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内情的墨瑞依没忍住笑出了声,洛珩君见她大抵是知晓情况的,便侧头问了一嘴,然后才知先前那会儿几人都聊了什么,再一回想元沐安的话,面上笑容渐生。
“那过几日我与你一同去吧,也静静心,”洛珩君只觉自己也该再去一趟鸿山寺见见求宁,“正好近段时间无人侵扰,去一趟也不错。”
越是大家清楚发生了什么,此刻听到她这句话越是难以掩笑。尤其是元沐安,刚喝的酒险些都吐了出来。
见有酒,洛珩君难得没有上手去拿。她还是清楚自己这身子的情况,实在禁不得酒肉摧残。
她没有喝酒的心,但是元沐安有啊。明知她喝不得,他还是特地向她描述这酒有多么好,实在是上乘良品。
还没等洛珩君说什么,华寻溪在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让他别得意忘形,明日自己就让人撤了他别院里的那些酒,尽数送给别人。
“诶母后,您不能这样啊,”元沐安没想到自己引火烧身,连忙挽救自己的酒,“我错了还不行吗?咱再商量商量,这酒就留着吧。”
“要是再有下回,我倒不介意将这些酒都送给杜将军,”华寻溪瞪了他一眼,“我若没记错的话,杜将军也是喜好酒的。再不济的话,那些边疆将士应当也会喜欢,同样也能送。”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失去这么多,元沐安不禁有些肉疼。
他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不愿意给,但是让他一次出这么大血,真受不了。
洛珩君哪能不知他那点小九九:“华姨您别逗沐安兄了,酒我们不缺的。杜伯伯那边也还有不少,我上次送酒去时,他便说让我短时间内不要再送了,否则他日日喝也喝不完的。”
几人又聊了片刻后,便各自回了府上。洛云倾识趣,道有嘉韵护着,自己可先回洛府,让洛珩君她们二人共乘一辆马车。
“方才羡之告诉我,何太医今日来了,”洛珩君显然是没话找话,“看来此事确实算得严重。”
“墨希晨被禁足两月,父皇也从皇宫中赶了过来,羡之在去往皇宫前就让人在大街小巷中传遍此事,哪能不严重呢?”
“那看来方琅玕与杜伯伯明日上朝时,还要问我几句的。今日上朝前杜伯伯便说我脸色不佳,让我注意着些身子,还劝我将接待南疆使臣一事交予他人。”
“我倒是觉得杜伯伯说的对,你这身子哪还经得起四处奔波,暂且交由他人几日还会出事不成?刚才那会儿你还应了元沐安去鸿山寺,可是又觉得自己身子好了?”
洛珩君失笑,与她说明去鸿山寺的原因。
她已好些日子不曾去见求宁大师,再怎么说也还有母亲先前与人的交情,无论是为了什么,总该时常往来的。
“我倒不是觉得你不该与求宁大师他们有什么交集,只是何太医来时与我说了不少。原先的伤病还未好,再加上日日奔波,就算你是个铁做的,也抗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