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墨希晨已坚定许多,玉扬趁热打铁道:“殿下应当清楚,时间是可以改变许多的。即便太傅大人现在对您有意,可若真拖到数年后,这一切便无人能说的准了。”
他深知人最在乎的就是主子不要他,怕主子生他的气、与他疏远,而这就是他可以走好的路。
这一套攻心计墨希晨确实吃,他不能接受太傅对自己的情意全到了别人头上,更不能接受太傅是喜欢瑞依,而放弃了自己的。
原先太傅说过数次,他不会离开他,那么就更不该放下他,选择瑞依。
“本宫想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诚恳道,“还请玉扬先生多为本宫操心,确保本宫一定可登上皇位。”
“属下万死不辞。”
……
洛珩君原本已打算入睡,却听得羡之突然禀报,说是洛云昔今日腹中的孩子险些被郑亦婉害掉,必须要严加看管才行。
她几乎是立刻坐起,询问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听玉扬说,郑亦婉原本是打算去嘲讽洛云昔,想用身份压她一头的,却发现洛云昔怀孕的事,便对其动手动脚,险些保不住,”羡之一五一十告诉她,“现在有云亦跟在她身边,郑亦婉也在禁足期内,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
“何太医那边怎么说,”洛珩君匆匆起身穿衣,准备去一趟东宫,“可有说这胎还保不保得住?”
“已派人问过,问题不是很大,但不得再有下次,否则定是一尸两命。”
“郑亦婉可真是好样的,”洛珩君出了房门,叫她同自己一起去往东宫,“看来还是要给她一些教训才行。”
“是。”
二人很快启程,在到郑亦婉的寝殿前,先到了玉扬所在的地方。
“玉扬见过主子,”玉扬恰巧还未入睡,便打算将今日与墨希晨的对话告诉她,“从洛云昔那处出来后,墨希晨与我聊了不少,还未来得及告诉主子。”
“那便说说看,让我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荒谬的。”洛珩君微微颔首,示意他讲下去。
于是玉扬将早些时辰那些话复述了一遍,还提到了人那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此时倒是记得这些了,”他是半分都忍不住笑,“今天去羞辱任良韵时,他可没说过这些。”
“哦?他还去羞辱任良韵了?”洛珩君来了兴趣,“我与瑞依今日只是说说,他竟还真的去见她了。”
“自然是的,有主子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会不去?只是人与郑亦婉一同劝他防备您与公主殿下,惹得他不悦,甚至还说出要传任良韵为任氏庶人的话,这对任良韵来说,岂不就是羞辱?”
听到这句任氏庶人,洛珩君与羡之都未能憋住笑,先后笑出声。
“看来我还是高估他了,原以为他还能在人面前装一装,至少先将这礼节该走的走一走,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作为。”
“属下听他的意思,大抵是恨着任良韵与墨言柒的。”
“怎么会不恨呢?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却被自己的生母与胞妹处处算计。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几人是为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