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云绵要做出如此对不起皇兄的事?我记得云绵与云亦都是最早跟随皇兄的……”她的不解险些让玉扬都信以为真,“按理来说,云绵是最不可能背叛皇兄的人之一才是。”
“要本宫说,就是安分日子过多了,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一个婢子,也妄想成为东宫的主子,那岂不是太荒唐?”墨希晨虽觉失去一条臂膀可惜,但是每每想到云绵那些心思,他又觉得没什么。
这倒是墨瑞依以前没怎么听到过的消息,或许珩君还是陌北他们提过几句,但是她从未牢记这一点。现在听着,何止荒诞二字,她能评判云绵的,无非就是痴心妄想。
不是陪着主子就能和主子一样飞黄腾达的,她轻笑,并未将话说出口,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
也是这一瞬间,她明白了为什么胡铮不愿喝茶。这要是品得来的人自然喜欢,品不明白的人喝着只会觉得麻烦。
她虽能品出一些,可到底不是精通茶叶的人,喝茶还是无太多用的。
果然,我就适合吃点心,她顺手拿起一旁放着的糕点,静静听着墨希晨的话,时不时还搭理他几句,也不至于让他无人捧场。
“话说回来,云亦最近怎地也不见了?”她拍了拍手,将手上沾到的东西拍掉,“我记得他与云绵乃是同期到皇兄身边的,莫不是因太过思念云绵,以至于……”
“倒也不是,云亦不是那拎不清的人。”
“那是什么?”
墨希晨觉得此事不宜开口,但为了博得墨瑞依的好感,他又只能这么做:“洛云昔腹中子已有五月,想来确实为……”
他话说一半,也足够让人听懂。五月时间,正巧对应了除夕夜的事,饶是知情的人都能联想到那处。
但玉扬对她的演技真的没眼看,说好吧,人演的痕迹太重,他信不了一点。说不好吧,骗墨希晨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墨瑞依被惊得拿不住手中糕点,连忙追问:“此事可确认?皇兄应当是找太医看过了的吧……怎么会呢,不过就那一夜,怎么会这么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不是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墨希晨的,玉扬甚至都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她的,这出戏演得太像,导致他都险些生疑。
墨希晨自然是被她这演技骗住,顺势叹气道:“自本宫知道到现在,已有两月时间,是万万不敢告诉父皇的。”
“怎么会,父皇应该会很愿意看见皇兄早些有子嗣的,”墨瑞依刻意装作不明白,“这些年父皇也没少催皇兄成婚,怎么不喜欢这个孩子呢?”
“庶长子与嫡长子,身份可是天差地别,父皇自然不会准允。更遑论洛云昔的出身,父皇更不愿见到这个孩子出世。”
墨瑞依佯装思考,随即问道:“既是如此,那为什么皇兄不早点打掉这个孩子,也省得有人知道了拿此事大做文章。”
“倒不是本宫不愿,只是事已至此,除了盼着这是个死胎,或是郑亦婉能有些许动静,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