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难道不该你我私下吗?”洛珩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难不成江大人觉得我上了您的马车,只是与您说这些的?”
“自然不是,”江景舟下意识回道,转瞬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将人迎进江宅,“洛大人,请吧。”
她从容走进江宅,随着人一同步于厅堂。江景舟原意是带着她去书房详谈的,可她说在何处都一样,去书房反倒显得心虚。
她不是不知道江宅上是什么情况,江景舟自觉行的正坐的端,所以倒也不大在乎有谁会在自己的府中安插眼线。于是各家探子入江宅往往如入无人之地,虽无半分消息可得,却也不至于太狼狈。
“我这府上的情况,大人应当听说过,”他直言不讳,“倘若真有什么要紧事,还是请您与我书房一叙。”
“江景舟,我敢坐在这里与你谈,是我信得过我手里的人,”洛珩君品着他方才让人上的茶,“虽你府上防备漏洞颇多,但也不会影响什么。”
“让大人见笑了,下官以后会把府上的防备再加强些的。”
“无碍,你自己觉得舒心或是觉得问心无愧便好,不必顺着我什么。”
说罢,她看了羡之一眼,人颔首,告诉她防备已做好,不会有任何人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并不是太简单后,江景舟紧张到吞咽口水。面对洛珩君他素来无需心虚,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会被人身周气场影响。
是源于人身上若隐若现的血性,还是源于无数次因人能力的震惊,他辨别不清。
但他心中清楚,即便他多次觉得洛珩君行了违背常理之事,他对人依旧是有敬仰在的。
不同于对重楼寺卿,他报以感恩与钦佩,洛珩君这辈子都是他只能仰望的存在。
良久沉默后,洛珩君先挑破了寂静:“那么我便先与江大人说明来意,如此也可以省些时间。”
他顺从地应了好,却听到了不可置信的问题。人问他与寻雨之间可是真有几分情愫,倘若有,他们又各自能为彼此牺牲多少。
“大人说话慎重,即便我与寻雨小姐确有其事,可如何要论得牺牲?”他不明白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要他们阴阳两隔又或是……
他没法接着想下去,他到底是不够了解她,无法猜出人下一步动作。
“我想江大人之所以还不曾上门提亲,原因不外乎于忌惮寻雨小姐背后的周家吧,”洛珩君挑明他的心思,“以我了解的江少卿而言,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的。不,与其说是成为棋子,不如说是不愿助纣为虐。”
“太傅既是知道,与下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您知道,下官确实顾忌着寻雨小姐的身世,可我总要迈出那一步的,也迟早会迈出的。”
“我清楚,说不定哪日我们江少卿就会上周家的门提亲,”洛珩君轻笑,“可这点的前提是,你能确保自己不会被周家他人拿捏。”
“太傅大人的意思是,想要帮下官与寻雨,摆脱周家?”他大胆猜测。
“看来江少卿不止廉明,也很聪慧,”人直言不讳,“那么江少卿是否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