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顾及哪还有用,更何况洛珩君一开始就不会因为墨希晨的所作所为而开心。人向来是只顾自己,从不为旁人想。
无论是先前将洛彬奚吊在城门处一事,又或是上请陛下由她监斩洛熙淮一事,亦或是现在不断打探她的身世吗,洛珩君从来没觉得墨希晨是因为这份感情对自己好。
从头至尾,人都是自私自利极了的。
墨希晨还想说些别的来缓解此时气氛,可玉扬以东宫内有事待他处理为由,请他出府。
而他一走,厅堂内又恢复了原先的轻松。每个人都聊着自己所见,其中也不乏对他的吐槽。其中以元霜雪最甚,她几次驳了他的面子,也不知人得多记恨自己。
“幸而我是南疆使臣,又不需要和亲,否则与他一起住在东宫,当真是晦气。”她想着如若真有那一日,便觉得一阵恶寒。
这东宫谁愿意进谁进去,只要墨希晨他们在里面一日,她绝对不会踏入半步。
“你我虽觉得身心不适,可有的人就是愿意往上爬,”墨瑞依嗤笑,提醒她还有些特例,“无论是东宫里那位被禁足的昔侧妃,还是现在即将入住东宫的太子妃,这可都是巴不得太子殿下能看她们几眼的人啊。”
“这种趋炎附势之人,就算一时得了荣宠那又能怎么样,迟早会摔下来的。”
提及洛云昔,洛云倾自是没什么好话可以说的。她素来看不起洛云昔那人,嚣张跋扈不自知不说,即便有了些脑子,却还是成了哥哥的一步棋。
如今被禁足于东宫内,也是人该有的下场。待到哥哥计谋全成,洛云昔又何尝能活个安生?
“虽晚,但总会到的。”墨瑞依附和道,让她安心。
她虽不曾经历过云倾与人之间的那些恩怨,可到底也都听说过。最不可忍的,就是人曾到杜府要毁了云倾的及笄礼,幸亏那时的云倾算得聪慧,能够应付,否则如今云倾也成了别人的笑谈。
洛云昔如今怀子便气血不足,产子时能不能安然无恙是一说,生了孩子后,她与珩君愿不愿意留下这个祸害又是一说。
至于郑亦婉,那是个根本活不长久的人。太傅想要人光明正大的死,她手里的牵机药也可用一用。
不过她记得太傅是更愿意用在她的好皇兄身上的,人今日这一番打听,她觉得太傅的选择不无道理。
她的好皇兄啊,如今做事越来越没脑子可言了。
因与他们所聊不同,杜衡等人又如先前一般,自成一团,聊起了国事。
“我记得先前华州一事惹得陛下震怒,近来罗刺史的政绩倒是不错,华州也在逐渐恢复以前的生机。”
叶灏榕同他们谈起了罗成飞,毕竟罗成飞能从华州巡抚到华州刺史一位,他也从中做了些事。
更何况他的妻子也是华州人士,能见到华州越来越好,怎会不愿意呢?
“如此看来罗公子确实是有能耐的,”洛珩君尝了尝自己杯中的普洱,这才发现茶凉,让下人重新上了茶,“至少比他李稻聚强上不少。”
“这话确实无错,罗刺史一不贪污受贿,二不与山匪勾结,实乃华州百姓之幸。”
即便与李稻聚一母同胞,李重楼都不觉得指出人错误所在是件不堪的事。
他与李稻聚,早就不是一路人,众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