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敢在东宫内对其他人耀武扬威,所依仗的无非是太子最信任的侍女,更是太子直令的下属。
如今这番话,可不就将她捧着自己的台子,尽数拆去?
“殿下明鉴,属下绝对不会做出吃里扒外之事,”她被云亦押送,却不肯低头,“还请殿下明查!”
可墨希晨的话,将她最后的希望浇灭:“你以为你和郑亦婉的事,能瞒得住本宫?”
“不,属下……”
“够了!”墨希晨怒斥,“想把太傅大人踢出局,你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太傅大人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狠毒?”
“云绵,看来这么多年,本宫真是看错了你!”他字字诛心,却不自知。
他甩袖离开,只点了玉扬作陪。
云绵还在求他不要这么做,云亦只觉得她吵闹,让她闭嘴。
“云亦,我们是一同被殿下挑出来的,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她好似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扯住云亦的衣袖,“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她哀求的意思那么明显,可云亦没打算放过她,直接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破布塞她嘴里,完全不念人口中的所谓同窗之谊。
笑话,他原本还能跟殿下一起去周家,现在就因为她这么一闹,只得留在东宫。他若是帮她,那就太可笑了。
哀求消散,她的双手被他锢住,整个人绑在了长凳上。他拿出的木板,是上次玉扬应殿下意思惩罚时所用。
云绵以为这次也会跟上次一样,人就算不听她辩解,也会放放水,不会做的太过分。
可事实告诉她,她错得一塌糊涂。云亦根本没有放水,每一板子都用了十足十的力,只不过五板,她已觉皮开肉绽之痛。
她试图挣扎,却因人绑得太紧,不得动弹。
破布从口中掉落时,她已被打得伤痕累累,话已难说出口。
但她仍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她明明记得原先云亦还说过要帮她一辈子,要帮她做很多很多事。她甚至记得,云亦说过喜欢自己,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好想问,是不是以前的话都不作数了。
“从你要针对洛珩君起,你就已经把自己排出东宫范围外了,”人横了她一眼,停了处罚,“你几次想要将洛珩君踢出局,都险些拉我下水。云绵,我的命也是命。”
如若不是玉扬先生点醒他,他多半还要任云绵使唤。他在心属云绵之前,要听殿下的意思。
殿下既然认下洛珩君的位置,他们又怎么能去撼动?与人对上,无异于自寻死路。可云绵还要扯上他,这不就是盼着他死吗?
他也是人,也想活得久些。
“我从来没有……”她摇摇头,想表述清楚,却因疼痛而昏死过去。
云亦也不惯着她,板子该落还是落,无所谓人清醒或者昏迷。
与东宫的血腥不同,洛府上一片和谐。哪怕墨希晨来了洛府,几人的笑声仍未散去。
“瑞依也在?”墨希晨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