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菠菠很冷静：“可以，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内容，我们无法直接告诉你。我们身上设下了禁制，内容是没办法说出来的，比赛的奖品不能是这个。”
    连姝直言：“我要晶珠。”
    雯菠菠和寮彧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寮彧拼命摆手，一脸惊慌：“……这也是禁止的。”
    连姝微笑抬手：“那如果校长知道了你们给我看禁书的内容怎么办？万一误导了我，走上了不归途……”
    雯菠菠从容不迫：“可以！”
    反正她有自信心。姜末连姝能比他们知道得多么？！
    闻人尧逸纯属钻空子，到处找漏洞，难为他们。他们每次输得都很憋屈。
    雯菠菠干脆利落道：“什么时候开始？”
    连姝思索了一下：“过几天，今天不太合适。”
    连姝手指轻点书面：“还有，你们要帮我保密，而且不准再窥探我阅读的内容。”
    雯菠菠无所谓道：“那是寮彧喜欢干的事情，我没有干过这件事。”
    连姝不相信。
    寮彧也不相信。
    连姝：“不要随意偷窥其他人的隐私。”
    寮彧弱弱道：“我也没有啊，那么多人看书，我哪能随时看那么多……”
    “只不过你总喜欢看异兽有关的，还有被除名的锦珏……”
    连姝捕捉到阿婆的名字，她瞬间呼吸一滞：“锦珏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被设下禁制？”
    雯菠菠拳头又痒了。
    寮彧连忙道：“这个我不知道，当初让除名的时候，我把有关她的痕迹都消除了，哪能想到你天天翻开那些书，禁制被触发了，我才开始注意到了你。”
    雯菠菠眼睛微眯：“所以，你和锦珏有什么关系？和鶸啸校长也可能有什么关系。”
    她破罐子破摔了。
    她承认，她也非常好奇！
    灯光照在他们身上，连姝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她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说：“你们承认了，锦珏被除名，是犯了什么错误……”
    雯菠菠勾唇，眼中也闪着异样的光芒：“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是，我知道哪些线索可以帮助你。你主动获得的话，就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连姝瞬间明白了雯菠菠什么意思。
    雯菠微微笑：“这个交易怎么样？”
    连姝伸手：“合作愉快。”
    雯菠菠暗自松了一口气，伸手握住连姝的手：“合作愉快。”
    寮彧迟疑道：“……合作愉快？”
    他也试探性伸手，然后被雯菠菠无情打落。
    雯菠菠真的想捶死寮彧，一万年书籍的浸润都没有让他脑子开窍。
    这绝对就是史上最蠢的书灵。
    这个时候连姝明白了。
    书灵的聪明，单指掌握的知识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死知识，死记硬背的那种。
    ……
    回去的路上。
    连姝手中拿了一大堆书。
    她借阅了几十本书，里面掺杂了几本关于识海的书籍，一方面是为了混淆视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补充她的知识面。
    过几天要和书灵比，他们也会提问她问题。
    虽然她有这个看起来很万能的扶疏作弊器，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多看点书。
    扶疏飘在识海里，她懒洋洋道：“识海这个东西，我只研究过皮毛，至于为什么我还能活在你的识海里，我也不清楚原因。”
    扶疏想要躺下，她想要摆烂。
    可是识海空无一片。
    只有那本书和她。
    扶疏眼睛转了转，不怀好意看向那本书：“我听那个书灵说，你叫姜末连姝？”
    连姝颔首：“嗯。”
    扶疏感叹：“姓姜？”
    连姝纠正：“姓姜末。”
    扶疏捋捋她的红色的发丝，捏起来一小撮，仔细地看着：“那倒是少见。百年前，我也没见过姓姜末的。”
    扶疏似乎有点烦了，她把头发放下，又开始扯着自己的衣袖。
    连姝也时刻注意着扶疏的一举一动。
    当她看见扶疏要掀起裙摆的时候，瞳孔一缩，瞬间拉回思绪，撤出识海。
    连姝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扶疏坏笑：“检查身体啊。”
    她娇声道：“你要看看吗？”
    连姝脸爆红：“别在我的识海里做这些奇怪的事情！！”
    扶疏拉长尾音，无比娇媚：“什～么～事～情～啊～”
    连姝无奈闭眼。
    她对这种人极其没办法！
    须臾后，她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撕拉——
    撕拉——
    连姝睁开眼，瞬间注意到识海里扶疏举着两张白纸。
    她瞳孔一缩。
    扶疏把她的传承之书撕了。
    啊？！
    扶疏在上面划拉了两下。
    红色的痕迹变成了一个躺椅的图案。
    女人红唇微微吹气。
    一个躺椅就出现在了连姝的识海里。
    扶疏开开心心躺在了上面，继续在两张纸上画画，她拉出来了更多家具。
    连姝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稳定：“你把我的传承之书撕了？！”
    扶疏毫不在意道：“这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情我赔你。两张纸嘛，别那么小气。”
    连姝痛苦闭眼。
    救命，确定这个人不是来折磨她的吗？
    扶疏指着那本书说道：“你看，它又长出来了两张。”
    “真正的传承之书，哪有那么脆弱，我之前撕了很多张呢！它都变回来了！”
    扶疏又摊手：“我也不是故意想气你的，我说要两张纸，你肯定不会让我撕啊，我只能先做了，给你看效果。”
    她撒娇道：“不就撕两张纸，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的，我没地方坐，也没有地方躺。”
    连姝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传承之书，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严肃道：“不许再撕了！”
    扶疏应得很快：“好～”
    两张就够了。
    够她舒服一阵了。
    扶疏欢快躺在了摇椅上。
    开心地晃啊晃。
    连姝仰头看向了天上悬挂着的三个月亮。
    得想办法让扶疏快点从她识海里出去。
    扶疏撑起头，赞叹道：“挺亮的，还红红的一片，怎么一百年没见，月亮红了这么多？”
    连姝步伐停顿：“你说什么？月亮在变红？”
    扶疏理所当然道：“你没看见吗？红红的一片。比我一百多年前看见的月亮红了特别多。”
    连姝缓缓抬头。
    三个月亮倒映在她的眼中。
    不是红色的。
    无比正常。
    扶疏既然可以看见书灵，那岂不是这种红色也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也可能因为扶疏眼睛是红色的，看月亮也是红色的。
    但是第二种可能性不大。
    连姝又莫名想到了赤甲兽首领说过她身上有死气和血气。
    那么扶疏眼中的月亮是否也是同样的原理？
    她把这种异样压在了心底。
    不过，连姝再次肯定了一件事。
    扶疏虽然叽叽喳喳，又喜欢戏弄她。但是在某些时候，很有用。
    就是莫名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