎么办?
就算闹到村长和大队长那,她咬死了自己不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还不是你吃亏。”
“可她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凭什么就这么算了?你瞅瞅咱俩身上的泥点子。”上了一天工本来就累,这还得重新洗。
“你要是累了,我帮你洗吧。你别找她麻烦去。”
范兰芳觉得是因为自己才牵连到吕小桃的,但这话说的让吕小桃觉得别扭,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皱着眉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我哪能让你给我洗衣服,算了,重新打水洗一遍得了。”
“行,咱俩一起打水。”
俩人的对话声音不大,白玲玲在屋里虽然听不到但也能猜到二人的对话内容。
冷嗤一声,白玲玲觉得吕小桃真是蠢透了。
不过还是挺可惜的,没了弄钱的机会。
不行,她还是得盯着点刘章跟李庆来,他俩关系绝对不一般!她要是真发现点什么,她小弟结婚的钱就能解决了!
反正到目前为止,白玲玲就没有过在村里找个男人嫁了的想法。
不光是觉得村里人配不上她,更是觉得除了粮食以外,也不能给她娘家什么补贴,还不如找机会回城找个城里人。
要是找个厉害的,没准还能帮她还有她弟找个工作呢!
总之,她才不会像宋双霜那样找个村里泥腿子呢,特别是家里还有个残疾爹,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阿嚏~!”
宋双霜正倒热水呢,结果突然打了个喷嚏,热水好悬倒她手上。
“没事吧?别是凉着了。”宋又霖在边上也吓了一跳。
宋双霜摇头“没着凉,奶奶个腿的,肯定谁骂我呢。”宋双霜放下放下烧水壶,揉了揉鼻子。
“呦,确定是有人骂你?不是某人想你呢?”宋又霖难得用江璟程调侃宋双霜。
结果自然是被他亲爱的姐姐打了一巴掌。
“倒霉孩子,烦不烦人。给我倒水。”她可别再烫着手了。
宋又霖也不生气,老老实实的给他姐的暖水壶里倒满了水。
……
接下来的几天,白玲玲经常故意当着其他知青们的面,说些关于刘章跟李庆来之前不清不楚的话。
一开始刘章还会讥讽回去,但次数多了他就懒得管了,只当她在放屁。
李庆来心里多少是有点慌的,白玲玲虽然没有证据但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他真怕她哪天说点什么,再给刘章气着跟她动手。
于是这段时间,打饭的都是李庆来去打的,都没让刘章露面。吃饭俩人也是回屋吃,眼不见心不烦。
白玲玲以为是自己的方法奏效了,说的更起劲了。
两个当事人都不在,只能任由白玲玲胡说八道。而这样的结果就是知青们开始怀疑白玲玲说的是真是假了。而刘章跟李庆来二人对此一无所知。
在刘章看来,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相信白玲玲说的话,却没想过谣言说着说着可能就成‘真’了。
等二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了。
在这期间,白玲玲又收到了家里的来信。
信的开头就是在骂她,骂她丧良心不是人,怎么都不往家里寄钱,是不是想让她弟去死。还是觉得她离家远了,他们当爹妈的就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整整三张信纸的内容总结下来就俩字:寄钱!
通篇都是让她记得家里的好,记住她弟是家里的命根子可不能出事,以后她嫁人了还得靠她弟撑腰呢。
还写了她弟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惨,女方都打上门好几次了,家里家底都掏空了还找亲戚借了钱才没让女方报公安。
她这个闺女要是忍心看他们饿死就别再管他们,又虚情假意的关心了几句。
让她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实在不行,就找个好点的人家嫁了,也能少吃点苦。
这都不是暗示了,都快是明示了。
可白玲玲满脑子都是她弟受苦了,她爹妈现在也饿着肚子呢,她得赶紧给家里寄钱。
至于嫁人?
不行!她不能嫁,她还得回城找个条件好的帮衬她弟呢。
完全没想过她爸妈的意思是让她赶紧把自己嫁了,多要点彩礼给家里寄回去。
小心的收起家里来信,白玲玲琢磨着这两天再加把火,让刘章跟李庆来赶紧掏钱。
要是这俩人再不同意,她可就要替她俩往村里宣传了!
看他俩害不害怕!
而这会的刘章跟李庆来正在奇怪其他男知青看他们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特别是曹启,嫌弃的不能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