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我这种性格的人，能够在这个时候，让他得过且过吗？凭什么他就死活不承认？
    “陈局长，我弟弟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认为，我是不是应该，争分夺秒？”
    陈局长找了一个座位，不等他坐下，我先没礼貌的坐下，既然是要谈话，那多出来他也无妨。
    “飞鸾同志，你应该是对我有偏见。”
    我冲我对面的局长递了一个眼色。局长明白了我的意图。
    “陈局长，我跟飞鸾的话还没有说完，您要不一会再进来？”
    局长说过后我接着说。间不容发，让他不能喘息，不能回神，不能回答。
    “是啊，陈局长，怎么每次我单独见我们局长的时候，您都在呢？您是怕我多说什么话吗？”
    陈局长露出来了他特有的和颜悦色。
    “我还会仔细让秋月辨别我的。这个你们都放心。”
    说罢他走出了办公室。负责记录的警察把电脑重新打开，眼神中略过一丝嫌弃。
    “这个陈局长为自己找到了证人，局长，您信吗？”
    局长压低了声音。
    “飞鸾，你让他面子过的去就行，反正，一时半会，他不能正式任职的。咱们还是可以慢慢查证。”
    记录的警察是王小帅的同事，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也小声告诉我。
    “是啊，飞鸾，我们都知道你性格是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但是，他终究跟成峰关系莫逆，还是忘年交，你就算给成峰一个面子。”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才不给他面子，我弟弟回光返照前都能够说出来这个事，我给他面子？过去这个现任局长跟我较劲的时候，我还没给过任何面子呢！我接着回答完我的问题。
    “局长，习清寒让我把照片交出去，我没有，而后发生的事，就更加怨我自己了，成峰和习清寒素来不睦，这个您清楚，验孕棒的事，持续发酵，导致了成峰公然找到习清寒。互相说了几句话，成峰确实怒火中烧，负气而走。以至于，把许春花后期买的习清寒简报，都没顾得上带走，因为成峰被我气的可能晕头转向了。那些简报应该也是白洁的遗物。成峰走了后，王小美紧接着就跟着走了，我跟许春花碰面，我才知道，那些简报他们没有带走，说实话，只要跟习清，有关系的内容，我一定要看个清楚，问个明白。我拿到简报，发现是从2008年开始到2013年结束的，五个册子，阳光下，我竟然看到了2013那个册子上的封面，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笔记，那是着急着写什么内容，印下来的。非常深刻，自己内容是才扎民间艺人，于凤凰。王雪莹。当时我害怕的要命，习清寒回来后，我跟他说明了这个，他有不想说的难言之隐，其实，他不想说，他母亲私生女的事，可我就顺着成峰的思维导图，认为于凤凰是王雪莹的女儿，那她就是习清寒的妹妹，会不会是替罪的，所以，我不想把它交给你们。可脚步声响起来，是成峰又回来了。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那张照片还有简报都烧了，为了让现场显得真实，我只能够装成跟习清寒吵架。两个证据，都是我烧的。如果有责任，就是我于飞鸾一个人的责任，与成峰王小美，与习清寒毫无关系。”
    局长第一次竖起大拇指。难道，我这种隐藏证据的人会成为他点赞的目标？
    “飞鸾，你真是一个别具一格，但是正义感很强的人。”
    受到夸赞我还是开心的笑了一下。
    “飞鸾，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再谈。”
    “局长，您如果能够留任我会非常开心，而且我告诉过成峰，我以后不会在隐瞒任何有利证据。局长，我可以保证。”
    局长点头，从他坚定的眼神中就可以判断，他非常信任我的话。
    休息片刻，我知道接着的问题就是王小美了。
    “局长，其实，王小美的事，我又想了想，是我脑神经错乱导致的。习清寒被绑架，他又利用自己的心理战术，成功让绑匪放了他。这也会让成峰觉得非常匪夷所思，习清寒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刘向东的情况通报给了王小美，他本人和成峰不睦，所以想把白洁案子的事，告诉给成峰是不现实的，他只能够告诉王小美，提供刘向东的位置，王小美又不想当着习清寒的面跟成峰说关于刘向东的事，这里边误会就出现了。而且，我脑子的病发作了，我误认为，王小美把我的病透露给习清寒，殊不知医院监控拍下来了他们二人对话我病情的画面，我更误认为，王小美崴脚去厕所，是有自己的目的，我根本不知道，刘向东有什么迷情粉末，一连串的误会让王小美的角色出于尴尬，虽然响起来可能还有说不通，隐约的瑕疵，你们如果查证王小美是没有问题的，我个人没有丝毫意见，有的只是抱歉。抱歉我那天动用了你们的警力。”
    局长拿出来一份报告，冲我晃了一下。
    “经过多方调查，王小美跟习清寒之间毫无往来。目前她只是照片和简报的失职，以及粉末处理不当这三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暂时停职观察。不得出城。”
    我终于松了口气，暂时没问题也好，跟我有关系的人，怎么都一个一个失业呢？
    我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考虑，先是习清寒大主播辞职，而后就是王队长成峰停职，又让我搞得王小美失职，这个局长面临离职，门口的陈局长不能入职。
    是白洁案子搞的大家如此，还是我本人给人带来了霉运呢？
    “飞鸾。”
    陈局长喊我。我回身。
    “陈局长，您找我？”
    “飞鸾，明天下午，我单独约你在秋月病房外会面。时间定于2:30分。把误会当中解开。”
    说完后他离开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背影，疑惑在我内心升腾，怎么秋月的证词跟他大相径庭呢？
    出了分局，王小美在车里等我，面对她，我终究是有愧疚的。
    “飞鸾，上车。”
    我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一眼王小美。
    “小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事飞鸾，这个陈局长如果有问题，咱们一致对外。我帮你飞鸾。其实就像你说的，我不是一点私心没有，如果习主播没问题，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嫁给他。”
    她发动了车，她说的很直白，是的，如果是这样，成峰就是一个恢复单身自由的人，人生伴侣就会留出来了空位，那样，王小美只要努力努力，就还会有机会。
    “小美，你为什么会喜欢成峰呢？”
    我有点好奇的问。
    “没具体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比较阳光吧，而且，我比他大几岁，他也许不会喜欢我。”
    我看了看手机。
    “小美，我帮你！”
    回到我自己的病房，成峰习清寒竟然在一起吃晚饭，喝白酒。我是进错了病房还是又幻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