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洛彬奚身边的人要是没什么用,就一步步除掉,省得看了心烦。”她将此事交予羡之,让人务必小心着。
既然洛彬奚也跟她一样不想维持面上关系,那不如就彻底破裂。先下手为强,她可不能失了先机。
羡之领命,立刻点上不少人手,准备剿杀洛彬奚的势力。以他们得知的消息来看,人出京数月还是有收获的,拉拢了不少人,也能为以后打下不少基础。
……
洛熙淮面色铁青地回到府上,又想起那不曾回过的家书,斥声问下人韶姨娘现在何处,为何不出来迎他。
而此时余韶稚将将露面,见自己的靠山回来,匆匆行礼。她总算把人盼回来了,以后也不会再……
她甚至来不及多想,就被人给了一耳光。
他哪在乎她想什么:“信不曾回,你一天天都在做什么?”
是不把他的叮嘱放心上,又擅自动了府上钱财?还是对洛珩君去向充耳不闻,只想着她妇人的一时爽快?
“将……将军,”她捂着脸,不可置信,“您……”
“你到底是没有眠竺让人省心,”他不顾身后还有洛彬奚,半分脸面不给,“洛府账房中,你挪了多少。”
即便他有做准备,却还是因人挤出的五万两震惊。她莫不是觉得这府上旁人不用半分钱,才会如此浪费?
“余韶稚,你只是我洛熙淮的妾,五万两绝不是你该有的份额,”他咬牙切齿,“你怎么拿到这些钱的?”
按理来说洛珩君就算再恨他,也不会让人能这么肆意花销。除非……
他忽然想到了别的可能,除非这就是洛珩君布的局,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回来能安心休养生息,留给他一个烂摊子让他收拾。
可除了余韶稚的事让人恼火,他也寻不到什么算得上麻烦的事。
“洛珩君一说府上不再限制钱财使用,她可不就生了心思?”洛云昔姗姗来迟,补刀意思明显,“眠竺从不多用,如此明显的坑洞,也就她还能愿意进。”
她也是这几日才悟出来洛珩君一开始就布下了圈套,否则眠竺不可能恪守本分,从不向账房多要一两银钱。
只是现在再说也没用,眼下洛珩君事了拂衣去,什么事都与人再无瓜葛,细究全是她娘的错。可即便她知道自己不该此时捅出这些,也要尽力博得爹的一分留神。
因为她要嫁给太子,她要让爹帮自己嫁给太子。近来她虽与人有数次偶遇,可到底是没能在人心中留下过多痕迹,言公主也许久不曾碰见,她只能靠着爹才能更多接触太子。
洛彬奚猜出她那份小心思,知道人会为了嫁给太子做出很多牺牲。是,娘是做了很多不足之事,只是目前娘还是府上的后宅管事之人,此刻就弃如敝履,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糊涂!”洛熙淮指着余韶稚鼻子骂,怒火中烧,“你还做了什么,一并说清楚。”
他如果今日不回来,是不是洛府都会被她抵出去?
“我……”余韶稚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洛珩君手上还有借据,那三万两更不可忽视。
可一旦她说出来,老爷兴许再也不会管她,这洛府也许再无她立足之地。思索再三,她决心隐瞒,就当这件事未发生过,她会一点点补给洛珩君。
要是洛珩君能不记得这件事,那也可以。总之她不能让自己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她要藏好自己犯下的错,不能让别人看见。
意识到人其实隐瞒了一些事,洛云昔没有继续戳穿。她刚才只是为了得到爹的信任,真做的太过分的话,娘不会让她好过的。
帮娘遮掩些既可伪装一些她的心思,哥哥也不会说什么,实为两全。
见人有些磨蹭,洛熙淮有了猜测,问人到底有没有瞒他。
而余韶稚也咬死自己已全部交代,并无隐瞒。
洛熙淮心下一松,随即又为人稚嫩举动而恼火。那可是五万两,人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花费如此多的银两。
听人问起钱财去处,她只能说自己是为了收购店铺,只是恰巧都亏损,才……
“以后你若是再多支出一文钱,我便休了你!”他丢下这句话后便到了账房,准备去解决这个麻烦。
望着人毫不留恋的背影,余韶稚攥着映秋的手不由松开,现在她算是躲过去了这一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