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走远了,白忙从树上跳下来,不解道,“看到打的这么惨,不是应该说以后都不打架了吗,怎么就拐到保护尾巴上去了?”
小白呵呵笑道,“三小只的脑回路,一向和别的球球不一样,要不怎么是祸祸精呢。”
他们也不敢耽搁,紧随其后也追了出去。
唉,小崽子的精神真是好啊,玩了一白天,跑了一晚上,现在还这么有活力,看崽子真不是妖干的活儿哦,真是累身又累心。
此时,小白和白忙都对松子长老佩服的五体投地!
**
因为嘎子把白球和花球的东西,各自退回去一个,又挑了一个不太起眼的东西拿了。他这样做,导致双方皆大欢喜,之后这一路上,三小只和嘎子的关系就融洽了许多。
嘎子时不时的,给三小只讲些他游历时遇到的趣事,好显摆自己丰富的阅历。
崽子再能干,再聪明,经历总是不及他这个成年妖的。果然三小只的眼里,不时闪出崇拜的小火花,心想,原来这个嘎子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哦。
最关键是,一路上三小只忙着听故事,就不记得到处跑着玩耍了,这直接导致他们行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为此,嘎子心里暗暗的,很是得意。
就这样走走停停,两个多月后的一天,他们路经一个大湖,湖水清澈,碧波荡漾,湖边好多的芦苇丛,漂亮极了。
嘎子是个鸭子妖,自然是喜欢水的,于是扭捏着建议道,“咱们在这里玩、玩一会会儿再走怎么样?”
三小只虽然是走兽妖,但天生都会泅水,所以三个娃就很高兴的向大湖里扑去。
哪有小崽子不爱玩水的?
他们正玩的高兴呢,回头就见嘎子扭扭捏捏的下了水,双手一拍,化出了本体鸭子的形状来,却是一只毛色发灰的普通野鸭子。身形比一般的鸭子都要瘦小,羽毛上有好几处秃秃的,几乎露出肉来,更加不好看了。
野鸭妖嘎子怂怂地叹了口气,
“唉,你们想笑就笑吧,我就是一只普通的鸭子,以前没有化形的时候,就因为身形瘦小,总是被同族欺负。后来能化形了我很开心,可是其他小妖族还是欺负我,连那些同族的鸭妖们,也不喜欢和我玩,所以我才到处去游历。
唉,说是游历,其实就是到处流浪罢了,你们……哦、应该是咱们,咱们漫山那个大白长老,为妖挺好的,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没有欺负过我,还帮我打跑了想欺负我的小妖呢,我之所以想留在漫山,就是因为大白长老。物以类聚,妖以群分,大白这么好,那么漫山上的大王和其他长老肯定也不会错。”
狐球看着嘎子那蔫头耷脑的受气包样儿,心想你这样的,我个小球球看着都想欺负一下好吧!
同是普通的小妖族,花球很看不得漫山自家的妖,总是这么可怜样儿,于是鼓励道,“嘎子,你别怕,以后有什么妖敢欺负你,球球们替你揍他。”
白球也保护欲爆棚,他挥了挥小拳头,“揍是!嘎子你别怕,有我白球球在,没有什么妖能欺负你。”
嘎子感动极了,心想这三个祸祸球球,真是越相处越可爱啊,完全颠覆了之前留给他的奸诈、狡猾、爱欺负妖、还小气吧啦的坏印象。
“嘎呜呜,你们三个真是懂事、可爱、勇敢的好球球哦。”
“嘻嘻,嘎子,你也要勇敢起来呀。”
“嘎呜呜……”
“嘻嘻……”
双方正你来我往的互相感动着呢,就听芦苇丛里传来一声嘲笑,“呵呵,嘎子,你可真是出息了,如今竟然沦落到要靠三个崽子保护的地步了?”
又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小崽子们,胎毛未退就学会说大话了,看来是家里长辈没有教好啊。”
第一个声音接着狂笑道,“那我们就辛苦一下,替他们的长辈教一教吧,哈哈哈。”
话音一落,从旁边芦苇丛里游出两只水鸟,一只绿色,一只黑色,体型壮硕,羽毛油光发亮,细长的脖子高高的扬起,态度很是傲慢。
嘎子一看到这两个水鸟妖,顿时害怕的哆嗦起来,但还是勇敢的游到三小只的身前,想要用自己瘦小的身躯,尽量的挡住他们,
“卢老大,卢老二,你、你们怎么在这里?要、要干什么,不、不许欺负未、未成年的妖崽儿,要欺负,就、就、就欺负我好了。”
一听嘎子这怂话,两个水鸟妖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小只同时伸手捂脸,唉,这个嘎子确实够怂的,真是太给球球们丢脸了呀!
那个黑羽的卢老大,一见嘎子还是以前的怂包样儿,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哈哈笑着,突然上前狠狠啄了嘎子一口。
嘎子疼的嗷一嗓子,但是却没有趁机逃开,仍哆嗦着护在三小只的前面。
绿羽的卢老二哈哈大笑,伸着尖尖长长的嘴巴,不停恐吓着眼前的嘎子,吓得嘎子双翅抱头,嘎嘎呜呜的惨叫着。
看着这一幕,狐球怒了!
白球怒了!
花球更怒了!
嘎子再怂包,那也是漫山自家的妖了,咱们三个球球都没有这么欺负过他呢。
这两个坏蛋妖真是大胆,竟然敢欺负咱们漫山的妖?竟然敢当着咱们三个准大妖球球的面,欺负漫山的妖?
狐球一把划拉开眼前的嘎子,看着对面两个趾高气昂的羽毛妖,突然堆出了一脸乖巧的笑容,“两位前辈和嘎子认识吗?以前就常常欺负他吗?都是怎么欺负的呀?”
白球也凑上前来,嘻嘻乐着,“嘎子真是太不争气了,难怪两位前辈欺负他呢,你们都是怎么做的,说出来让我们也学一学嘛,嘻嘻嘻。”
花球眨着大眼,“对对,学一学嘛,球球们很好学的,嘿嘿嘿。”
嘎子一听,心里气恼极了,这都是些什么球啊?难为自己刚才还拼命要保护他们,真是良心喂了狗了。
想到这里,他更加伤心了,把脑袋埋进翅膀下面,孤独地悲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