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宁按照洛珩君的意思,帮她算了几个还不错的日子。其中离得最近的,莫过于五月十八。
“依求宁大师的意思是,五月十八也是个不错的日子?”洛珩君衡量着时间,算着也差不多了,“今日可已是五月初二。”
“我自然不会蒙骗殿下与太傅,五月十八虽不是万事皆宜,可到底宜婚嫁,宜乔迁,也是多事为顺,且算得上不错二字。”
求宁不信人寻自己只是为了算几个日子这么简单,如果真是如此原因,那宫城内诸多人士皆可为,为何单单挑选他呢?
说白了,洛珩君需要借他的口安排什么。可他捉摸不透人想让自己说什么,除了顺从,他没有别的可以帮忙。
“珩君在此谢过大师,届时若有喜酒,定请大师到场。”
洛珩君又与他客气了几番,这才与墨希晨一同离开,准备去寻其他人。
他们刚行至梧桐树下,墨希晨兀地问她:“太傅大人,你可是为了父皇才跟从本宫的?”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有直面他的问题,“难道是怀疑臣的用心?”
“本宫并非如此想的,只是想要一个太傅亲口告诉本宫的答案。”
“臣以为殿下自年前便是一直信任臣,不曾想今日还要面临殿下发问,”她苦笑两声,似是真因他的行径伤透了心,“臣所作所为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陛下,难道您心中不清楚吗?”
墨希晨哑然,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不能接受人是为父皇行事一说。可洛云昔的话历历在目,他又不得不去往这个方向想。
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没那么重要,只要太傅大人能一直跟着他,奉谁的命,好像都不太重要。
他正要与人再说些什么,好让她不再介意此事洛珩君却抢先一步说告辞,稍后会与他人同乘,让他不必过多担心。
墨希晨挽留的手甚至还没伸出,她已离去,急切逃避的身影让人懊悔。他明明比谁都知道人是为了谁,为什么要为了他人的一两句话去怀疑……
他催着玉扬与自己一同动身,越快越好。快要到寺门处,他突然问人如何才能重得太傅信任。
好像每次他都会做错事,惹太傅同自己生气。细算下来,每次都是他一人的问题。
“殿下这是……”玉扬方才并未靠近二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太傅大人又如何了?”
墨希晨简单将洛云昔的话,以及方才他们之间的事说与玉扬听。玉扬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敷衍洛云昔的几句话,居然成了洛云昔刺向墨希晨的刀,以至于出现今日这样的局面。
“殿下并非有意,只是受了他人挑拨,此事说清楚就好,”玉扬迅速作出应对之法,“您若是放心玉扬,稍后玉扬去洛府与太傅大人多说几句便是。”
听人有法子解决,墨希晨自是应允。他不能失去太傅大人,绝对不能。
自此墨希晨便与人一同出了寺门,玉扬既然已有应对之法,那必然能帮他与太傅说清楚的。
可他没料到,太傅竟真的不愿与自己同乘,马车分配已改,让他更有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