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如此作为,直接让易夫人母女气得那是脸色通红,只能站在原地直跺脚。
可当她们还想着厚着脸皮再继续跟随定国公夫人的脚步时,这才刚走到门口,就被门口守着的婆子们拦住了去路,毕竟南玫可是下了死命令。
真要是让这两个闲杂人等在将军府里到处乱逛。要是真的冲撞到了贵人,那就不是挨一顿板子那么简单了。王妃平日里可是脾性最好的人,但是这生起气来,她们的小命说不定就交代在这了。
所以婆子们也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守着,生怕这两个人偷偷的溜走,给她们带来灭顶之灾。
易夫人见这些婆子敢拦住她们母女的去路,便气得冲着伸手拦住她们母女去路的婆子直喊道。
“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是凤王妃的客人。”
“你们怎么可能是我家王妃的客人!本来持有帖子进府的人就只有定国公夫人一人,要不是你们非得挤进来,你以为你们还能站在将军府里吗?”
拦住易夫人的婆子说完之后,易夫人都还没有开口反驳,旁边的另一个婆子就接着开口说道。
“就是,我可告诉你们,别动了那些不该有的坏心思。以为跟着别人进入将军府,就能够随便的在将军府里乱逛,得到贵人的赏识。别说我家王爷今日不在府里,就算是在,也绝对不会看得上你这胭脂俗粉的。”
易小姐被婆子的三言两语给气得脸红耳赤的,但是她脸皮薄也不敢反驳对方,就只能够自己搅着手里的帕子生闷气。
可是易夫人就不是个吃素的主,建江军府的奴才都敢如此的污蔑自己的女儿,顿时便火冒三丈的反驳道。
“关你们什么事?能不能够得到贵人的青睐,靠的是我的女儿。我看啊,怕是你们的女儿想得到贵人的青睐,恐怕您给贵人提鞋都不够格吧!”
婆子闻言直接嗤之以鼻的反驳道。
“是啊。不过我们可不会那么的不识趣,纵容自己的女儿去爬贵人的床。偏生你这个做娘的为了荣华富贵,就把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都给毁了。”
“就是嘛,这天下居然有做娘的,还怂恿自己的女儿去做妾,这还真是挺下奇闻的,这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你们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婆子的话瞬间引起了其他婆子的哄堂大笑。
易夫人固然很气恼这两个婆子的污蔑,但是现在可不是她们在这里和这些奴才反驳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才行。
于是,易夫人还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几张银票,递给了为首的婆子。可惜易夫人完全是打错了算盘。
因为婆子们不但不买易夫人的账,反而还看得更紧了。
这边的易夫人母女俩在花厅里气得那是直跳脚,却又对此无计可施。谁让她们非得死皮赖脸的跟着过来。
另一边,定国公夫人跟着南玫出了院子,沿着一条石子路直走,在经过了两个月亮门之后才来到了偏厅门口。
这时,南玫并没有直接走进偏厅,而是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定国公夫人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夫人,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是。多谢姑娘了。”
看着南玫退下后,定国公夫人这才走进了偏厅里。
定国公夫人此刻的内心是十分的忐忑。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凤王妃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带了易夫人母女进府,所以采用这样的由头把自己带离了。但现在无论如何,此事都已经发生了,如果凤王妃要是怪罪下来的话,那她但愿接受惩罚,只要别耽误了正事就好了。
定国公夫人在进入偏厅之后,就发现这偏厅的格局倒是和花厅的格局有些不同。
定国公夫人刚进入将军府的时候是被那个婢女直接引到了一个院子里的花厅里等着。那个花厅看起来比这个偏厅要小许多。可能是凤王妃觉得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来,所以就没有安排其他的地方。
这时,定国公夫人看着偏厅墙上挂着了一幅百花争艳的画,她一开始只觉得这幅画倒是画得栩栩如生。那每一朵花都展现出了不一样的形态。
可当定国公夫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幅图原来并不是画出来的,而是一幅刺绣。
定国公夫人对此倒是有些惊讶。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拥有如此手艺,竟然能绣出如此庞大的一幅刺绣?
而且定国公夫人觉得这样的刺绣,恐怕得数十位绣娘,花费几年的功夫才能够绣出如此珍品吧!
而就在定国公夫人沉浸在这幅百花争艳的刺绣里时,月可已经缓缓的走进了偏厅里。
见定国公夫人一直抬头看着挂在墙面正中央的那幅百花争艳的刺绣,便突然出言道。
“夫人觉得此图如何?”
定国公夫人仍旧沉浸在那幅百花争艳的刺绣里,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回答道。
“这刺绣的手艺确实精妙,怕是连宫中的绣娘都比不上三分。而且要完成这么大一幅绣作,怕是得很多个绣娘才能完成吧!”
听到定国公夫人如此的夸奖,跟在月可身后端着茶盏的南玫便笑出了声。
定国公夫人听到有人在笑,这才回过神来,转身便看到了一个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七八步的距离,站着一个身穿淡粉色的轻丝鸳鸯锦月牙裙的女子。
定国公夫人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个女子肤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红如丹果。特别是对方头上佩戴的那一支珍珠流苏发簪。最上面的那颗大珍珠,那可是只有国母那种等级才能够用得上的东珠啊!可见此女子身份之尊贵。
南玫见这定国公夫人一直紧盯着自家王妃不放,于是便轻轻的咳嗽一声。
定国公夫人很快便回过神来,但她的神情还有些迷茫。而南玫见状这才开口朝着定国公夫人解释道。
“定国公夫人,这是我家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