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洛太傅真是威风极了,”她刚到,就听见元沐安的笑声,“太子殿下的人都不敢得罪你。”
“哪比得上沐安兄,迟早整个南疆都是你的,何必同我一个为人臣子的开玩笑呢。”
算得上针锋相对的话,惹得云鄞突然发笑。他以前不曾跟二人接触过,只听过手下人传来的消息,现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他觉得他们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无趣。
他们并未送云鄞太远,到了别院后便让穆尘带人去送,务必确保云鄞安然无恙地回到云国。
“此去一别,怕是再难相见,请二位牢记那日的话,我云鄞绝不带头违背。”
离前云鄞向他们拜了一拜,算是谢这些天的照顾,也算谢他们能同自己定下这约定。倘若他们三人不曾将此话说开,往后三国边疆接壤之处,怕是还要有不少战争。
幸而一切都已发生,他到底是为云国百姓多争取到了一分生机。
目送云鄞一行人越行越远,洛珩君他们这才进了别院,酒还放在桌案下,不曾动过位置。
“我的酒!”元沐安一眼就看到了那坛酒,“怪不得我那日之后就不曾找到它,原来是留在此处。”
“如此不小心,华姨知道了怕是要念叨你。”
“没事儿,还有好多坛,母后她应该不会介意的……”他揉了揉鼻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一听就很心虚,半分威风都没有。可他确实心虚,真被母后知道丢了酒,他怕是别想再喝下一坛了。
“不说那些,今日可否陪我喝几杯?”他拿出碗,“再推辞,我可就要逼着你喝下去了。”
“我还有推辞的选择吗?”洛珩君任人满上,“稍微注意些,别喝太多,不然明日不好应付墨希晨。”
人却没听她的话,一口饮尽碗中的酒:“难不成你还怕找不到借口应付他?珩君,你别忘了你说什么他都会信的。”
她笑着推了他一把:“少提此事,他不适合出现在这个时候。”
行行行,我不提,面对人如此双标的行为,元沐安立刻应了下来,随即又与人畅饮。
酒过三巡后,他才再次开口问她,对云鄞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与他接触不多,最多不过得一个为国为民的结论罢了,”她继续尝着碗中的酒,“看你的意思,对他好像有很多要说的?”
“他与霜雪,实在不合适。”
许是醉了酒,元沐安说话直截了当,也懒得再弯弯绕绕什么。他就是觉得要及时拦住二人,不然谁也说不准之后会发生什么。
“合适不合适,这还要看他们之间吧,”洛珩君帮他将酒满上,“你我总不能替霜雪做决定的。”
“怎的不能?难不成真让她离开南疆去云国的后宫跟那些人斗一辈子?”他大着舌头,愤然起身,“云国子嗣众多,万一哪天云鄞失势,那霜雪怎么办,陪他上断头台吗?”
他根本不想让两人之间有任何情思,他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