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儿。”
“哥,疼。”
带着倒吸冷气的声音,空气都逐渐转向暧昧的气氛。
银白色长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面,手里握着一只包裹着纱布的手掌。
他眼皮跳动,额头上冒出一点显眼的青筋,“你能不能不要发出这种声音。”
明明很正经的!
明明今天的气氛正经的都可以上电视台,为什么要发出需要打码的声音!
“是真的疼啊……”唐木清几乎想要哀嚎,一张脸因为疼痛变得惨白,整个人靠在沙发扶手上面,鼻梁上都带着一点冷汗,“你真的不能轻点儿吗?”
“你的手受伤了!”琴酒闭了闭眼睛,没有半点儿心软的握着唐木清的指头,蜷缩,展开,再蜷缩,“不好好活动等彻底愈合,你的手都没有办法打开了!”
伤口愈合的过程之中,腐肉被剔除,一遍又一遍的上药使其生长出新的皮肉,但是手掌这种地方,一不小心就会影响后续的活动,只能忍着疼痛慢慢活动,让重新生长出来的皮肉贴合自己的运动轨迹。
“可是真的好痛。”唐木清面无表情,“难道我大腿根受伤了还要做深蹲锻炼吗?难道我脖子受伤了还要被你拧脑袋吗?”
一点都不开心。
他确实没怎么受过伤,尤其是这种伤筋动骨的伤痕。
除了正常的过劳生病住院之外,最大的伤可能就是小时候被妈妈带到医院去……
唐木清收敛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沉重叹气,“我真的没受过伤,所以这个锻炼过程可以循序渐进吗?真的很痛。”
别人穿越左拥右抱直接上天,他穿越之后在生病的间隙里面偷偷左拥右抱,还不能同时抱,多累啊。
这还不如不穿越呢,好歹他真的有钱有闲有美人。
“没受过伤?”
琴酒嗤笑一声,“再这么大意干脆别受伤了,我直接送你去死。”
“那多不好,我还舍不得你呢。”唐木清笑笑,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面,任由琴酒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活动关节将新生的皮肉拉扯着发出一点疼痛,“什么时候可以停下这种令人难过的复健,真的很痛啊。”
“一个月?”琴酒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受伤的经历,再想想唐木清的体质,很是好心的延长时间,“放心,我会让凶手活到你彻底康复的那一天。”
唐木清:……
倒也不必了。
唐木清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各种仪器,以及放在桌上的相机,“那么我想问问,这些东西是什么?”
说着,唐木清举起另一只手,上面缠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用来监控身体数据。
“那些研究员等着你去研究室养病呢,你不愿意,那就搬到家里来。”琴酒平静开口,语气平淡之中带着些许冷意。
一个好用的实验体可比金钱重要的多,也就是唐木清确实太有钱了,要不然现在都得躺在实验室。
“要看个电影吗?”
唐木清又疼又无聊,只能努力发散思维,“我记得前段时间似乎买了泰坦尼克号的碟片……听说很感人,看看吗?”
话音落地,琴酒脸上浮现了肉眼可见的嫌弃。
唐木清愣了愣,“怎么?这好像不完全是爱情片……”
“让我看着电影怒斥主角为什么不把别人推下去吗?”琴酒轻蔑的看着唐木清,“至于爱情片……我劝你一句,那东西看多了脑子会消失的。”
唐木清:……
说的好像他是个恋爱脑一样……
不过也没错,他只是把自己精明的脑袋分成一大份和很多小份,大份用来赚钱,小份全都是恋爱脑,就是数量有点多,每个恋爱脑里面装的人还有点不太一样。
“叮咚——”
一声轻响。
唐木清回过头去看着紧闭的防盗门,“有客人来了。”
琴酒已经拿出了手机查看监控,“警察,侦探,还有……工藤新一。”
“哦。”唐木清平静的转头看着琴酒,沉默片刻后开口询问,“你……我……”
藏起来?
琴酒恹恹抬眸,一双绿色的眼眸盯着唐木清,“我?奸夫?”
“怎么会?”唐木清笑了一声,用裹着纱布的手碰了碰琴酒,“明明是我这个人有点渣,委屈前辈在卧室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会把他们赶出家门的。”
琴酒发出一声冷笑,起身拿起自己烟盒和烟灰缸打火机,平静的走进主卧,往床上一躺开始隔空监控。
唐木清:……
唐木清看了看门口放着的皮鞋,又看了看挂在衣架上的琴酒牌大衣,思索片刻后还是放弃了藏起来的想法。
正好,吓唬一下柯南,柯南就会自己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