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傅大人与殿下已有婚约,谢太傅大人,也算谢过殿下了,”罗成飞以为人是显几分恩爱,也就顺着聊了几句,“待大人与殿下成婚时,罗家定会携礼祝贺。”
洛珩君脸上笑容一僵,随即谢他此言,只是到时人到便可,礼什么的实在过于见外。
可罗成飞一再坚持,更许下了要亲自送礼。如此一说,即便是她心中存了再多事,也无法拒绝,只得应下。
临出帐前,罗成飞提到了南疆一处。华州与南疆生意往来不少,故华州天灾怕是瞒不住南疆那边的,而李稻聚等人的事,更是难藏。
“这件事会不会到南疆朝堂上,就是我与其他大人该操心的了,”她噙笑道,“成飞能为华州百姓多多奔忙,实在是他们之幸。”
一地应出一父母官,倘若没有,那该多让人绝望。
她前脚刚送走罗成飞,后脚就迎来了陌桉。她本不该意外,只是人一副狼狈模样,她还是笑出了声。
“不知殿下的人来是为了什么?”她收起笑,开始谈正事,“如若是为了三月二七,只需替我转告殿下,一切皆成,她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劳太傅大人操心,陌桉只是奉殿下之命,来确保大人的计划万无一失。”
“哦,是吗?”她端起茶杯的动作一愣,随即喝了口茶,掩饰自己方才的停顿,“让殿下费心了,我许下的事,一定会做好,还是请回吧。”
“我来是奉殿下的意思,而非大人。”
陌桉意思明显,洛珩君自然不能拦着他什么。就像人说的那样,他来是瑞依的意思,不是她洛珩君的命令。
……
胡铮看着军营多了人,第一反应就是来找洛珩君。他鲜少见过陌桉,但他知道人在瑞公主手下有不小权力,现在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是他兄弟与殿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得殿下信任?还是他兄弟做了什么对不起殿下的事,现在人要抓实质证据?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以他兄弟这些天的防备来看,多来一个人对整个军营都是一种挑战。
“珩君,瑞公主的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他掀开帐门问道,“现下事情如此要紧,你要大局为重。”
“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坐着的人起了身,“他来,是殿下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如若真要走,也要殿下开口。”
他愈发应证自己的猜想,两人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的,否则不会出现如此情况才对。
他直接问她:“你与殿下之间出了什么情况,怎得让她派人来盯着你了?”
“老胡,不管我与殿下是什么关系,殿下都没必要一定相信我,”她抬手问他喝不喝茶,“新到的普洱,要不要喝一杯?”
“算了吧,我去多让人盯着他”胡铮摆了摆手退出营帐,“我一直喝不惯这东西,下次别再忘了。”
洛珩君失了笑,她哪是总忘,是有的话她确实不能说,也只能用茶逼人离开。
她知道胡铮不会出卖自己,可再怎么样,她这些待惯边疆的兄弟们,也会被京中浑水洗脑,想要清醒着,却不容易。
哪怕是她,也快死在这京中浑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