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手段就可以让其病逝……洛珩君把玩着前些时日从鸿山寺求来的佛珠,轻笑两声。
如若真的让任良韵这么简单就死了,那瑞依这么些年受的苦,该还到谁身上?难不成要都报应在墨言柒那个众人口中疯癫的人?
所以啊,有的人就该好好活着,把自己对别人做的事,再一一受着。
“传话给何太医,让他想法子延续任良韵的命,不可让其今年就死,”她沉声道,“咱们这位皇后娘娘,那可是还有很多事都没做的。”
“是。”
……
因天气愈发的炎热,洛珩君与元沐安见面的次数便少了些,故她也有时间去寻郑维涵,商讨关于郑亦琬的事。
而今已是五月初十,离求宁大师那日算出来的日子,最快就只剩八天,折辱郑亦琬,还是够的。
她去往郑宅,与人谈笑。不过片刻,羡之便传来消息,说是墨希晨与郑亦琬皆在路上,让二位小心。
“看来郑大人这位嫡妹,是真真什么东西都不想留给大人了,”她好笑道,“现下郑家中,还有不愿跟从大人的?”
自两人立场明确,郑家便分出了两派:一派是坚决拥护郑亦琬,即便人会进宫做妃,也毫不犹豫;另一派则是变了心思去抬郑维涵,即便人出身有议,也丝毫不计较。
“太傅大人说笑,下官手中的东西还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定然是有人不愿意的。”
郑维涵也极其淡定,无非就是与郑亦琬撕破脸。这些年他与娘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撕破脸又能怎么样!难不成郑亦琬今日能下令斩了他这个朝廷命官?
幸而他先前决定跟洛珩君行事,不仅得益颇多,现下还能让郑亦琬投鼠忌器,实在是好。
“那就让他们断绝希望,将郑亦琬送去东宫,杳无音信。”她品着下人送上的茶,轻声道。
五月十八这个日子,不知他墨希晨是否还记得。就算不记得,问题也不大,她会帮他想起来,瑞依也会。
沉默许久,郑维涵突然问起先前之事:“我近来才得了消息,说是周景松已死,那么周家……”
洛珩君倒不觉此话有问题,郑周两家交好已久,若真因为郑亦琬一句话就断绝两家关系,也算得是荒诞可笑。
“周家与郑家之间关系自然不会因郑亦琬一两句话就断掉,你只需接着来往,”她瞥了门口一眼,“周家的执掌人是谁,不必多问。”
如果能把周家的执掌人身份藏起来,云倾也会更加地安全。而今云倾还需要周立术帮着处理一二,自然也不能把身份透露出去。
“维涵清楚,让太傅大人操心了。”
“有什么操不操心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除掉任何可能有损我利益的人。”
她这话刚说罢不久,墨希晨便进了门,紧随其后的,还有郑亦琬。
行过礼后,她先发制人:“看来殿下和郑小姐是一同出行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之巧。”
墨希晨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未问出,人先反过来问自己。
“太傅大人说笑,亦琬与殿下并非一同前来。”郑亦琬倒是出了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