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我们太傅大人的,再等等吧,”人很顺着她,让她心中难安,“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南疆那边的使臣,也快要来了。”
提及南疆使臣,洛珩君不由心忧。她要把时间卡得好一些,以免人届时来正巧遇上洛熙淮反叛,到时平白让元沐安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前几天我让人传信给元沐安了,其中提到使臣来访一事,无论如何,他会想尽办法帮我们延到四月后。”
她原先就曾与元沐安定下到访时间,让人给她留出至少半年,四月那时也算是好时候吧。
那就是两月内必让洛熙淮反?墨瑞依皱眉,这时间会不会太过紧促,一切都不太能安排好吧。所以何不将事再推迟些,以确保万无一失呢?
她的疑问脱口而出,洛珩君也告诉她此事不可再拖。眼下云国恐吓南疆多时,逼得元沐安他们断舍离,倘若不能尽早解围,对大家的局势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便尽早解决吧,”她颔首,对人的做法颇为认同,“若是想选个好日子,三月二十六那天大办即可。”
这个日子实在特殊,以至于洛珩君一口回绝。此时乃是陛下生辰,如若她们动了手,颇为明显,日子还需商议。
“父皇已知你我所图,只要不劳民伤财,对他来说一切就算不得什么,”她决心把损失降到最低,“杜伯伯的生辰不能大闹,即便是闹了,也起不了什么水花。可一旦定在父皇生辰前后,他反叛就成了大事。”
人的意思很明显,洛珩君很快领会。这么动手虽不合适,但的确可以将洛熙淮一击毙命。
而若想做的不那么明显,延后一日也可以,她思索着有无旁的法子,此行甚险,万万不能折损太多。
有关洛熙淮倒下一事,她们很快便敲定下来。从始至终他好像都不是她们的难题,三言两语就能定好。
墨瑞依随人渐行至宫门处,在即将分别前问道:“太傅大人,你想好什么时候与我成婚了吗?”
“等尘埃落定时,臣与公主定在殿堂之上。”
……
次日一早,洛云昔任由礼教嬷嬷带她去见皇后。她不是傻子,从开始长住东宫时就让玮艺多多打听后宫消息,自言公主做出那些不耻之事后,陛下便常去淑妃和季妃宫中,算不得她皇后一人独大。
只是明面上她还不该做些什么,毕竟淑妃她们没在那凤位上,她巴结谁都不太合适。一旦任良韵倒下,她可要立刻与新后打好关系才是。
她点好胭脂,随人一同进了坤宁宫,恭恭敬敬地跪拜着后位上的人,尊人一声母后。
坤宁宫内季宛筠也在,只是淑妃借口身子不适不愿来,她不能再这么做。该给任良韵的面子,那还是要给的。
不知是人有意敲打还是如何,洛云昔迟迟没有听到人叫自己起身的声音。她的膝盖已微微发颤,如果身旁没有玮艺扶着,早就瘫倒在地。
可任良韵似乎确实不打算让她好过,不仅没有让她起身,还让人带玮艺离开。
“皇后娘娘,云昔行礼也够久了,该让她起来了吧?”季宛筠替她说情,“就算是敲打人,也不必如此过分。”
“太子乃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如何教导他的侧妃,还轮不到季妃你来说。”
“那看来我应该同淑妃一样,不踏入皇后娘娘这坤宁宫半步,”她寻着借口离开,把人的脸面踩在地上,“太子侧妃自然也不是我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