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会改的。”
良久后,玉扬到底是给出了最后的抉择。如今主子都出声提醒他了,那说明他确实做的太过,已经给主子造成了困扰。
即便再舍不得,他也该放手了。
“你能想明白这些就好,”羡之洒脱地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别难受了,要是需要有人陪你喝酒,随时找我就是。”
玉扬打趣她道:“怎么就随时找了,不怕嘉韵顶替你在主子身边的位置?”
“我又不是害怕这些的人,更何况嘉韵也需要锻炼,跟在主子身边到处走走自是好事。待到她能独挡一面,主子还有更多需要她去做的。”
羡之很正式地回答了玉扬这句玩笑,与其说是回答对方,还不如说是在劝解她自己。
她太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可她也知道其实不会有那一天,否则这些年主子不会越来越器重自己。
一旦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陪在主子身边,帮主子办事,其实也是不错的。
他们相顾无言,玉扬侧身将她迎进,拿出自己珍藏的酒,邀她今晚不醉不归。
而羡之欣然答应,再次面对不怕嘉韵顶替自己的玩笑时,她坦然回了句无所谓。
如果地位和身份很重要的话,主子早就抛弃他们了。
与此同时,洛府内也有人在饮酒,只不过他们更加热闹,也更加悠闲,连棋盘都摆了出来。
黑白交错,以棋交锋。
自然,其中一方现在是极想吐槽的,他实在不明白,谁家好人会在喝酒的时候下棋。
当然现在是明白了,除了他和他的好兄弟,找不出第三人会在喝酒时下棋的。
洛珩君看着他有许多想说的样子,让他直接说,不用憋着。
“你也知道我想说啊,”元沐安一脸无语,“谁家好人喝酒下棋啊你说说,别人借酒消愁、棋局不语,你倒好,喝酒下棋两不误,那我是该说话还是不该说啊。”
他越吐槽越上头,大有把今日下午那会儿的劲都用在此处的架势。
人扫了他一眼,最后让他说重点,少扯这些有的没的。
“说重点?这就是重点,我不明白你,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元沐安痛心疾首,他的好兄弟怎么能走上了这条孤单道路呢?
无人理解的悲痛,哎,反正他是懂不了一点。
“你确定这就是重点?”洛珩君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要对墨希晨今日为叶尚书的儿子指婚不满呢,看来你是满意的。”
她补充道:“那这几天我就去与重楼寺卿说说,有我做媒,两家联姻应当没什么问题才是。”
“你小子揶揄我是吧,”他笑着闹她,“这京城哪有不知道我跟清乐小姐之事的人,墨希晨无非是想恶心我罢了。自己得不到你,还不想我得偿所愿,这人啊——”
“他从来都不可能与我有什么,现在也只是痴心妄想罢了,”洛珩君喝尽眼前的酒,“他与郑亦婉当真是配得很,都是看不清自己局势的东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的不错。”
他们相视一笑,酒杯碰撞的声音起起落落。
这夜很长,各处有各处的宁静或嬉闹,各人也有各人的谋划与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