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的正厅,南宫振来回踱步内心不安:也不知道长老能不能解决那个人,万一那人杀了长老逃走了怎么办?万一长老被挟持做了人质怎么办?
在南宫振的认知里,南宫郯就是一个游手好闲实力一般空有个长老名号的人,要不是上一任家主改了规定以后的长老职位人选由现任认定,他也不会现在还是个长老,压在家主头上的长老......南宫振越想越无奈气得咬牙:他究竟是怎么当上长老的啊!
大门外脚步声纷乱嘈杂,来了不少人,将南宫家团团围住,只有为首的人跨进敞开的门大喊:“南宫!交出凶手!”
这阵仗,这气势,南宫振被吓了一跳慌忙跑来迎接:“执法者们居然亲自来了,不如先进来坐,我这就叫人把他带来。”
那些身着制服的人也是高傲不屑地仰着头进去,在正厅毫不客气地坐下,其中的领头人以一种趾高气昂的语气说:“包庇凶犯可是会被连带一起处决的,南宫家主你可要想好了。”
“怎么会包庇呢,我可把人给抓起来关在了地下室,本来是要送过去的,没想到你们亲自来了。”南宫振慌忙解释。
“那就快把人带来。”领头人有些不耐烦,催促道。
“......”南宫振有些犹豫,长老刚下了令不让靠近地下室,那现在要不要派人去通报一声呢?
见他迟迟不叫人,领头人一拍椅把,气愤道:“南宫长老,是要违反圣灵司吗?”
南宫振被这一声吓得颤抖了一下,匆匆说:“不敢,不敢......我这就叫人......”
看到执法者脸上的愤怒少了几分,他松了一口气,站直身体冲门口喊道:“来人啊!”
“在!”一个侍卫在门口行礼报到。
“你......”南宫振犹豫不决,可是身后犀利的目光刺得发冷,只能一咬牙继续说,“去地下室把人带上来。”
“......这......”侍卫没有立刻领命,长老当时可是对所有人下了禁足令啊。
领头人看到那个下人也犹犹豫豫的马上站起身,一手汇聚灵力理所应当地说:“一个下人,连家主的命令都不听,找死吗?”
话音未落,灵力汇聚成的一团雷电劈了过去,那人无法防御绝望地闭上眼,南宫振也来不及拦下攻击,眼看自己的人就要这么被杀死,他只能默默地握紧拳头:圣灵司!
可是那雷电并没有击中,被一把折扇拦住了,红扇一合飞回主人手中,翩翩红衣优雅地走来,红扇半掩面,来者带着笑意但是语气听得出怒火:“南宫家的下人轮不到圣灵司的执法者来管吧?”
“你是什么人?”执法者见到自己的攻击被拦下更是恼火,语气更加不屑与愤怒。
南宫振在一旁说:“这位是南宫家唯一的长老,南宫家所有人都听长老的直接吩咐。”
“长老?”执法者看看南宫郯,又扭头看向南宫振突然大笑,“那你这个家主岂不是只是个摆设?怎么难道你甘心身为家主却还要听从另一个人的指示?”
南宫振脸色阴沉起来,为什么呢?明明论实力的话自己和他也不相上下,不!甚至更高,凭什么呢?
南宫郯已经来到正厅内,他叫那名侍卫去把人带来,侍卫领命离开了,他回过头看向在挑拨离间的执法者,又看到南宫振很是难看的脸色,不由皱起眉:糟了,他不会是想......
突然砰的一声,在南宫振耳边挑拨的执法者捂着肿起来的脸,惊恐地伸着手指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你,你......”
“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真以为他这个长老有用吗?我告诉你他这个人十年不进一次家门,南宫家的事物本来就多,一开始设立长老是为了为家主分忧的,这个家伙倒好干脆甩手不干,我巴不得听他多下些指示或者管理南宫家!”
南宫振打完那一拳后大吼着说,像是发泄多年积存在心里的不满。
南宫郯露出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而桑弦正好听到了南宫振全部的牢骚,走到南宫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这个长老名不副实啊。”
“哪有......”南宫郯为自己辩解,坐在地上的执法者看到请报上形容的一模一样的少年来了,并且还和所谓的南宫长老很是要好,马上怒气就爆了表跳起来指着南宫郯说:“还说你们没有包庇凶犯,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桑弦瞥了他一眼,那双冰冷的眸子让人不寒而颤,执法者有点儿怂了,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恶狠狠地命令其他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捕他?”
看着桑弦身旁的南宫郯其他人就算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人数上至少还有优势不是吗?
南宫郯抬手正要张开红扇攻击,桑弦拦下了他,并主动走上前对那些人说:“别为难南宫家我和你们走就是了。”
说着他抬腿要向前走去,南宫郯一把拉住他有些担忧地问:“你确定吗?”
“放心吧,就是去坐坐。”桑弦给了他一个轻松的表情。
那些圣灵司的人看着桑弦一步一步走来,竟然跟着一步一步后退,整的桑弦不会了歪头质问:“抓不抓?”
那些人也是没一个敢回答的,领头人见状怒骂道:“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抓起来?”
“算了,我自己去圣灵司等你们吧。”桑弦说着凭空拿出一张传送符消失在原地。
“队长,他刚刚是不是说要去圣灵司?”其中一个部下一脸懵地问,接着一个巴掌狠狠拍在后脑上,只听队长严厉道:“我听见了,又不聋!”
“你们回去一趟,看看他是不是在那里!”领头的人对站在后面的三个人发令。
那三人拿出传送符,而且那个传送符和桑弦所用的一模一样,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拿出自己的传送符发出疑惑:“奇怪,他刚才拿的怎么好像是咱们内部的传送符呢?”
“那他不会真的去了总部吧?”刚才挨打的人又问道。
这下领头人感到一阵不妙。
南宫振这边看着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商论着什么,回头小声问自家长老:“长老,您和那个小孩认识?”
“有什么问题吗?”南宫郯扇着扇子淡淡地问。
“自然是没有问题,您打算怎么捞他?”南宫振谨慎地问道。
扇子的晃动停了下来,南宫郯看向他满眼鄙夷道:“放心,不会把南宫家赔进去的。”
南宫振松了一口气随后认真道:“既然是您的熟人,南宫家自然也要出份力啊!”
“人家自有办法,用不上你。”说着南宫郯优雅甩头转身,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组织的系统一键回归。
“长老,您又要去哪?”南宫振连衣角都没拉住,看着那人消失在传送阵中,欲哭无泪:您是走了,这么大的摊子可就全落我身上了啊!还有您不是器攻系的吗,怎么自己开的传送阵啊?
他小心地回过头,看到圣灵司的人早就离开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