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带人听从太傅大人的意思,”老大连忙应和,“以后若是太傅大人需要我们,只要来寻我们,一定在所不辞。”
“且不说辞不辞的,无愧自己便好。”
洛珩君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无需再与自己在此处浪费时间。
军师向他们会意,招呼着大家离开,说是还要赶路,没再多说什么。
瞧见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明白是非,洛珩君不由轻笑出声。这人虽有时说话会出问题,但终究还是机灵的,次次也是他反应最快。
山匪们离开后,她才有心思好好去看看此时的余韶稚。原先只是有些暴露的衣裳现在变成了布条,和羡之找来的绳子一样捆绑在余韶稚的身上。
她不由咋舌,毕竟她没想到这群人还能玩儿这么花,看来余韶稚刚才的几个时辰并不是很好过。
“洛珩君……洛珩君……”余韶稚难得清醒,看见她仇怨愈发的多,“我恨你……我恨你……”
只是因下颌脱落,她所有的话都模糊难懂,洛珩君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猜她会说些什么,让羡之将她打晕,现在与自己一起回回香楼。
很快她们就回到了回香楼,吴老板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人,又气又笑。自己把余韶稚给出去是听她说要带人去见洛彬奚,现在倒好,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看来我又要往她身上砸不少药材了,”吴老板莫名觉得肉疼,“下次再把她让出去可不能这么凶残了。”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
吴老板还以为洛珩君这是玩笑,也就没搭理她,只让下人把余韶稚带回原先的地方,不要让人跑了。
但洛珩君清楚自己这是实话,她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余韶稚身上,人到底是不值得她费事费神的。
在回香楼用过饭后,洛珩君才带着羡之离开。今日最大的事可不是在余韶稚身上浪费时间,她另有安排。
她们很快到了江宅,彼时江景舟正觉得如坐针毡。他虽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一想到寻雨跟洛太傅那关系,不自觉为人捏了把汗。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与洛太傅之间会不会出现什么摩擦,毕竟他们就算真有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那也是朝中的事,意见不同实在正常。
但寻雨不同,寻雨再怎么说还是周家庶出一脉的人。现在周家庶出如何他也打听过,只能说洛太傅的手段果真一如既往,不给任何敌人留活路。
因此他才愈发担心寻雨会不会因出身而遭人针对,即使知道洛珩君不是那种人,他仍旧担忧。
因而洛珩君走入厅堂时,见到的便是他一脸愁容,好似是为什么事过于操劳,竟是连她到来都没注意。
“江大人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神,”洛珩君笑了他两句,“这是想到寻雨小姐,还是说想到什么朝事?”
“让太傅大人见笑,下官只是正好思量一些私事罢了。”江景舟这才回神,及时致歉。
“原是如此,那江大人可愿与我说说看?”
“这……”江景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能主动提及的事,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