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君嗤笑,让他只管随心做就是,不必担心她。
这商人哪有不想挣钱的,吴老板也不需要因为她的缘故,少挣了墨希晨这一笔。
“行,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实话实说,他这次出的价格不低,就好像知道这里是你一直在你用似的。”
“那这钱你可要分我一半了,”洛珩君同他玩笑道,“倘若他真是追着我来的,那我这可算帮你拉客了。”
“瞧这话说的,我回香楼分红怎么可能缺你的,等月底拿钱便是。”
“这钱你要是不给啊,我连云倾的嫁妆都要出不起了。”
若不是觉得不合适,吴老板甚至想翻个白眼。这几年洛珩君可是没少吃回香楼的分红,这怎么论的没钱二字?
“行,到时候云倾出嫁时,你把整个京城随给她得了,”吴老板到底是没忍住阴阳她,“你现在的身家,可不比当初被抄家的陈陵游少。”
他这些年虽没算过具体给了洛珩君多少钱,但回香楼日进斗金的传闻并非虚言,自然不会少。
说完后,外面小厮又来唤吴老板,说是有人要找他,他只得先行离开,让洛珩君二人自便。
“我说原先借给余韶稚那些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原来还有回香楼的分红啊,”墨瑞依忆起先前的事,颇有解惑之感,“现在看来倒是解释得通了。”
“那钱最后洛熙淮也还给我了,自然不算什么。”
洛珩君没听懂她话中深意,顺着她聊了下去。
“你……”
墨瑞依不知一时该如何说她,更不知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清楚。
“怎么了?”洛珩君还以为她身子不适,关切道,“可是天过于热了些?我再去让人上些冰块来吧。”
说罢她正要起身,便被墨瑞依拦下。这下墨瑞依总算确认了,珩君就是没听懂她的话,不存在懂装不懂。
“我是说,你参与回香楼分红一事,原先怎地没跟我说过。当时你借余韶稚那些钱的时候,我还好一阵心疼,怕你把这些年的赏赐都换做钱给了她,更怕你这些最后一分都收不回来。”
她当时天天让人去查洛熙淮何时回京,以便让珩君将钱收回。
洛熙淮那人重面子,一旦知晓洛府上欠了珩君这么多,必定会还清的。
为了不出意外,她还安排了不少人手。倘若珩君不将事情挑明,她就会借坊间传言让洛熙淮知晓一切。
“你无须担心的,”洛珩君轻笑,揉了揉她的脸,“别人不信我能行,你还不信吗?”
“我虽信任你,但总要有个后招的。”
她们二人又聊了之前的许多事,很快天色渐晚,洛珩君起了身,想要带她离开回洛府。
只是她刚出厢房不久,便在回香楼碰见了墨希晨。虽心知是巧合,但洛珩君还是觉得自己真不该出现。
她正想与人错开,墨希晨却看见了她,同她打招呼。
“太傅,”墨希晨扬手唤道,“难怪本宫方才让人去洛府请太傅,太傅不在,原来是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