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墨远又来到了萧家。
萧家的待客厅中的布置依旧古雅而不失豪华,山水画卷静静地挂着,茶香和沉香依旧萦绕在空气中。
萧云凌和姜若雪依旧微笑着看着墨远。
墨远看着这二人却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两人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不过他也确实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毕竟他连这俩人的真面目都不知道。
墨远在萧家的待客厅中站定,他的目光在萧云凌和姜若雪的脸上稍作停留,尽管心中有些无奈,但表情尽量保持着平静和礼貌。
萧云凌率先开口道:“墨族老,墨族老,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墨远心中有苦说不出啊,不是三天前才见过的吗。
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微笑:“萧家主,言重了啊,咱们不是三天前才见过面吗。”
萧云凌却是大笑:“哈哈哈哈,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想必今日见到墨族老,肯定和三日前的墨族老不一样。”
墨远立刻就听出来萧云凌的言外之意,他说道:“萧家主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三天来,我墨家也确实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萧云凌听后,说道:“墨族老,站着说话多见外,来,坐。”
“若雪,给墨老看茶。”
姜若雪轻盈地站起身,手中已然提着新泡好的茶壶,细细地为墨远倒上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
她的动作温柔而体贴,微笑中似乎没有任何的压力或急躁,让整个过程看起来如同一门艺术。
墨远缓步走向前,坐在了姜若雪刚才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
他看向对面刚刚也落座的萧云凌,说道:“萧家主,这把剑的根源涉及到我墨家的一些历史,而且这剑虽然是我们屠杀凡人祭剑在先,但说到底这把剑也是我墨家所制。所以....”
萧云凌说道:“不用多说,你就说你墨家的条件吧。”
墨远缓缓开口:“萧家主,我希望用萧家的水木术法来交换。”
萧云凌的眉头微挑,似乎对墨远的提议有些意外,但很快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沉吟片刻后,面带微笑着说道:
“墨族老你这情报也太好了吧,竟然能打探到我这个萧家主都不知道的秘密。据我所知,我们萧家可没有什么水木术法。”
“有不少水术法和木术法,墨族老,你看看,真是让你失望了。”
墨远听后心中感叹,看来是交换不到他那种束缚人的水木术法了。
不过他倒是也觉得正常。
他干笑两声,缓解尴尬,又道:“哈哈哈哈,那可能是晚辈记错了。不过我听说萧家的还有一种雷遁术,不知道是否可以借来一观。”
萧云凌点点头,没有犹豫,直接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卷古朴的卷轴,递给了墨远。他说道:
“雷遁术,确实是我们萧家的一门秘法。既然墨族老有此兴趣,不妨借你研究一番。”
墨远接过卷轴,脸上露出了真诚的感激之色。
但是他翻看了一下,心中的喜悦瞬间就没了。他发现,这不就是普通的雷遁术法吗,并不是那种他想要的不结印的术法。
不过通过这两次交易也让他看出来了,交易的只是萧家的东西,看来想得到前辈的功法是不可能的了。
萧云凌看出来墨远有些失望,但是他可不管这些,他继续说道:“墨族老,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我要的呢?”
墨远拿出一本小册子,对着萧云凌说道:“萧家主,看看这个吧。”
萧云凌看了看墨远递过来的小册子,也是很疑惑,他不是说的是剑的秘密吗?
这本子上写的是却是《墨翟传》。
墨远似乎看的出来萧云凌的疑惑,说道:“前辈看就行了。”
萧云凌翻开了这本小册子看了起来,其中写到:
“墨瞿者,生于无极之先,时乱世也,名曰战国。无极大陆,群雄割据,墨家亦为一方之豪强。
是时,以武力为尊,家之修士众,力之强者,能占更多之地,有地则有民,有民则能养更多之修士。故寻常百姓,在墨家目中,不过为一种资源耳。
资质佳者,被墨家所重,受其教育,享其资源,炼精化炁,成修士。然资源稀少,化炁耗资甚巨,能成修士者寥寥无几。
当时之战,虽多修士交锋,亦有寻常人民组成之军队争斗。
或因修士战累,令平民出战;或为一时娱乐,观其杀戮若观戏。强者目中,寻常人但为资源,优者为己所用,平者以为娱乐。
于此之时,墨家出墨瞿一人,不主张战争,而主兴天下大利,除天下之害,此念令墨家权者不悦。
墨瞿虽墨家子孙,行事未逾矩,然其思想宣扬于墨家领地之上,引权者忧虑。爱利百姓、兴天下大利,权者尚可忍耐,然除天下之害触其逆鳞。
召墨瞿入室,严词警告,禁其空言无益,否则性命难保。墨瞿不顾,终激怒权者。权者欲杀之,终因血脉之情,未能下手。墨瞿于是离墨家而去。”
伪装成将军的萧云凌看完了有些头大,不是很理解。
墨远笑笑,又给了萧云凌一个小册子。
其上写之《墨瞿传(二)》
萧云凌打开又看了起来。
“墨瞿者,离墨家之后,犹未弃其志也。
周游诸家族、诸部落,广传己之思想。
时乃武力至上之世,墨瞿行为,实属异类,狂矣。
其理念,无家族、部落肯纳,多遭人诋毁,谓之阴谋论者,敌国之奸细也。
即底层百姓,其为之助威者,亦终视之以冷眼。
墨瞿遍步无极大陆,终返墨家,望墨家城而无奈摇首。遂别转而去,自此,旁修炼,且行己所欲。
墨瞿,天资卓绝,无论修炼、炼器,均显神异。
数百年间,已臻元婴之境,所炼之器,亦具灵智。
墨之当权者悔逐墨瞿,欲令之归,助其志愿之实现。墨瞿以为善,遂返墨家。然墨之权者所提之助,非墨瞿所能受。
欲全陆归一,后遂墨瞿之志。统一者,战争也,墨瞿所最忌,以己所憎之事,成己之愿,墨瞿所不为。
遂去之,离墨家而去,无人知其所向。”
萧云凌有些尴尬,这什么玩意,我怎么看不太懂啊。
然而雷泽已经悄悄传音给萧云凌。
“蠢猫,这个故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