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空间内伊蒂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神,对方轻轻摇摇头。
“你还指望他能自己悟出来吗?”她有些不忍地说,接着只好再次断掉了与桑弦的连接。
黑兔没有收到回应,可是又拿对方无可奈何,“真是没有礼貌的神。”他捂着脸发出笑声,好吧,既然不说的话,那自己就随意了:被控制的人就算弄死也没办法吧,所以干脆就粉碎吧!
想着手中紧握住淬了毒的匕首看准了目标正要斩去,一道结界忽然出现,白兔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任务之外禁止杀生。”
结界将黑兔笼罩起来,那人明显不爽:“你干什么,哥!”
“护你而已。”白兔淡定回答,黑色的眼眸盯着弟弟。
少玄在人形和数据之间来回切换,致使那几人无法接触到自己,更别提进行攻击;而苏闻璟放出自己的几只兽傀儡也能应付住眼前的三人。
反而是缪泫这边显得有些吃力,“不能使用掌控系别的技能真是麻烦,而且现在使用创造系别的技能效果也大不如以前……”幽冥的本源实在是过于霸道了,缪芸在自己体内留下的力量也被削弱。
“召唤——固守太玄武!”被撕开的空间裂缝中缓缓踏出一个巨大的身影,近十米高的巨型玄武出现在他身后,一声怒吼周围的石林化作烟尘消失。
“穿心链!”暗色的锁链被甩出直逼缪泫的胸膛,玄武跺了跺脚,一道石墙拔地而起将攻击挡住,但是紧随而来的是汹涌的水浪,“操控——水仙妖傀儡!”一个女人施展技能放出自己的傀儡。
水浪冲击着高墙,召唤兽技能释放的效果大多依靠的是召唤者的灵力,因为缪泫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自己的实力便大打折扣,终于在又有人扔来爆炎符后石墙彻底崩塌。
“转移符!”缪泫连忙绘出符纸使用离开攻击范围,玄武也被及时收回。
那五人发现对方居然逃走立马露出忘形的嘴脸,“什么帝王,果然不过如此!”
“杀了你,芸莱就是我的了!”
他们阴险地笑着,将头转向身后,宛如鬼怪那般扭曲着身体向着缪泫走去,嘴里嘟囔着要杀了他。
缪泫一时陷入困境。
“火流焰!”如同流水一般的将缪泫包围,从外周开始烈焰向着中心漫延焚烧,为了防止他再次使用符纸逃走,符阵系的人忙用禁锢阵将其困住。
脚下亮起阵纹的一瞬体内灵力便很难被聚集,与此同时火焰也抵达了这里。
“地狱呼唤——影卫!”黑色影子将缪泫保护起来,火焰并没有伤到他,几人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气得咬牙,男人大喝一声:“什么人在捣乱!”
“一个看不惯以多欺少的人罢了。”一道优雅的身影在影卫的簇拥下现身,金色的单片眼镜下藏着不屑与高傲。
百花注意到这边的变故忙试着用花毒来控制那人,但是却失败了:怎么会不受影响?难道是使用了什么防御技能?但狱冥系的防御不是很弱吗,不应该能挡住我的毒才对吧?
就在她看向缪泫这个方向的情况时,苍蛇——也就是伪装为幽冥的那边更是糟糕了,只见那人低笑着扬起手,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虚影,而那虚影的样子她再熟悉不过了,红唇颤抖地念出一个名字:“幽冥?”
“以灵化神!”苍蛇低语着说,只在那虚影完全呈现后所有人都径直下跪,周围的灵气仿佛被操控一般无法为己所用,就连百花那边也如此,巨大的花藤瞬间分崩离析化作虚无。百花站在原地如果不是手中攥着那条护身符她此刻恐怕早已如那些一样狼狈。
在石墙后方的玫瑰也受到影响,被她们控制住的那个商人短暂清醒后又被幽冥的力量操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玫瑰还是将他给打晕了过去,幸好这个距离还不足以让那份力量来操纵失去意识的人。
“哈哈哈哈哈!”百花肆意的笑声突然传来,玫瑰从其中听出了不对:难道母亲还有后手?没等她回头去看什么情况,百花已经逃也似的跑了过来,拉着她就用空间晶石离开了。
“她就这么跑了?”苏闻璟感到奇怪,因为刚才百花的那声笑实在很难不令人怀疑。
黑兔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说:“她又用上次逃走的方法离开了,无法追踪。”
少玄对于百花是没那么关心的,他更在意的是苍蛇:“你刚才真的把幽冥的意识体带了过来,怎么可能?”
苍蛇将手中的符纸摊开告诉他:“大人利用暂存符将技能效果保留了下来。”
少玄想研究一下这种符纸,但是缪泫却抬手将符纸收回,因为暂存符内的灵力并没有耗尽所以符纸不会自主消失。
“如果她没打算出手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得意?”苏闻璟实在想不明白,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对方却跑了。
少玄得意地说:“肯定是被幽冥的意识体吓傻了呗。”
“这些人怎么办?”黑兔走过来问缪泫,他瞥了一眼道:“交给新朋友就好了。”说着走向眼镜男,在他耳边念叨几句,那人顺从地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把他给?”
“发现他在偷看时。”缪泫淡定地回答黑兔,他知道这样的小把戏是瞒不住本质视角,不过是在他与自己对视时使用了技能——唯遵,可以让一个人在下意识间只服从自己,这样的控制很难被他人察觉。
……
内陆圣区,白家家主坐于主位,圆桌边围满了人,各位长老与家主平坐,其余要求来的人则站在一边。
“那个私生女在冥银?”白家主出声问。
一边稍微年长的男人微微弯下身子回答:“我在那边确实看到一个酷似她的人按照时间来推算要是她还活着确实也是那个年龄。”
“这么说你也不确定?”白家主低声威胁道。
男人吓得身体一颤忙解释:“那人手腕上有那个烙印,很大可能就是她了。”
“哦?”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响起,“这么看来还真有可能了。”
“家主的意思是要去找她吗?”大长老带着些许不忍低声询问,他当然知道那人手腕的痕迹是怎么弄的,他甚至不敢相信那人居然还活着。
“当然要去啊,那可是一件不错的玩具。”白家主冷笑一声道,他至今都有些惦记那人呢,当初可是后悔死那么简单就把她给杀死了。
白家前任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居然背着自己和母亲在凡区与一个下等人生了个孩子,母亲对此很是生气和失望,执意要父亲杀了那两人,可是父亲却不同意甚至因为母亲说了几句狠话就打了母亲一巴掌,那晚母亲搂着自己哭着说希望自己为她报仇,第二天母亲便吊死在房内。
年幼的他看着母亲冰冷的尸体,目露凶狠,母亲下葬的那一天自己便偷偷去了凡区,见到了那个第三者和她的孽种。
那个女人带着和善的笑容招待了自己,以为自己是谁家走丢的孩子,还让自己留宿,这无疑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机会,深夜悄悄拿出藏在挎包里的匕首,走到那女人的床边毫不犹豫将刀尖送进她的胸口,因为年龄不够,这一下根本不足以让她致死,所以女人醒过来出手反抗了自己。
动静过于大,让小女孩也醒了过来,自己手里还握着沾了血的匕首,看到比自己年龄小的人马上起身将其挟持,女人哀求自己不要伤害她的女儿,自己随即提出要求将刀递给了她,女人绝望地用刀子再次对准心脏的位置捅下,然后带着笑意看了他们便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