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把自己在酒吧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杨义,“歪嘴周又和二楞搞到了一块,王照松知道后就是一个很好的利用机会,到时我兄弟俩吃不了兜着走。”
杨义就说道:“这样吧,我先出面,二楞路子野是野,可是一旦知道利害关系,尤其是对我俩不利,他应该会掂量一二。”
俩人又聊了一会,亮子离开后,杨义换上衣服也出了门。而此时,二楞躺在沙发上,尽管想不明白亮子具体的目的,但是隐隐感觉到,亮子可能是想证实什么,难道是...
二楞一跳而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起身走出办公室,在大堂迎面就碰上了杨义,杨义不同于亮子,二楞一见到,以为是来酒吧玩的。
“义哥,什么风把你这大师给吹来了,走,上去随便挑,总统套房立马给你留着。”二楞热情打着招呼。
“二楞,怎么,去哪?”杨义问道。
“来酒店看看,没事想回启源花园睡觉了。不过义哥一来,睡意全无,你说怎么玩,先去酒吧,还是直接上房间。”
二楞在启源花园也弄了一套房子,此刻的他正打算回去,他强烈地意识到,亮子是为何事而来,这是一直以来担心的,因为这事自己确实做得不地道。
原来这二楞还真的如亮子所分析,那次从王照松办公室拿到录音录像带之后,偷偷去翻录了一份,私自留了下来一份,然后再交给亮子。
二楞也是下意识这样做,并没有去多想,更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觉得手中有这些东西,说不定今后会有用处,所以就一直保管着。
现在新酒店生意不怎么好,不想些办法不行,就想到了这些录像带,有了这个东西,加上亮子的介绍,二楞才敢大胆和歪嘴周合作。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二楞不会把这些东西泄露出来,除非是那朱副局一点也不给面子,那二楞也是做得出来的。那朱副局看在杨义、亮子的面上,还算不错,介绍了章所长认识,现在已经成为哥们,只要上面不动,酒店玩些花样没有问题。
那朱副局吃一堑长一智,后来无论二楞怎么吃请,都借故推脱,就快退休了,不想再生事端,至于章所长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自己是绝不参与了。
而章所长却是看在朱副局的面上,自己不仅潇洒了,还罩着二楞,领导应该心里十分清楚,所以对二愣是有求必应,自己也乐在其中。
二楞也知道章所长是在拍朱副局的马屁,这里面的关系,一个只是应付,一个想借机表现,这样一来,还真让二楞渔翁得利钻了空子。
二楞也想过,如实把事情讲清楚,自己并不是想害兄弟,手里的东西是用来要挟那些当官的,可是又下不了决心,背着兄弟干这事担心说不清楚,反倒越描越黑,就拖到了今天。
杨义看到二楞要走,说道:“你那房子什么时候住进去的,我都没去过,走,去看看。”
“稍微弄了弄就住进去了,我那小房子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狗窝,你那豪宅才叫气派。”二楞脱口而出。
“这么说,是不欢迎了。行,那我走了。”杨义说着做出要走的样子。
“义哥,哪能呢!你这大师请都请不来,走,顺便也给我看看,摆摆风水,来年发大财。”
俩人走出大堂,步行来到启源花园,一路上二楞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亮子来了酒吧,现在又是义哥,还要去自己的房子里看看,一定是有事。
可是又不能说不去,毕竟无论是亮子还是义哥,都对自己有恩,不是他们的帮助,别说东山再起,可能连立足之地都没有。这一点,二楞心里还是明镜似的,可是有一点二楞就不明白了,自己所作所为,没有同第二个人提起过,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二楞住在c栋1603,开了门进到客厅,杨义四处看了看,站在主卧门前,旁边的二楞就说道:“义哥,本来想要你过来瞧一瞧,可这小房子怕入不了你的法眼,就没跟你讲了。”
杨义看着二楞,神情有点凝重,又去阳台站了站,望着远方,回到客厅坐下,一言不发,弄得二楞心里有点发慌,莫不是这房子有问题?
“义哥,你就直说吧,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房子浊气弥漫,一定得好好整理下。阳台正对着一根电线杆,煞气挺强,到时拿个罗盘测一测,去我那取一面反煞镜挂上吧。”
二楞一听,去阳台一看,真的正对着一根电线杆,平时倒没怎么注意。回到客厅,杨义又说道:“你这大门一打开,正对着阳台,这不聚财啊!到时做一个博古架作为玄关,中间位置摆放一块镇宅石。”
二楞听着连连点头,“多谢义哥指点,我随后就办。”
杨义毕竟是名气在外,二楞虽然不是十分相信这些玄妙之道,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尤其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顺顺利利还是十分重要的。
指出这两点,杨义取下手腕的蜜蜡串珠,放在掌心里挼搓着,双眼紧盯着主卧门口。二楞一看,就问道:“这卧室也有问题吗?”
杨义站起来,走进卧室,犀利的眼神扫描似的把房间的摆设过了一遍,眼睛就停留在床头柜上,“二楞,你这床头柜里放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吧,怎么透着一股霉气?”
二楞确实吃了一惊,这义哥难道真有透视眼的特异功能,那些录像录音带真放在床头柜里,“义哥,柜子里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清理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杨义犀利的眼神就盯着二楞,“是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二楞心里有点发怵,嘴里却说道:“义哥,给我留点面子,你知道的,男人保持战斗力用到的东西,还有几本香艳杂志,到时清理掉,应该就没事了。”
二楞不愿意及时清理,杨义心中就有数了,刚才其实也就是诈二愣一下,这下不打自招了,二楞的反应,已经说明东西肯定就在床头柜里面。
杨义回到客厅坐下,就盯着二楞不说话,二楞被盯得头皮发麻,拿出一支烟点上,猛抽了几口,长长嘘了一口气,像是明白了什么。
“义哥,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懂了。今天亮子也来了,应该就是为了这事。那录像录音带我确实留了一份。不过,我绝没有害兄弟的意思,这一点,义哥要相信我啊。”
杨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主卧门口,二楞赶忙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胶袋走出来,把胶袋放大茶几上,“都在这里!义哥,你说句话啊,我当时就是玩了个心眼,被别的意思,你和亮子千万要信我啊。”
二楞这个时候,最担心的杨义怀疑他搞鬼,一旦杨义和亮子认为他背后搞兄弟,那后果是相当的严重,兄弟之间反目成仇,要解开就难了。
杨义扒拉开胶袋看了看,“二楞,你这事做得不地道,让那金副局和朱副局知道,就会怀疑亮子和我的诚意啊!人都不愿意被别人威胁,就算一时无奈帮忙,也一定是想着怎么先弄死对方。要人家帮忙用威胁的手段是最低劣的,要让别人帮忙,不是压着人家,而是要想着自己能给对方什么回馈,这样才能走得久嘛!”
“义哥,我一时糊涂,其实也没打算用,就是鬼使神差地留了一份。”二楞小心翼翼地辩解道,二楞是真担心杨义翻脸,他的能量二楞是领教过的。
只见杨义站起来,指着胶袋说道:“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些个东西,是你翻录的,还是和之前混到一起了。”
二楞就肯定地答道:“没有混到一起,我把翻录的留了下来,这几盒和之前的颜色都不一样。”
“行,这事就不要跟别人提起,和歪嘴周的合作停了吧,新酒店的生意不要太张扬了。”
杨义说罢提起胶袋就走,已经证实了二楞手中的影像带是翻录的,那么原带就一定在王照松的手里......