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说风凉话的壮汉,日流眉头动了动。
自从任昌飞上台,他就开始大肆招揽武者,面前这个壮汉就是刚进入武管局不久的。
对方性格张狂,刚来就跟日流发生了冲突,所以两人之间有着矛盾。
现在这个壮汉带队堵到日流,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壮汉名叫康帅,出身一个中流家族,因为天赋出众,所以一直嚣张跋扈。
他这个人睚眦必报,对之前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抓住了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任副总队长,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现在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他嘴角带笑,居高临下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对这个日流有所了解,知道他不会束手就擒,所以才这样说。
日流皱眉看着他,眼睛快速动了动,仿佛是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这一幕,都被康帅看在眼中。
眼见如此,他再次开口。
“日副总队长,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束手就擒,那就别怪兄弟我们了!三!二!”正当他数到二的时候,日流的身子猛地前冲。
这一切,仿佛都在康帅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立刻大喝出口。
“动手!”他开口之时,第一个冲了上去。
他可不能让日流跑了,否则仇没报,自己的小命弄不好还要搭进去!
康帅这个人喜欢肉搏,出手之时大开大合。
他强行将日流拦住之后,身子猛地前扑,仿佛一头捕食的狮子。
日流见状,刚要出手,就感觉到周围劲风临近。
他脸色一变,知道如果跟康帅硬碰硬,肯定会被周围的人击中,所以他只能全力防守。
他手臂挨了几拳之后,身子快速后退。
两条手臂上的痛感,令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康帅见他被拦住,冷笑着停下了动作,有周围这些人在,他可以不用出手了。
“日副总队长,别怪我们!”他得意说出,站在原地看戏。
没有他的加入,日流的压力瞬间变小,强行防守几下之后,立刻开始反击。
可他刚占据了一些上风,就被康帅偷袭,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腰上。
日流吃痛,胸口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他刚哀嚎了一声,后脖颈就被人按住,然后将他的脸死死抵在了墙上。
此时,将他抵在墙上的正是康帅。
他将脸凑到对方面前,脸上满是得意冷笑。
“日副总队长,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他在对方耳边说出,话中满是得意与嘲讽。
日流闻言,脸色大变,想要挣扎,但却被对方死死按住。
此刻,他在康帅眼里,就是条垂死挣扎的丧家之犬。
康帅嘴角一动,对着他的后腿弯狠踹了一脚。
只听咔嚓一声,日流的右腿直接被踹断了。
这突然的剧痛,令日流发出了一声惨叫。
周围武管局众人见状,纷纷顿在原地,仿佛没想到康帅会下手这么狠。
康帅听到他的惨叫声,脸上冷笑更加浓郁。
“日副总队长,你要是再挣扎的话,那可就别怪我喽!”他刚说完,右腿再起,将日流另外一条腿也给踹断了。
剧烈的疼痛,令日流脸色变得苍白,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听到他的惨叫声,康帅心中十分解气,没有什么比虐待自己讨厌的人更加解气的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后传来。
康帅闻声,心中一动,赶紧松开了日流。
他这个人还算机灵,知道这个时候来的很有可能是局座,所以不能给对方不好的印象。
果然,从后面走来的正是任昌飞等人。
任昌飞一到,周围的武管局成员纷纷让路。
“局座。”
“局座。”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康帅。
他快步上去,满脸恭敬,仿佛看到了亲爹一般。
“局座,日流就在这儿!”
任昌飞顺着他所指,看到了躺在地上哀嚎的日流。
看着他身体颤抖的凄惨模样,任昌飞眉头一动,对方跟了他很久多少有些感情,现在这样多少有些不忍。
这时,芮倾城快步上前,直接将地上的日流拽了起来。
她脸色铁青,表情狰狞,直接将其抵在了墙上。
“我师妹呢?”她厉声怒喝,仿佛要将对方吃了一般。
日流闻声,顿了一下,然后才看向了她。
但他好像没有听到,就这样看着面前之人不开口。
眼见如此,芮倾城美眸睁大,其内有着难以掩饰的杀意。
“我师妹呢!”她再次厉喝,直接捏碎了日流的肩膀。
强烈的剧痛,令日流眉头紧锁,虽然脸上出现了痛苦表情,但就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正当她打算再次出手时,一旁的任昌飞开了口。
“芮小姐,还是让我来吧?”
芮倾城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了他。
这时,秋红颜走到了她身旁。
“二师姐,还是让他试试吧。”
芮倾城犹豫了一下,直接将日流扔到了地上,然后转身离开。
目送着她们三人离开,任昌飞对着周围武管局众人摆了下手。
康帅等人会意,赶紧转身离开。
此时,地下室中只剩下任昌飞和日流。
任昌飞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静地看了日流片刻。
日流也没有抬头,就在地上静静地躺着,仿佛无颜面对自己曾经的上司。
此刻,地下室中的气氛显得无比沉重。
就这样过了能有五分钟,任昌飞才慢慢开口。
“为什么?”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充满了无奈。
任昌飞对身边的人都很信任,尤其是他和月妒,没想到就是他最信任的人,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日流听到这三个字,眼角一阵抽搐,心中充满了悔意和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他也想平平静静地在武管局待下去,但......有些事情他无法拒绝!
任昌飞见他不说话,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他快步上前,直接将对方从地上拎起,然后抵在了墙上。
他在看到日流那张脸时,火气瞬间难以压制。
“为什么!”他怒吼一声,声嘶力竭。
日流虽然被喷了满脸唾沫,但却好像浑然未觉,仍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
此刻,他心中挣扎得厉害,不知是该说,还是继续死扛。
“她......在南郊海滩别墅区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