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庆幸我不是媒婆吧,我要是媒婆,怎么可能给你和清乐小姐说亲,”洛珩君白了他一眼,“别说是重楼寺卿放心不下你了,饶是我与你熟识,也是要担心的。”
“哇,没瞧出来啊,你居然这么关心我,”元沐安甚至有些感动,拍了拍她的肩,“我就知道,平时哥们儿没白对你好……”
洛珩君及时止住他的话头:“你可得了吧,我哪是担心你。我那是怕清乐小姐因你郁郁不得志,她的才情可不该被埋没在深宫后院里。”
“你……”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当然,他还没想到什么说辞时,墨希晨已然来到。见二人正对视而站,他又觉心中不悦,想要出言挑衅元沐安一二。
“近来太傅睡得可安心?上次送的那玉枕可确实是好东西,”他意有所指,说一句话能看三次元沐安,“据说是南疆那位玉匠扬言停做前,最后一件物品。”
他的意思二人都很清楚,无非是又要讽刺元沐安的生母原先是个手艺人,让人不齿罢了。
可洛珩君一样看不上他,因为她清楚华姨的能耐,虽是匠人,不仅有匠心,也有旁人难以匹敌的格局。
相比较墨希晨而言,华姨完全是胜者。
“是啊,母后她最后确实是做了一件玉枕,说是只赠有缘人,”元沐安并未多说,“至于太子殿下是怎么得到我母后送出的东西,其中艰辛,大家自然是不曾得知了。”
“沐安皇子这话看来是在点本宫了?”墨希晨脸色略微难看了些,“本宫只是用了些钱财,可并未做什么不合适的事。”
眼见他入坑,元沐安笑得放肆:“殿下怎么代入这么快,我可没说殿下做了什么,怎地就急了呢?”
而墨希晨也知自己这是入了套,什么话也不说,只当人方才什么都没说过。
可元沐安怎么会放过这个怼他的好机会,又补了两句:“原来殿下送给太傅的东西是用钱财而非在乎情意啊,我还以为殿下送的是情怀呢。”
元沐安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洛珩君的眼神示意自己不要多说,切莫惹祸上身。
“就说到这里吧,我与沐安皇子的棋还没下呢,”洛珩君出来打圆场,“这棋可等不了太久不是?”
有洛珩君给了明面上的台阶,两人都下得很快。尤其是墨希晨,看向洛珩君的眼神中不止喜欢,还有感激。
他果然从来没看错,太傅是一直都为他着想的。无论是希望他成为帝王,还是多次提醒他多在乎自己的身子,从来都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三人很快到了元沐安平时住着的厢房内,元沐安与洛珩君相对而坐,而墨希晨则是坐于洛珩君身侧,巴不得离她近一些。
一局棋伊始,墨希晨自是同二人一起研究着棋局上的风云变幻。
他唯一一次失神,是发现了元沐安厢房内的隔间。
先前云亦禀报过,说太傅与沐安皇子曾在厢房内的难明对话,也不知是说与谁听的。
他突然有个想法,当时这里,会不会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