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传达过一次吗?”觉罗氏看向文瑶略带疑惑的问道。
“其实说起来也是我担心族中子弟被人挑拨出火气,毕竟如今和之前不一样,咱们族水涨船高,这时候很容易心性不稳,就如同吃不饱的人一下子拥有了让人望其项背的财富,性子总会有些变化,”文瑶看向自家额娘,“额娘,你将这话跟族长说一下,族长就明白,这件事虽然是小事,但在咱们族抬旗之后大事上基本没问题,最容易出事的也是小事!”
毕竟在大事上都知道不会多加掺和,就算是大事上有人辱骂董鄂氏一族,族中子弟也会警惕!
但往往就是这样的小事,竟然有人在这样的事上还想污蔑咱们董鄂氏?就是这样的心态,一下子忍不住了!
“额娘记下来,族中有族长和族老们在,家里有阿玛和额娘,你不用担心,你在宫里好好的就成,对了,你和九阿哥什么时候搬出宫?”
“大概明年,其实我和九爷并不着急搬出宫,”文瑶没有对自家额娘隐瞒他们的计划,“十弟那边今年年底大婚,所以我们就想着等明年一块和十弟搬出宫。”
“额娘知道时间就行,三福晋可还欺负你?”觉罗氏紧紧握住文瑶的手,想问问吃的好不好,但是看着自家女儿红润的脸色,很精神的样子,这话都不用问。
“傻子音啊?就她那样的还欺负我呢,额娘,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她肯定老被别人欺负,咦~傻子音就知道窝里横,老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不对别人,咦~”文瑶一脸嫌弃,今个儿时候看看荣妃那一句话差点就让傻子音成为不孝顺婆婆的福晋!
傻子音一句话也没有说,到头来还得看自己!
屋内奴才们早就都下去了,觉罗氏看着在门口站着的崔荷,收回眼神看向自家女儿,“是荣妃?人家婆媳之间问题怎么能叫欺负?”
“怎么不叫,额娘,你是不知道,”文瑶将事情说了下,“你说这算不算欺负?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怎么说傻子音呢,甚至还要说董鄂氏一族就会出一些……咦~”
文瑶压低声音,“其实我觉得也可能是时我过去的原因,故意说给我听得,毕竟我也姓董鄂,也有点报复我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额娘觉得你倒是没有想多,按照之前你所言,额娘觉得荣妃很像是额娘早年一位闺中密友,她生了两子两女一一夭折,都死在后院不同妾室手中,”觉罗氏重重叹了口气,“她夫君想要发卖那些妾室,只是被她婆婆拦住,她那婆婆就是看不惯自己儿子独宠一人,即便那人是儿子的嫡妻。”
文瑶静静听着,觉得这婆婆有点扭曲!
“后来她夫君虽然无奈但还是没有发卖那些妾室,日日愧对她,她心中那些恨意……”觉罗氏看向文瑶,“不知道如何发泄,你要说她夫君做的绝也可以,她可以恨的自然,但是她夫君站在她这一边,是她婆婆逼迫,那是人家生母!”
“她一直在怨恨与无奈之中纠结,直到后院其中一位谋害她一个儿子的妾室生了庶子,婆婆要提拔为平妻,一下子点燃了她所有怒火,因为那人是她表妹,家族中已经放弃了她!”
文瑶大概知晓后面结局了,“她复仇了?”
觉罗氏点点头,“她让那表妹和庶子房中走水,庶子被呛死,而那表妹被烧伤,其后那些妾室一个个毁容的毁容中毒的中毒,却没有一个死亡,那婆婆就说一定是她所为!”
觉罗氏看向文瑶,“那一日额娘也去了,我那好姐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们家所有人都被她下了药,再无传承可能,这样她婆婆可以永远守着她儿子了,甚至死后……可以同棺而眠!”
这一句话后,她直接冲入房中点燃了自己,而她那夫君也冲入房中,所有人都来不及救,最后一家人只留下她婆婆一人!
“好!”文瑶没忍住,随后看着自家额娘瞪过来的眼神,呵呵一笑,“额娘,我这是口误!”
觉罗氏无奈的点了点文瑶的眉心,“你啊,如今心中怎么多了这么多戾气,这报复怎么叫好?杀敌八百自损两千都有余!额娘跟你说这个不是说额娘好友多委屈报复的多狠绝,是说在不断压抑不甘怨恨得人一旦爆发后,你想不到她们会做什么,会对什么人出手!”
觉罗氏面色严肃,“荣妃失去那么多孩子,额娘从不觉得都是因为身子原因,想必荣妃也是如此想法,一直一来没有爆发,但这几个月以来荣妃爆发不是一次两次了,额娘特意调查了下!”
觉罗氏看向文瑶,“是你的原因,虽然有些奇怪,但仔细想想也有点道理,你为九福晋,与三福晋同为董鄂氏,但你如今成就都高过男子,再加上五阿哥在太后抚养下活下来,但是当年健康的赛音察浑却没有!”
“还有好几次皇太后和皇上直接不给荣妃脸面,大概荣妃那时候心中恨意就压制不住了,按照额娘的想法,她大概也不知道该去恨谁。”
“所以找上我了?那我也太冤了吧,额娘,你那好友至少知道是谁害的她,人家报复也有缘由,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文瑶觉得她自己冤枉极了,而且她觉得荣妃不是针对自己,好像有种……破罐破摔针对所有人感觉!
“我那好友有缘由?”觉罗氏点了点文瑶的眉心,“她报复除了后院那些人和她夫君外,还报复了她夫君兄弟们,这还叫有缘由?有什么缘由?瑶瑶,你在宫中切记不可如此戾气,若是受了委屈,跟额娘和阿玛说,不要憋着!”
觉罗氏有些担心,“可是有事没有跟额娘说?”
“哪有什么委屈,额娘你好友报复其他人,因为其他人都多多少少伤害过她,她怎么不来攻击你啊,你有儿有女还得阿玛和姨娘宠爱,不该嫉妒您吗?但为何没有?女儿知道这想法是不对的,也知道你好友做的也不对,咱们没有资格去指责,只是若我是她,或许做的比她还狠绝,至于荣妃,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她不敢动其他人,只能动我这个好欺负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