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也想,可云珏二人到底为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更有云国百姓盯着,只要此二人不在明面上做的太过,他根本没有理由去杀了他们。”
洛珩君不觉自己这是在为云鄞说话,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就像容国境内重视嫡庶出身,南疆百姓重视所谓血统,云国那边更偏向兄弟情义。原先现任的云国皇帝若不是赶的巧,那几个竞争者先后触了大忌,这皇位拿得也不会那么轻松。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想想他做的事,这让我如何看得起他?”元沐安直言不讳道,“一是他明知自己与霜雪的身份,却还是纵容自己的感情。他明知南疆注重王后一位,而驸马一位同理,以他那个身份,他要怎么才能入赘南疆,云国的人会放他过来?”
“二是他虽认清时势,却不懂内敛。如果他能敛起自己对霜雪的感情,就不会让霜雪觉得他们是两情相悦,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要寻回他,从而与他成亲。”
说起来他便觉得懊悔,自己怎么不多看着点两人,现如今他们这情况,他既不好告诉母后,也不好隐瞒。
“可此事总有要告诉华姨的一天,你可想好怎么办了?”洛珩君的话让他不得不去面对现实,他没法躲避。
“我的事情不曾解决,霜雪的事要是再到了我母后眼前,我真怕她……”
元沐安没再说下去,他真怕自己把母后气急了,人直接追来容国教训他们。
“你要是不方便,我与华姨说就是,”洛珩君给他出着主意,“你现在身上还有与清乐小姐的事,如若再由你告诉华姨……你的好日子怕是真没有几天了。”
眼见好兄弟懂自己的难处,元沐安险些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
怕人片刻后就把此事忘记,他甚至直接找来纸笔,让人现在就写。
洛珩君不由沉默,总觉得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待写完后,她将自己的腰牌给了柏元,让他带给嘉韵。此次南疆之行,让嘉韵去执行任务。
“主子确定不让我或是羡之去吗?”柏元惊诧,“属下怕嘉韵做事出了纰漏,可否让属下与嘉韵一同前去?”
“既是已来了京城,就说明她早就不是原先那个跟在你们身后的孩子。你若是再带着她去,岂不是不信任她?”洛珩君倒不觉得他该与嘉韵一同前往南疆,“且让她试试,做得好以后便可替你们分担些,做得不好就让她再跟着你或是玉扬,羡之也可,好好学学本事。”
有她如此吩咐,柏元不好再多说,只得按照她的意思,将腰牌与信一同交给嘉韵,希望人能安然无恙地归来。
目睹一切的元沐安问她为什么非要让嘉韵独自前去,明明柏元带着她会更安心些,嘉韵一个人去南疆风险实在是大。
“正如我说的那样,嘉韵既然自己都觉得已经有能耐帮我做事,敢来到京城,那她就得面对自己的选择带来的结果。”
“你倒是狠心,我看嘉韵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你也舍得。”
“这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