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琬皮笑肉不笑,只道没什么问题。许久不来周家做客,她竟是连周家家主换人一事都不清楚,如此也算她的过错。
“自然是郑小姐自己的问题,并无旁人拦着郑小姐,来得次数少了,又怨谁呢?”周立术的话分外刺耳,也让她再无法安然坐下去。
她愤然起身,质问几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处处针对她,可是不想再与郑家合作。
到此时她都觉得周家是离不开郑家的,哪怕有洛珩君为洛云倾这个家主撑腰,两个世家都必然联合,哪有舍弃另外一家的道理。
可洛珩君对她失礼的举动毫不纵容,让羡之将她扔出去,大可不必让人再踏足周家半分。
人对她这样的安排不可置信,侧头问周立术的意见,是不是真的要任洛珩君这个杂种在周家作威作福。
“难不成郑小姐还看不清局势吗?”洛云倾的嘲讽虽迟但到,“以前你看不起的人,而今可以将你踩在脚下了。”
没有被洛珩君说出口的话,她到底是说与郑亦琬听。至于撕破脸会带来的代价,周家不在乎,她与哥哥更不会在乎。
人怒极反笑:“好,这就是周家,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我郑亦琬,也算记住了。往后你们可莫要落在我手上!”
只要她以后有机会报复回去,洛珩君他们,统统都要死在她手上,一个都跑不掉!
对于她这般如孩子一样的怒火,洛珩君只觉可笑。她笑人幼稚,没有所谓世家小姐的风范,连一直要求他人的基本准则都已做不到。
这种大话,她上一次听还是在洛彬奚那里,人那时也不过七岁模样。
羡之正欲上手把脏东西扔出去,郑亦琬猛地抽回手,不想被人碰半分。
“郑小姐倒是嫌弃上了,”羡之收回手,也没惯着她,“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座上宾不成?”
说白了,她郑亦琬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人嫌她肮脏,她也看不上郑亦琬什么。
所谓郑家培养的嫡女,左右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她这番直接的话,让郑亦琬更加气愤,竟直接动手要给她一巴掌。
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又怎么能跟她比,三下五除二她就将人扔出周家,永不接见。
“说起来,珩君怎么如此厌恶她?”周立术突然开始秋后算账,“与郑家划分得太开,对我们没有好处。”
“就算要联合,也要郑家换个执掌人吧。她这般谁也瞧不上的样子,难不成周爷爷愿意与她多多往来?”洛珩君轻笑,将问题丢回去。
“自然不愿意,珩君的话无错,再怎么联合也要等换了人再说。只是郑家无过多嫡出子嗣,能够接替郑亦琬位置的人,几乎没有。”
“一定要嫡出才行?”她浅呷杯中普洱,扫了眼地上那滩水渍,“庶出不是没有杰出者,嫡出也不一定都是什么善人,郑家的道理还是可以证明的吧。”
深知她什么意思的周立术不发一言,人这番道理不仅可用于郑家中,而今的皇室也是如此。
世家不沾朝堂,可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珩君选择瑞公主,此事诸多人心中都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