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讲,有什么好讲的!
小爷我真的只是好奇,真的没有什么好讲的。
“若兰,小爷我只是有些心痛而已,真的无话要说。”
心痛?刘将军的经历里面,哪一点儿把王爷给说疼啦!
“王爷?您还是说说吧!随便说,您说什么若兰都愿意听。”
唉!人家不想说,非要人家说,不知道小爷我这几天,郁闷的一直想要打人吗?
“若兰,刘能三人,就把突厥人的营寨,闹了个天翻地覆,你说小爷我怎能不心痛?唉……”
唉声叹气的李代,把李若兰给搞糊涂了。
难道刘将军不是立了大功,而是犯了大错?
这是怎么个说法?
“王爷,刘将军能够瞅准时机,趁着突厥人庆祝节日之际,果断出击,为我等争取到如此多的时间,本就是大功劳啊!您为何仍不满意?”
一提起突厥人把酒高歌,吃肉作乐,李代就来气。
“屁!突厥人过的屁的节日。”
李代一个接一个屁,把俩人之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王致和的专卖。
“你当突厥人果真是在庆祝节日?”
不是庆祝节日,又是喝酒吃肉,又是唱歌跳舞的,那能是什么?总不会是抽风吧!
“两天,整整两天,我们都有机会一击必中,一劳永逸,结果却……唉……突厥人哪里是在庆祝,分明是在重整士气,以待来日与我军再战,若非刘能几人,阴差阳错的意外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小爷我敢保证,此时的我们,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还想安安稳稳的坐在门口聊天?门都没有!哼!”
听完李代的牢骚,李若兰这才回过味来。
原来王爷让刘将军一遍一遍讲述他的经历,就是为了感受那分悔恨和心痛啊!
那心里能好受吗?自找别扭,明显是在找虐。
“王爷,时过境迁,时不我待,您就别难过了。若兰听说,突厥人这几天并没有闲着,马匹虽然不多了,但是他们已经有了与我军步战的打算,王爷,您现在有空还是多想想,这仗我们应该如何打吧!”
怎么李若兰现在变得跟个妈妈似的,啰里啰嗦,啰里吧嗦,不唠叨两句,就不会说话啦!
难道小爷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很闲吗?
小爷我就不能懊悔,怨天尤人一番吗?
他李恪做事儿畏首畏尾,黏黏糊糊,就跟刚吃完的角黍一样,小爷我就不能埋怨他啦!
他李恪若是……
“六弟,六弟,本王正好路过这里,见你们二人在说话,是以过来也想要听上一听,你们都聊些什么。呵呵~不会怪本王不请自来吧!”
怪,怎么不怪,小爷我不光怪你不请自来,还要怪你愚蠢无知,贻误战机,还要怪你……
“啊三哥,您来了,请坐,请坐,快快请坐!”
坐哪?
为何这一幕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不了,本王还有要事儿要忙,就不坐了,站着就好!”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小爷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啊三哥,我们俩正在说最近几日,附近的山鸡似乎多了不少,想着几时去抓两只回来,尝个鲜嘞!”
李代本想利用山鸡说说题外话,没曾想此话题,正中李恪下怀。
“六弟,附近的山鸡的确多了不少,不过,这还是你的功劳呢!”
李恪说着话,指着山上一处说道:
“本王听从六弟你的计策,最近几日,都让府兵上山去抛洒粟米,不想真的把这些山鸡鸟儿们,全都给吸引了过来。现在山上这两处,毒虫猛兽最为密集,几乎处处可见,到处都是。”
向天地借兵一事,听着固然玄妙,其实都有道理可循。
尤其是大地之兵,现已借到,所以李恪很想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向天借兵,毕竟对他来讲,实在是很难理解。
“六弟,突厥援军已到五原,据探马来报,来者乃突厥铁勒部之豹师,装备精良,人多马壮。六弟,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五原我们可还能守住?”
李代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耍小孩脾气,使小性子的时候。
当即便对李恪正色说道:
“阵法是否已全部完成?”
李恪点了点头,对李代回复道:
“阵法已几近完成,只是此山无高大之树木,所以六弟你要长约九丈之巨木,本王属实难以办到,只找来九根三丈巨木,勉强凑之,不知对于大阵可有影响?”
小爷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反正是越长越好。
既然此处没有,还能为难李恪,从其他地方,空运来不成。
“无妨,反正那东西在雨天里才管用,最近几天,风和日丽,连风都懒得刮,想必不会有雨了。”
唉!原来如此。
原来六弟也不是无所不能,也不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能人。
李恪微笑着说道:
“无妨就好,本王还在担心,别因为本王的纰漏,而坏了六弟的计划。现在听六弟如此一说,本王便放心了。”
等等,什么意思?你放心什么了?
你的微笑咋那么令人讨厌?
“六弟,你还没与本王说,如何对付铁勒部的豹师呢!”
说个屁,有什么好说的,该咋地就咋地呗,小爷我又不会撒豆成兵。
“啊三哥,接下来,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再无任何取巧之法。”
不知道李恪有没有有问到他想要的答案,不过李恪在离开的时候,面色似乎要比来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风在有些时候,就像人一样,不禁念叨,还乱发脾气。
夜还未曾深时,一股猛烈的东南风,便大呼小叫的刮了起来,鼓动的李代的帐篷,呼啦啦的鬼叫个不停。
他喵的,想你时你不来,不想你时,你却偏偏要来,咋就那么便宜呢!
“若兰,若兰,你睡了没有?”
李若兰刚想要躺下,就被李代不要脸的喊了过来。
“王爷,您还有何要事,需要半夜吩咐?”
声音,语气,表情,措辞,无一不向李代表示着心中强烈的不满和埋怨。
这个捣蛋王爷,实在太难伺候了,一等回到长安,我李若兰,高低也要离您远远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