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书受罚时,墨瑞依也催着何太医带着药去见墨言柒。她刚才那一趟就是为了让人知道墨言柒的病症,从而对症下药,也可省些时间。
可言书不懂她的想法,看着何太医离开,便猜其中不妙,声声泣血,想要让墨瑞依放过她口中的那位公主。
“陌北,你亲自送她回去,省得这宫中传出我欺凌宫婢,”罚完后,她又让陌北将人送回去,“可要快些,不然言柒妹妹可就该担心自己的贴身婢女了。”
她很少这般耍性子,可这都是墨言柒的人,还口口声声觉得墨言柒一直无错。
真是可笑,难道错了的是无故被下药的珩君?难道错了的是被墨言柒这些年打压的她?难道错了的是被迫入宫的母妃?
言公主从来无错,这句话便荒唐。
其余的太医她没有多做安排,只是让陌桉稍后来太医院,好好安抚诸位。她可不是无厘头的主,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还是清楚的。
至于槿凝殿那边的情况,晚些时候陌北会回来告诉她的。
只是她刚回到不久,还没等到陌北回禀,便先等到了淑妃的传召。
在旁人眼中她自然可以不去,此时将要入夜,她父皇也该去淑妃宫中,这时去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知道淑妃不屑于用心计,也就即刻动身,前往长春宫。她平时与人来往很少,上次去往长春宫还是在半月前,人也并非磋磨她,还送了她不少东西。
人无需讨好自己,她清楚。
所以这就是简单的往来,淑妃与她既不是利益共同体,也不是敌人,仅仅是同住在皇宫罢了。
“淑妃娘娘晚安,瑞依来得迟了,还请娘娘不要介怀。”她虽到得极快,却还是同人请了罪。
“同我还说什么迟不迟的,来了便好,”淑妃笑着将她迎进殿内,“今日你父皇去了他人那处,我也有话可与你说。”
墨瑞依脸上的笑差点垮下,虽有与淑妃交好的意思,可人现在这些话,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如她所想,人问她是否清楚墨言柒的情况,听说人已失心疯,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大抵是存了试探的意思,至少墨瑞依是这么认为的。
正如与她来往一般的道理,淑妃一向不怎么与墨言柒打交道。
更遑论母妃她们后宫之间那些勾心斗角,淑妃虽与母妃偶有联手,却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说到底,人对他们这种皇子公主,是断不会有什么感情的。
“回淑妃娘娘,瑞依并不知晓情况,”她笑着回了人的问话,礼数得当,“以瑞依现在的能耐,自然不能知晓真的多的。”
真的不知道吗?那怎么可能,可她没必要和淑妃交底,她与淑妃毕竟有差距。
淑妃可以借父皇的宠爱大胆行事,她不能,她只有为自己的以后不断谋划,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知道,太子殿下让人散的谣言,”淑妃拍拍她的手,让她别太紧张,“只是怕你也招惹到他,不小心惹了祸事上身。”
“皇兄对瑞依尚佳,应当不会如此。”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人脸色。
即便人这些年未曾有过什么小动作,但再怎么说也是宫妃,哪有不狠心的道理?
她不能太过轻信任何人,一旦失足,她与珩君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