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人,本宫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想本宫,让洛云昔今日进东宫,就是本宫的决定,”他打断她的话,“原以为太傅大人懂本宫的心思,如今看来是半分不懂。”
“臣确实不知殿下是如何想的,臣的本分也只是劝告,而非阻拦,”她似是有些怔愣,稍稍后撤两步才站住了身,“既然这是殿下的决议,那臣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她抬手行礼,准备离开东宫,却正巧与洛云昔相遇。她微微颔首,在外人眼中就是急切地想要离开东宫,至少墨希晨是这么以为的。
他方才那么逼着人离开,就是担心此二人相见,如今倒好,这是怎么都没防住。
与洛珩君反应不同,洛云昔主动拦下她,行了礼:“云昔见过太傅大人,不知大人近来可好?许久未见,大哥好像沧桑了些。”
“是吗?”洛珩君下意识反问,“不过无碍,这不是洛小姐该操心的事。”
她自然没注意最近面色变化,瑞依与云倾的事好不容易解决,现下又要投入新的争斗中,怎么会多在乎自己面上风霜呢?
她正欲不多理会,转身离去,却见墨瑞依此刻也来了东宫,面上神色已然欣悦,完全不同于洛云昔口中的沧桑。
“洛小姐,这里是皇宫,不是洛府,”墨瑞依斥声道,“若想口无遮拦,回你洛府便是。”
也是她来的时间碰巧,正好听去了人那句沧桑言。她的太傅近来不仅操劳杜府的事,还要去制衡太多人,操劳过多的人可不就比这种无所事事的东西憔悴了些?
洛云昔脸上笑容僵住,旋即表明歉意,让二人不要介怀。她口口声声说着想念洛珩君这位大哥在府上的日子,期盼着人可以回到洛府。
墨希晨原意只是旁观这场戏,可洛云昔那荒唐言实在太过可笑,他实属听不下去。
“本宫倒是不知,你怎么论的想念太傅在洛府上的日子?”他冷着脸看她,“太傅去杜府前你不曾出声,前段时间回到洛府,也与你无过多交集。想念?洛云昔你来告诉本宫,你怎么一个想念法?”
这谎言扯得实在不好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周以檀刚去世后,洛珩君就已经离开了洛府,而那时洛云昔不曾见世,何来的怀念?
更遑论人多次与洛云倾在众人眼前争执,哪有敬重二人的意思?
洛云昔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没想到墨希晨也会说自己的不是。她以为人会此时就把自己接进东宫,是真的对她有几分意思在的。
可现在看来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被人利用着,即将与谁对战她都不清楚。
玉扬早就从大殿内离开,他与羡之在东宫外聊了些事,想想那剩下的几位,险些笑出了声。
“想到什么好笑的了?”羡之挑眉,“不会洛云昔今天吃瘪都是你设计的吧?”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是想到连洛云昔在内,主子他们四个人,有三个人都不觉得洛云昔是什么好东西。”
此话一出,羡之也没忍住笑,推了他一把:“这话可别说漏了嘴,被别人听去的话,你在东宫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他们笑闹了几句,待玉扬看到洛珩君出东宫后,交代了几句墨希晨的事,便回了东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