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很开心。
“谢谢二位姐姐。”
“用你的钱买的,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开心,开心。”
“我们还用你的钱,给你买了两匹黑布,开不...”
“开心,开心,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为什么要买黑布?买黑布做什么?”
冬梅、知画嫌弃的眼神送了过来。
“再给你做两身衣服。堂堂小王爷,总不能可着一身衣服穿吧!”
“做衣服,为什么要黑色的?”
老马在一旁插嘴道:
“因为小王爷您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所以呢...”
所以脏!而黑色耐脏!
这不废话吗?
干活能不脏吗?
下地一身锦服,地铺一层红毯,鞋上套着抹布,那能干活吗?
那是干活的人吗?
切!
李福回敬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爷的觉悟你们不懂!
李君羡的能力毋庸置疑。
虽然看不惯李福的做派,可答应的事还是给认真办了。
一大车的东西“吱扭吱扭”的送进了篱笆院。
李君羡没来,他很忙,忙着监视李福,也忙着监视其他人,忙着向李世民汇报。
比监控还忙。
“车子留下,你们回去吧!”
李福很大方的宣布了主权。
两个下人没敢抗议,实力不对等,抗议无效!
李福早想弄一辆车了,不光是为了搬运货物,更是为了不久之后的王府大搬迁。
那得需要多少辆车啊!
到时候没个车子,靠老马一个人背,还不得累死老马!
李福想想都为老马心疼!
“小王爷,车子是王府的,你扣下了,肖总管会找你麻烦的。”
还是知画贴心,知道关心小爷。
至于那俩人,一个老实木讷,一个神经大条。
李福选择了无视。
“你们不懂,这叫未雨绸缪。”
李福单手叉腰,一副指点江山的摸样。
“你们想想,到时候蚊香做出来了,要不要运出去?”
“装蚊香的竹筒,要不要运进来?”
“哦,对了,说到竹筒,老马,这件事还得你老马出马呀!”
接下来,李福仔细的对老马讲了竹筒的,长短、粗细、雕花,以及抛光!
老马听的都晕了。
卖个蚊香,需要那么漂亮的竹筒吗?
知画、冬梅也是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子。
李福摇了摇头,要将现代文明发扬光大,任重而道远啊!
“你们不懂!要想卖的贵,就得包装配!”
李福斟酌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
“同样的胭脂水粉,檀木盒装的和竹盒装的,你们买哪个?价钱一样吗?”
“同一份鱼脍,大酒楼和小酒馆,价钱能一样吗?”
“同样的,用纸包的蚊香,能卖十两银子吗?”
三人还在仔细琢磨李福的‘道理’,直接被十两银子给砸醒了。
“十两!!!”
三人从来没有这么整齐过。
“十两很贵吗?”
“很贵吗?”
三人彻底服气了。
敢情在小王爷的眼里,十两银子什么都不是。
可十两银子,三个人的薪水加在一起,也得赚小一年。
还很贵吗?
把“吗”字去掉都不够,还得把“很”字去掉。
就一个字。
贵!
“小王爷,卖这么贵,百姓们怕是买不起呀?”
“蚊香现在是奢侈品,当然要卖给有钱人了。”
“小王爷,有钱人休息,家里有幔帐,旁边还有丫鬟帮着驱蚊,好像,用不上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怎么把封建奴隶社会,这个大大大环境,给忘记了。
失策,失策,大大的失策。
这可怎么办呢?
哎?有了!
李世民有钱又有权,做好一些,先让李世民试试。
如果李世民需要,那别人肯定也需要。
如果李世民不需要……
那……不管了,反正材料已经买回来了,不做白不做,赔了就赔了吧。
拿给李世民试用,一能看结果,二呢,还能尽孝心。
干爹认了这么久了,还没给干爹送过礼物呢!
一举两得。
说干就干,谁反对也没有用,一切反对无效!
