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孩子们都如此,臣妾也不能如此拖后腿,扭扭捏捏的模样,”宜妃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憋屈了那么久,本宫这时候怎么能怂,既然一直享受着本宫给他们带来的利益,还要如此羞辱本宫,确实该罚!”
“额娘,你这样就对了,一切于皇阿玛呢,”文瑶坐在胤禟身侧,【难得皇阿玛这次给力,咦~这么说来的话,郭络罗夫人不会是为了让皇阿玛不包庇三官保吧?】
康熙垂下眼眸,虽然郭络罗夫人做局不咋样,但设计人心还是有一手,就因为那几句羞辱宜妃的话,他也必然不会给三官保再留几分颜面。
三官保那边的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毕竟刑部尚书诺敏是出了名的圆滑,虽然办案很利索,但人家人情世故那是一等一,皇上也很清楚,而这次给他配了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左都御史孙嘉淦,这可是认死理的种!
这家伙连皇上都能直面,他只要有证据,就算是挡在前面的是皇帝,他也能头铁的撞上去,朝臣都不想被这家伙盯上!
索额图还特意找了死对头纳兰明珠,“三官保那家伙犯了啥事?”
纳兰明珠如今在兵部,毕竟他是兵部尚书,看着身侧的索额图,“您老事情那么多,你有这闲工夫快点将你手中的事办好,我这边还有好些事,你要是忙完就帮一下忙,你又不是不会带兵。”
“你别转移话题,那是你兵部尚书的事,关我一个内大臣什么事,来来,我就好奇那三官保到底做了何事,”索额图觉得纳兰明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不过和他说话比和其他人说话自在,毕竟那些大臣对他都不敢反驳。
“你管呢?三官保那人比你还虚伪,他那样的宠妾灭妻,真以为其他人不知道?”纳兰明珠最不屑这种宠妾灭妻的人,连结发妻子都不尊重的人,有什么能让他高看一眼的。
“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诺敏那家伙刚刚来哭诉了,你又不是没听到,难道你还真相信那家伙不是亲生的?”纳兰明珠都不想说这件事,实在是……跟小孩子过家家似得闹着玩!
“知道是知道,只是三官保这人在外滑不溜秋的,身为包衣,竟然还自命清高,宜妃娘个在宫中身为皇上宠爱,谁都给他几分薄面,加上如今九阿哥和九福晋那些能名垂青史的功劳,谁敢不给他情面?没想到他竟然自掘坟墓,”索额图很是幸灾乐祸,其实之前他便有些看三官保不顺眼了,竟然笑话他纳妾还得看自己嫡妻眼色,他就是怂又怎么了?
“你说我要不要去瞅一眼?”索额图是真的想去幸灾乐祸,不过想到明日早朝也有自己的事,“还是算了,太失身份了。”
纳兰明珠都不想吐槽了,“你还知道你有身份啊?你就算不为你自己,就当为了太子爷,你要点脸吧!”
“老子找你来说事,你好好的骂人做什么?纳兰老匹夫!”
……
旁边走过的兵部其他官员,摇摇头,他实在不知道是该说以前的俩人那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好,还是现在好,虽然还是斗,但这很正常,就是如今没有了那么针锋相对!
但是吵到他们耳朵不算,还吵他们眼睛!
不过他们也不想加入那些阿哥们之间的争斗,如今这样对他们这些小喽啰来说再好不过了。
此刻连带着被送回府邸的三官保在内,所有郭络罗氏全族都被刑部带人包围府邸,谁也不敢反抗,毕竟拿的是圣旨!
而且每家府邸为首之人还详细说了一下事情来由,包括三官保‘所言’所为的那些话,都要一一告诉郭络罗氏全族各个府邸,这是刑部尚书诺敏和左都御史孙嘉淦商量后的一个决定。
其实也是诺敏此人嘴巴太厉害,竟然能说出比石头还硬的孙嘉淦,按照孙嘉淦以往脾性,就得按照流程,全族审问!
这边尤其是郭络罗氏一族的族长那头发都已经满头雪白,老族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好不容易他们家族出了宠妃,这都是什么事啊!
“大人,您说的此事……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三官保此人若真如此是不是太过大胆,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老族长还带着一丝期盼,就算有一丝可能也行啊!
至于是不是亲生,娘的!他倒是想让三官保不是亲生!
皇上在意的也不是这一点,毕竟要真是这一点,没必要闹大,很明显在为宜妃母子出气呢!
可不得出气吗?
辱骂宜妃的时候不想想,人家是谁!
“老族长,您觉得我敢乱传圣旨吗?至于是不是有误会,其实你可以派人去三官保大人家打听一下,或许您就不会问出此话了。”那位被迫来传旨的人是刑部一位侍郎,本来还有其他事,但他本人喜欢凑热闹,所以特地请了来做此事。
老族长好在被人扶着,不然真的摔倒在地,这位侍郎都想上前了,“您可别晕,其实吧,就是三官保大人……”指了指头,“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就算是宫中一位庶妃的阿玛都不会说自家女儿是……我都说不出口。”
“让您见笑了,是奴才……”老族长一脸悲痛的开口。
“哎,不要在自称奴才了,您与我阿玛同辈,叫您一声叔不为过,其实这次我来宣旨,也是存了私信,您与我阿玛相交多年,其实三官保……保不住了,前一日宜妃特意给其伯父三进保去了信,如今他的三个儿子跟着九阿哥做事,”这个侍郎小声说完后,便微微点头,离开了。
其实也没有特意为此事过来,他纯属好奇过来的,但是能说好话干嘛不说好话呢!
他可不要跟孙大人似得,百姓称赞了但是同僚个个都避讳着,实在是这个人脾气比茅坑的臭石头还硬!
“你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三官保怒瞪着被多普库挡在身后的自家夫人,一把甩开身侧于氏,“你想毁了我?这些年你都是故意的?你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