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目的与墨希晨所差不多,但他至少不是在家国大事上出错,也不会让珩君太过为难。
想及自己是为何而来,元沐安也莫名心虚,扭过头不与他们多做交集。只求稍后珩君能有片刻闲暇,让他能将昨日的事解释清楚。
“是啊,先前确实觉得有些头疼,便未动身,”墨希晨决定将错就错,认下这个哑巴亏,“只是来洛府前又想着要寻太傅商议一些事,所以便来了。”
“如此一说,皇兄也算为百姓劳神了。身体还没痊愈,就已开始处理国事,果真是位好储君呢。”
墨瑞依此番言真意切,至少在墨希晨眼里是如此。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人是在说自己的好,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这一切被他归咎于对瑞依的去处决定,待他下旨让太傅入主中宫,瑞依的去留便成了一个难题。
“公主的话不错,太子殿下如此为民考虑,自然是比一些人强上不少的,”洛珩君面容温和,比刚到池中亭时柔和不少,“储君能为民思虑,何愁贪官污吏不倒台?”
洛云倾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能见到羡之后撤的动作,人这是有先见之明,哥哥阴阳墨希晨的本事真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她找了借口离开,让溪亭与自己去驿站,另留了话给柏元他们,说是中午不留在府上,稍后记得告诉哥哥才行。
且不说她现在还能忍得住笑几时,至少昨天她和清乐没带霜雪公主一起,这便是表面功夫做得不到位,总要弥补一下才行。
亭内情况并没因她离开好多少,墨希晨被两人的温柔刀逼得几近疯狂,他想求助玉扬,扭头却不知玉扬去了何处,此刻连个身影都瞧不见。
更别说向元沐安求什么了,人现在没顺势奚落他两句都算他运气好。
怕什么来什么,他正担心元沐安那人会不会借势说他几句,人恰巧开了口。
“所以容国国盛自然不是别的地界可以比的,太子殿下觉得呢?”
人将如此难题丢给他,明明在场的还有那么多人,却独问他。
他不好推辞,也不好应下。元沐安身份特殊,不止是南疆使臣这么简单,更是南疆未来的王。
若是旁人,他自然能认。
只是元沐安这身份上着实尴尬,即便南疆向容国寻求庇护多年,也不能让他在人面前从容承认南疆的弱小与容国的强大。
更何况自元沐安被立为继承人后,南疆呈上升局势。如果不是地域限制,现在的南疆也不会太差。
他思来想去,找不到最合适的话回答。
倒是洛珩君帮他解了围,只道:“话可不是如此说的,各有各的长处罢了。我记得南疆民风淳朴,也是各处所知。”
她这话既夸了南疆,也避免人对容国的捧杀,确实为墨希晨解了眼下的难处。
元沐安微微蹙眉,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自然是各有各的长处,毕竟容国有太子殿下这样的储君,可不就越来越好?”
“南疆能有沐安皇子,自然也是南疆才行之福分。”洛珩君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