尽管没有人反对。
一顿操作猛如虎,说的李福口干舌燥。
四个人分工合作,大干蚊化。
活还没干完呢,老马就要走,说是联系做竹筒的匠人。
李福说等活干完了,再找也不迟。
老马说:“联系人要趁早,小王爷的要求高,好的匠人可不好找。”
老马,你真的真的学坏了!
居然学会用打油诗,跟小爷打岔了。
李福无语问蚊香,到底赚钱不赚钱!
夜风徐徐,凉风有幸吹进浴室,一探究竟。
李福也想像风一样。
却差点被二女发配到边疆。
这次二女洗得很快,怕是老马说了昨夜,李福瓢凉水的事。
李福倒觉得没什么,人和人相处,不就是要相互体谅的嘛。
快慢无所谓,大家愉快的相处,才是正道。
所以,李福洗的更快!
还真是。
唯恐佳人不知福,马快只要路通途。
老马联系好了做竹筒的匠人。
两文钱的不刷桐油,不做盖子。
因为做盖子麻烦,桐油贵。
所以,全做下来,一个要五文钱。
李福以一比三的绝对优势,通过了“全要”的决定。
“先订一千个,三天之内要做好两百个,没问题吧?”
老马点头。
“没问题,他家人手不少。”
“嗯,好了!忙了一天了,大家都累了,爷们给大家讲个笑话。”
“啐!想当谁的爷们呢!讨厌!”
看看,谁说美女不歪歪的。
小爷我不是爷们,难道还是娘们?
本来李福想讲小明系列来着。
看这情形,不给你们点颜色,你们不知道玫瑰花落地,为什么这样红?
“我问你们个问题,为什么说炮兵营的伙夫最可怜?”
“小王爷,何为炮兵?”
呃,讲个笑话这么难的吗?
“算了,这个不好笑,我换一个讲。”
“说,老马有一天晚上路过坟地,看见一老汉正在墓碑上刻字。”
“老马问,‘这么晚了,就别干了,明天再干吧。’”
“你们猜,那老汉是怎么回答老马的?”
三人摇头,“不知道。”
李福压低了嗓音,模仿老头的声音说道:
“这些不肖子孙,把老汉的名字刻错了,我出来改改。”
“然后呢?”
见李福不说话了,三人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呃!
笑话真的不好讲,讲笑话是要看天分的。
李福伤心的站起身来。
“不讲了,走了。”
李福走了,冬梅却大笑起来。
“小王爷真坏,骗我们说讲笑话,这哪里是什么笑话,明明是鬼故事嘛!”
“就是,就是。”
“小王爷刚才的样子,可比笑话,好笑多了!”
“就是,就是!”
讲笑话的人,讲不好笑话,最后变成了笑话。
得亏李福走了,否则又是一个尴尬的笑话了。
老马是真的想知道,“后来呢?”
怎么不说完,就走了?
老马回屋继续思考着,名字改完了,那后来呢?
后来是不是轮到我说。
“改好了,就早点回去吧,以后,老兄弟们给你上香,一定不会弄错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老马很满意这个结尾。
冬梅、知画拿了把尺子来找李福。
要给李福量量身形,好给他做衣服。
李福觉得,既然要做,那就做自己喜欢的样式。
于是李福,在纸上画了一身,有六个扣子的中山装。
李福喜欢六这个数字,所以多加了一个扣子。
至于扣子,李福打算明日和老马一起,用木头或竹子先做几个。
等以后有钱了,就是用玉石做,也不是什么问题。
上衣的四个口袋,李福把它们去掉了。
在左侧胸口处,设计成了西服似得暗兜。
下摆的里面留了一个明兜。
二女临走时,李福特意又强调了一下。
一定要贴身,千万别做大做肥了,要不会很难看,灰常难看。
刚想躺下休息,老马进来告诉他,王爷来了。
李福估摸着现在怕是晚上九点多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折腾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